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妄今天沒戴眼鏡，劉海也是放下來的，頭發些微顯得雜亂。他見周凝語站在原地不動，便走上前，伸手摸了摸她的頭：“你怎麼了？怎麼用這種眼神看著我？”
周凝語趁他靠近，抬手捏了捏他的臉。
齊妄：“……”
雖然不知道周凝語這個突如其來的舉動是什麼意思，但他也沒有反抗。周凝語換著角度捏完他的臉後，確認這是真的人臉——不是AI換頭，也不是什麼人.皮.麵具。”
“你什麼時候在這裡買的房子？”周凝語收回手，看著齊妄問。
齊妄似乎有些奇怪地看著她：“這（-文學首發）是我經紀人幫我租的，我回國後就一直住在這裡。”
周凝語：“……”
原來他國際巨星的人設已經這麼完善了嗎？
“你經紀人？回國？”周凝語踮起腳，抬手摸了摸齊妄的額頭，“你是不是發燒了？怎麼奇奇怪怪的？”
齊妄握住她的手，看著她道：“奇怪的人是你吧。”
“我哪裡奇怪了？”
“哪裡都奇怪，我差點以為你是你姐姐。”
周凝語：“？？”
不是，兩句話的功夫怎麼又給她整出個姐姐來了？
原來不止他自己的人設完善，連她的人設他都想好了？？
還怪貼心的。:)
“齊妄，你是不是最近壓力太大了？”周凝語有些擔憂，那天她還看見木成舟的編輯在電腦上催他交稿，他是不是臨近截稿期，壓力太大導致精神錯亂？
齊妄抿了抿唇，拉著她的手道：“我們上去再說吧。”
“好。”
周凝語跟著他上了24樓，就像第一次去花都那邊一樣，四處打量著。
這裡的裝修風格跟花都總體很像，都是現代風，隻不過這邊多了一些比較潮的擺件，少了一些書櫃。
“來，坐這兒。”齊妄拉著周凝語的手，在客廳的沙發上坐了下來。兩人麵對著麵，齊妄的目光在陽光下，似泛著水光：“你最近是不是寫書壓力太大了？”
周凝語：“……”
這明明是她要說的台詞！
齊妄抬手撥了撥她側臉的頭發，聲音溫柔：“我看到微博上很多讀者在催你開新文，你不要太在意，彆把自己逼得太緊，知道嗎？”
“……”周凝語想，這就是先下手為強嗎？說對方的台詞，讓對方無話可說。
她思考著要怎麼反客為主的時候，忽然發現齊妄今天異常精致——雖然他平時就挺精致的，但今天他畫了眼線！
“你竟然還畫了眼線？”周凝語湊近他，仰頭看著他的眼線，“而且畫得還比我好！”
齊妄彎唇看著她淺笑：“那要我教教你嗎？”
“好啊。”
“你等我一下。”齊妄起身去了臥室，沒過一會兒，他拿著一支眼線筆出來。
周凝語盯著他手上的眼線筆，還是一款熱門款，代購天天在朋友圈吹的那種。
齊妄坐到周凝語身邊，側身正對著她：“靠過來點。”
周凝語聽話地往沙發那頭挪了挪。
齊妄左手輕輕托起她的下巴，又撥了撥她側臉的頭發，才微微傾身，抬手靠近她。
“彆眨眼。”他的聲音輕柔，溫熱的呼吸落在周凝語的麵上。
她的心猛地一跳。
柔軟微涼的筆頭從眼瞼上不輕不重地畫過，周凝語下意識往後仰了仰頭。齊妄托著她的下巴，仔細描繪著她的眼線，眼神專注認真。
周凝語不禁就被他的眼神吸引，目不轉睛地盯著他。齊妄畫完眼尾最後一筆，手腕輕輕一抬，也垂眸看著她。
周凝語的眸子像是浸在潭水裡，盈盈濕潤，她的皮膚很白，卻總是透著點兒誘人的紅色，像是漂亮的瓷娃娃。兩人就這麼對視一會兒，齊妄下意識將她的下巴又抬起一些，稍一低頭便吻上了她的唇。
周凝語愣了愣，很快便被齊妄拉近了柔情蜜意的漩渦。
他們之前也親過幾次，但都是嘴唇相碰的淺嘗則止，像這般動情的吻，還是頭一回。
齊妄的技巧明顯比周凝語好，整個過程都是他在帶動著周凝語。之前隻是親到齊妄的嘴唇，周凝語都激動得不行，沒想到有一天，齊妄會這樣吻自己。
她的大腦已經完全不能思考其他的事情，所有的注意力都在糾纏的唇齒間。
後來是齊妄主動鬆開了她，周凝語喘著氣，臉色更為紅潤。齊妄笑了笑，指腹從她光滑的側臉輕輕撫過。
周凝語的心還在劇烈跳動著，剛才的感覺實在太刺激了。
……齊妄怎麼會這麼厲害！
“你、你是不是以前交過女朋友？”周凝語看著他問。
齊妄道：“為什麼這麼問？”
周凝語道：“否則你怎麼這麼熟練？”
齊妄撥著她的頭發，看著她的眼睛：“我隻有你一個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