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行合髻之禮,又同飲合巹酒,最後宣了建和帝賜下的婚旨便算禮成。
跟著來的迎親陪侍和賓客們恭賀聲不斷,霍國公夫婦打著圓場,請眾人出門行宴,一時大家又魚貫退出,室內頓時安靜了下來。
“你們也退下——”
霍危樓落在她身上的目光移也不移,嬤嬤侍婢們亦退至門外,霍危樓這才傾身握住了薄若幽的手,“幽幽,禮成了,往後,你便是我霍危樓的夫人了。”
薄若幽麵紅如霞,心跳的更快,她輕輕喚了聲“夫君”。
霍危樓霎時意動,傾身將人攬入懷中,什麼也不做,隻是將她嚴絲合縫抱住。
薄若幽心底亦生出綿綿情意,片刻,她看了眼窗外,“時辰尚早,侯爺還要待客。”
霍危樓位份之尊,他大婚,連兩位皇子也要乖乖上門恭賀,更遑論滿朝文武和其他皇親國戚,多少人等著他露麵,他卻有些舍不得走。
霍危樓放開她,又引著她的手在唇邊細細吻了幾下,這才溫聲道:“用些膳食,等我回來。”
薄若幽點頭應了,霍危樓這才一步三回頭的走了。
外頭的熱鬨一直延續到深夜,而霍危樓這一走,直到二更時分才被送回來,他身上酒氣濃重,步履虛浮,醉眼迷蒙,薄若幽在門口接他,他不輕不重的靠在了薄若幽身上。
她察覺出他控製著力道,忍不住彎唇,待嬤嬤退出去,方問:“侯爺真醉了?”
霍危樓瞬間站直了,醉意半散,可那眼底,卻仍是波光溶溶,“他們百年灌不到我一回,今次皆大了膽子,我若不裝醉,隻怕當真人事不知,令你久等了。”
他說著話,眼神一錯不錯的望著她。
她已沐浴過,發髻拆散,鬆鬆束在頸後,換下繁複喜服,著了件水紅繡蘭紋裙衫,她平日裡多著素雅之色,今日因著大喜才備了紅裙,卻是這般嬌豔無雙,霍危樓隻覺自己還是喝多了,否則,怎會又生出醉意來?
“侯爺可要醒醒酒?”
“不,不用,我去沐浴——”
霍危樓說完,薄若幽眨了眨眼,不知想到什麼,麵頰又紅了,這次連耳尖也血紅欲滴,她不自在的撫了撫耳畔的碎發,卻不知這動作更撩撥的霍危樓情難自禁。
“你先歇下,我很快回來。”
霍危樓說完便走,薄若幽下意識跟上一步,“我——”
話未說完,霍危樓已快步進了浴房,薄若幽猶豫一瞬到底不曾跟上去,左右看了看,紅著臉往床榻邊去,她站在床前猶豫片刻,褪下外衫,隻留中衣躺了下去。
霍危樓回來的時候身上帶著水汽,他又在外頭擦了半晌,方才掀開帷帳躺在了薄若幽身邊,未有遲疑,他抬臂將薄若幽攬入了懷中。
二人瞬間貼的極近,薄若幽細密長睫撲閃,很有些無措。
霍危樓還未說話,先將吻落了上去,他含住她唇瓣碾磨吮弄,待她呼吸急促起來,忽的退開,抵著她額頭問:“與我親近,是何感覺?”
薄若幽羞的脖頸都成櫻粉,哪裡能形容的出自己是何感覺?她覺得心狂跳,心滾燙,卻又忍不住的想靠近他身上的熱意,可這樣羞人的話,她哪裡說得出?
