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第 75 章(2 / 2)

金錢,和美貌。

那你恐怕是沒見過唐疏予。

但是葉嬰不想說破,隻是搖了搖頭:“彆追她了,放棄吧,她不是你的。”

梁嘉燁:“名花有主了?”

葉嬰點點頭:“嗯。”

梁嘉燁想起來:“不會是那天我看到的那個吧??”

葉嬰:“哪個啊?”

梁嘉燁細細說起那天的見聞。

那天恰好“才俊”第二期完稿,譚明明組織編輯部聚會,陸雲亭在,梁嘉燁跟譚明明打了聲招呼,也跟著去了。

梁嘉燁是體恪的經理人,性格又開放,這些日子為了追陸雲亭,總在編輯部混,跟各位小編輯都混熟了。

他一去,聚會可就熱鬨了。

譚明明也是個愛玩愛鬨的主兒,幾杯下肚就現了原形。

“來來來,玩遊戲,都給我過來。”

小編們經常出來玩,很多遊戲都玩熟了,陸雲亭卻是剛來,迷迷糊糊的也不會玩。

再加上她酒量不好,媽媽還在家裡等她,她不能喝太多。

便不想參加,可是梁嘉燁怎麼肯放她,幾句之後大家都懂了,畢竟編輯部的都知道梁嘉燁在追陸雲亭,見梁嘉燁這麼說,紛紛幫腔。

大家都要她玩,主編也還在場,陸雲亭實在不好拒絕,隻好硬著頭皮上。

幾杯之後,陸雲亭徹底不認人了。

其他人還在玩,陸雲亭一個人到角落裡睡覺,梁嘉燁見她不行了,也下了場。

剛到陸雲亭旁邊,想讓她靠著自己肩膀睡,能稍微舒服一點。

不想手還沒碰到她,兩排穿著黑西裝的人走到他麵前,其中一個拽住他伸出去的那隻手狠命往後掰。

梁嘉燁痛極了,往後仰的時候看到一個高大的黑色身影從人群中間走來。

小心翼翼的翻過陸雲亭的身體,俯身把她抱起來。

“哎,你們是誰啊?”

掰著他手的那個黑衣人說:“不想死就彆問。”

高大的男人聽到梁嘉燁的聲音,腳步稍微停頓了一下,眼鋒如刀,深沉黑色中翻滾著暴戾與陰狠。

梁嘉燁生生被這道眼神震懾了一下。

“敢打她的主意?”

男人的聲音很低,尾音微微上揚,帶著一絲輕視與不屑。

梁嘉燁氣極了。

你他媽誰啊?

敢在我麵前裝逼?

可是他動不了,手腳都被黑衣人束縛著,隻能眼睜睜看著睡得迷迷糊糊的陸雲亭被他抱走。

他們走後,梁嘉燁報了警,結果警察確定陸雲亭沒有事之後就走了。

之後梁嘉燁問過陸雲亭,可是陸雲亭囁嚅著不肯說。

梁嘉燁動用家裡的力量去查。

“你什麼也沒有查出來?”葉嬰問道。

梁嘉燁:“是。”

梁嘉燁是個富二代,家裡在江市很有地位,縱是這樣,也依然半分蹤跡都查詢不到。

這樣的情況無非兩種原因。

一種是這個人真的就是無名之輩,沒有任何值得記錄的消息,另一種就是此人背景太過龐大,比他家強大太多太多,若是他不想透露,任誰都查不出來。

“他可不像什麼無名之輩。”梁嘉燁涼涼的說。

葉嬰:“彆查了,你查不到的。”

梁嘉燁:“他也在追小可愛麼?”

葉嬰停下筆,稍微措了措辭。

“應該不能說是在追。”葉嬰停頓了一下,梁嘉燁筆直的看著她。

“應該說,是小可愛怎麼也翻不出他的手掌心。”

-

晚上十點,葉嬰終於忙完手頭最後一點事情。

打開辦公室的門,秘書和助理已經下班,唯獨旁邊辦公室的燈還亮著。

葉嬰探頭進去,敲了敲門。

林遠時頭也沒抬:“進。”

葉嬰沒急著進,“請問林總下班麼?或者我可以幫林總換杯咖啡。”

林遠時一聽是她,聲音立馬染了溫度:“不用咖啡,溫水就好。”

葉嬰真的端了溫水進來,林遠時已經把桌子收拾好,手肘撐著桌子等她。

“林總請喝。”

林遠時一聚精會神起來就會忘記時間,高三的時候為了和葉嬰考到一個城市,他沒日沒夜的學習。

但是林少爺之前落下的實在太多,縱使他智商超高,也遠達不到葉嬰的程度。

葉嬰覺得,那時林遠時比她還要用功,有的時候葉嬰寫完卷子喝水,總能看到林遠時還在低頭做題。

這時葉嬰就會給他接一杯水過去,讓他喝口水休息一下腦子。

浪子回頭不是那麼容易的。

那段時間,林遠時戒掉了所有課餘活動,籃球,網遊都不碰了,除了學習就是學習。

每天都過得沒有滋味,若不是小嬰在他身邊,林遠時真的堅持不下來。

她給他送水的時候,對於林遠時來說,是一天當中最高興的時候。

現在也是。

林遠時喝了口水,張開雙臂。

“過來,我看看你。”

