但是這個伏黑甚爾並沒有想象中那麼好對付,剛才短暫戰鬥回合,夏油傑已經損失了兩隻咒靈,為了避免自己收服咒靈被祓除,隻能暫時收拾起來。
“這個人身體跟石頭一樣。”
到現在都沒有受傷。
“沒事。”
五條悟從椅背上跳了下來,如離弦箭矢般朝著伏黑甚爾奔去。
夏油傑還在繼續放出自己咒靈,這次他同時放出三隻,隨時可以為五條悟做後備,另外,他還需要把亂步從地上拉起來。如果說,這咒靈就是因亂步而起,那麼亂步依舊是破局關鍵。
他剛打算把亂步從地上帶起來。
夏油傑餘光就注意到原來被他打落女子畫像頭部片段居然隨著風飄到了前麵座位上,並且直直地貼在座椅邊緣,就像是有人掛上去一樣。剛才,五條悟朝著畫框前進時候,那個老人還非常激動,可這一片畫紙飄到這裡,老人卻不似乎沒有在意這件事。
夏油傑還記得剛才畫像裡麵冒出一張血盆大口,而亂步似乎就是盯著這片畫紙入神。這難道是破局關鍵?於是夏油傑直接讓咒靈撿了起來,讓畫像麵對著自己。
亂步見畫紙要對上夏油傑眼睛,左右尋看著有什麼可以阻擋,結果隻發現自己手上筆記本。亂步投擲過於拙劣,夏油傑隻是一偏就躲了過去。這一躲,夏油傑餘光處覷到畫像處女子目眥陡然儘裂,眼瞳充血,隻是眨眼之間,便射出兩束筆直血色毒液。血液所濺之處,竟像是火燒般迅速焦炭化,隨之而來便是一股腥臭味。
所幸還有咒靈護身,血液才不至於濺到夏油傑身上。夏油傑同時也注意到,那張畫片似乎很怕毀損了江戶川亂步書,才急於射出毒液。畫片一招不中便再次飛回貼畫處。
夏油傑趁機撿起地上書,這下事實蓋棺落定了。他單刀直入說道:“亂步這和你寫書有關係嗎?如果你不和我說實話,我就把你寫文字給撕了。”
亂步原本遇到危險時候,還是一臉平靜。可是夏油傑一說,他整個人就彈跳起來,試著搶回夏油傑手中書。夏油傑仗著自己身高,不僅不怕亂步拿到手,還時不時抽出間隙用本子敲亂步腦袋。
亂步也不知道是自己跳得頭暈,還是因為被夏油傑打得暈頭,停下來時候,不得不搖頭晃腦,讓自己清醒一下。
“你不準撕我!”
“那你就告訴我,把你知道東西告訴我。”
亂步眼睛頓時睜得圓圓,又氣又不甘心,抬頭看向蠻不講理夏油傑。僵持了幾秒,見他毫不退讓,亂步隻好說道:“我寫完書就好了。”
“這算什麼解決方法?”夏油傑擰眉問道。
亂步見夏油傑一臉將信不信,但現在又在卡文期,十分煩躁道:“我現在寫不出來。”
此刻,咒靈已經撕開了自己偽善柔和地真麵目,整個列車開始變成肉色腸道,地板也變得黏軟起來。眼見情況已經開始往更糟糕走向發展,夏油傑抱著活馬當作死馬醫心情,說道:“有什麼寫不出來,你隨便給個結局就好了。就老人把貼畫給旅客就好了?或者突然出現了爆炸事件,就這麼結束。給你一分鐘完結!”
亂步再次氣得眼睛睜大,不可置信地說道:“你怎麼可以讓我做這種過分事情?!我才不寫這種無聊又糟糕故事!!”
“又不是讓你給彆人看,你自己寫爛,也沒有人知道。”
“我才不要!!!”
夏油傑煩得倒吸一口氣,壓低聲音,警告道:“你要是不寫話,我就把書給撕了!”
亂步眼瞳頓時顫抖了一下,表情變得可憐巴巴。可是倔強讓他背脊也撐得筆直。
“你要是敢這樣,你一定會後悔!我——”
亂步強烈地警告著。
夏油傑腦袋裡麵閃現工藤優作曾經說過話,江戶川亂步是不願意為寫作變節人,若是寫不出有趣故事,他寧願就這麼結束了自己命。亂步這個人性子會倔到為這種無聊事情而自儘話,那倒就沒有必要了。再來,這咒靈怕這本筆記本,他也不至於撕掉。
夏油傑心思剛軟下來,亂步話便繼續說道:“我就哭給你看!你信不信!!!”
這話一落,夏油傑喉嚨無意識滾動了一下,連手指都忍不住把筆記本抓得更緊。
不得不說,夏油傑是有那麼一點點心動和手癢。
想撕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