她呼吸不平,睜著濕漉漉的眸子望著他。
霍危樓喉頭艱難的吞咽,翻身而上將他罩在身下,粗糲的大掌在她腰際滑過,引得她顫栗著往他懷裡縮,霍危樓笑了,欺的更近,“這日,我已盼了許久——”
他邊說邊落下細細密密的吻,額頭,鼻尖,下巴,臉頰,耳珠,複又落在她唇上,吻的又克製又繾綣。
薄若幽閉眸,眼睫顫的更凶,呼吸不受控製的變得急促,心腔子裡好似有一鍋沸騰的水咕嘟咕嘟的冒著泡,很快,霍危樓覆了下來。
薄若幽瞬間繃緊了身子,霍危樓哄道:“莫怕,幽幽莫怕,我不傷你。”
薄若幽身上熱的厲害,酥麻自背脊上一陣一陣湧來,很快便使得她抑不住的出聲,霍危樓的吻沿著她臉頰遊弋,頸邊的係扣亦不知何時解了開……
夜已極深,霍危樓喚著她的名字,與她五指緊扣,她掌心覆有薄繭,這亦是握著刀一日一日磨出來的,她冷靜專注時,有種凜人的堅韌,可此刻在他懷中,嬌柔婉轉,泣似鶯啼,又叫人疼惜到骨子裡,他極儘溫柔小心,薄若幽隻覺人一時被他拋至浪頭,又一時因他沉入穀底,回應一般喚他名姓。
紅綃帳暖,待雲消雨歇,霍危樓為昏昏欲睡的薄若幽擦了身才攬著她睡去。
這夜霍危樓醒了兩次,次次見薄若幽在懷裡安睡才放了心。
翌日一早,薄若幽在霍危樓懷裡醒來,她定了定神,這才意識到自己已與霍危樓成婚了,想起昨夜種種,羞窘淡去,眉眼含情,待轉過頭來,正對上霍危樓含笑的眸子。
薄若幽有些意外,“侯爺早就醒了?”
霍危樓應是,薄若幽見外頭天光大亮明白過來,霍危樓習武之人,是比她更律己的,她忙要起身,“那我侍候侯爺起身。”
霍危樓一把將她按了住,“今日你我都不必早起。”微微一頓,他道,“再者,何須你侍候我?”
薄若幽不明,“妻子侍候夫君,難道不該如此?”
聽她這般言語,霍危樓沒忍住在她唇上重重吻了一下,可他隨後道:“我娶你為妻,非是讓你侍候起居,往後我若要晨起上朝,你隻管歇著,歇至日上三竿也無礙。”
“這……可是……”
霍危樓埋頭去她頸間,輕柔的覆上昨夜留下的紅痕,“我府中沒有規矩,你隻管自在,要麼你喜歡如何,你定個規矩。”
薄若幽初為新婦,還不知如何做妻子,霍危樓的話卻令她安心,她朝門外看了一眼,“這般時辰,外頭必定有人候著,我們——”
霍危樓哼一聲,“任憑誰候著,今日都不必管。”
薄若幽身上酸懶,本想做個守規矩的新夫人,誰知武昭侯這般體貼,她便也縱了懶怠,霍危樓察覺不對,“怎麼?還疼著?”
薄若幽搖頭,麵頰又紅了,霍危樓憐惜的緊,直令她再睡片刻。
這日,二人果然晚起了大半個時辰。
因午後要去探望長公主,霍危樓直令下人傳膳入正院,可話音剛落,便見福公公快步至廳門,麵色凝重道:“侯爺,衙門的人來了,要見幽幽——”
薄若幽和霍危樓瞬間看向彼此——又有案子了!
-正文完-
作者有話要說: 寶貝們,正文到此結束啦~真心感謝大家一路陪伴,給大家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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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的話,作者君馬上要去一趟外地,可能要耽誤十多天,所以決定網站標完結,等回家之後,在微博把番外免費更新給大家,就當感謝大家支持的福利,希望大家等等我。
番外沒有案子,會有一些小日常,不喜歡看的也不影響正文劇情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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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完結後請全訂閱的寶貝幫忙給一個滿分評價,這個灰常重要,拜托大家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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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下本會開《仵作驚華》,求個預收藏~不出意外12月開,放個暫定文案,開之前可能會改哈。
女主篇:
一樁宮廷血案,戚氏滿門牽涉其中,祖父與父親被判斬刑,戚潯出生在母親流放的路上。
十七年後,京城繁華如舊,新帝登基三年,朝野海晏河清,可上元節萬家同樂之夜,一宗滅門慘案如驚雷般令朝野俱震。
天姿玉骨的仵作戚潯,因此案一戰成名。
男主篇:
臨江侯傅玦為破軍降世,二十歲便以赫赫戰功權傾朝野。傳聞其人暴戾狠辣,戰場上嗜殺成性,戰場下食人血肉修煉邪功。
建德三年的上元節,回京養傷的傅玦卷進了一場滅門慘案之中,人證物證皆指其為凶,第一權臣轉眼淪為階下囚。
從前嫉怕傅玦權勢的人,都等著看他死罪難逃,
可誰也想不到,傅玦不僅無罪脫身,還加封臨江王,而從來不近女色的他,身邊竟多了個能令死人開口的絕代佳人。
傅玦:救了我的命,便是我的人。
戚潯:??碰瓷你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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