葉嬰笑了笑,牽起他的手,林遠時把她拉到懷裡坐下。

下巴擱在她的肩膀,微微合上眼睛。

“累麼?”出口的聲音溫柔到葉嬰自己也出乎意料。

林遠時沒說話,淡淡點了點頭。

以前林遠時一直不知道為什麼一向疼愛他的爺爺沒有向著他,而是把所有股權給了那個半路回來的大哥。

後來林遠時創立四葉集團,獨掌大權,他便越來越明白。

集團掌舵人這個位子看上去光芒萬丈,可是欲戴王冠,必承其重,附帶著的壓力也超乎想象。

如果不是超人的雙商和格局,根本坐不上這個位子。

更何況那時的林遠時囂張跋扈,陽光又單純。

爺爺一早就知道林澤宴的存在,所以從來沒有把林遠時往那個萬人敬仰的位子上培養。

爺爺太了解他的心性。

雖然現在林遠時愈發強大,四葉集團在江市幾乎可以算得上名企前列,可是照比根係龐大複雜的林氏,還是不值一提。

他的家族從上世紀發展到現在,曆經太長時間,輝煌,榮耀之下,也藏著許多見不得人的黑暗與陰森。

不說彆的,就單說這些年霍文初掌權,公司裡霍家人的明爭暗鬥,就是那時的林遠時你還無法想象的。

若想駛得這樣一艘複雜的大船,必得有比這艘船更加強大的心臟。

有遇到多少風浪都穩如泰山的成熟冷靜。

甚至要比船上的所有人更加黑暗,才能真的駕馭。

林遠時缺乏曆練,而林澤宴不同。

老爺子看得出來,林澤宴心狠手辣到令人發指。

更有超乎常人太多的雙商。

一個不比林遠時大幾歲的少年,卻比他經曆的多太多,也比他成熟太多。

林澤宴才是天選之子。

林遠時不是。

“這些年,你回去過麼?”葉嬰忽然出聲問道。

回去。

葉嬰並沒有說回哪去。

是家裡,還是晉城。

但是林遠時知道,她說的是林氏。

“回過。”林遠時說。

葉嬰直起來一些。

林遠時說:“大約一個季度之後,四葉集團有一場與林氏的合作。”

這個決定當真是葉嬰完全沒有料到的。

“你……”

林遠時知道她想說什麼。他笑了笑:“商場上,沒有永遠的敵人,也沒有永遠的朋友,如果能和林氏合作,是最好的結果。”

提及林氏,葉嬰腦海裡不禁想起那個皮膚蒼白到極致,又高又瘦的少年。

那雙眼睛總是沒有什麼感情,看起來像是陰鬱的鬼魂。

無端讓人有些害怕。

“我會親自和林澤宴談。”林遠時的聲音很平淡。

像是一劑強心針,葉嬰靠在他的懷中。

“好。”

有他在,她還有什麼好害怕的呢。

安靜的抱了一會兒,葉嬰想起來:“對了,我還想求你件事。”

林遠時在她唇邊偷了個香,“說。”

“一周之後是陸雲亭生日,你能跟我一起去麼?”

林遠時:“可以啊。”

葉嬰猶豫著:“可是……這次生日宴是唐疏予辦的,你……”

林遠時移開目光,眼中彌漫起鄙夷,聲音生硬:“我不去。”

葉嬰有點無奈。

“你怎麼就這麼討厭唐疏予啊,從高中到現在,你倆還沒掐完啊?”

“不是因為唐疏予,反正我就是不去。”

葉嬰垂下眼睛,手裡玩著他的襯衫扣子。

“你可想好啊,陸雲亭是我最好的朋友,我是一定會去的,”葉嬰的眼珠烏溜溜一轉,一計上心頭。

“你要知道,現在陸雲亭在你的公司,你是她的上級,就憑陸雲亭的軟糯性子,還不是任你拿捏,”葉嬰輕笑起來,湊近林遠時:“既然陸雲亭在你手裡,你想唐疏予會怎樣?”

眸光流轉,林遠時愛死了她的聰明伶俐。

大掌捏在她的腰間,另一手扣住她的後腦。

“他們都不重要,寶寶拿出你求人的態度來……”

吻著吻著,林遠時的聲音啞了下去。

“這是辦公室……”

林遠時明明同意了,可還是得要她求他。

這廝學得太壞了!

又壞又貪心!

可是葉嬰沒推幾下,林遠時熟悉了她的身體,親吻著她的耳垂,沒一會兒葉嬰就軟了。

林遠時抱起她,輕輕放在自己的辦公桌上。

“哪個小妖精在醫院勾引我的?嗯?”林遠時眸色深深,“是不是該還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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