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舍不得嗎?”齊木揉了揉眼睛,一針見血地問。
源純愣了愣,她沉默片刻,小聲說道:“待久了,多少有點感情……”
不止吧。齊木的視線穿過鏡片,落在源純身上,他能感受到源純現在有些失落和頹喪,以他對她的了解,這個可以稱得上是罕見了。
看來在我睡覺的時候,那邊發生了很多事。齊木默默地想。
源純換了個話題:“係統說,我回來之後,兩邊的時間流速會對等。”
“你突然走了,那邊怎麼處理?”齊木好奇地問。他看到源純身上多了一縷淡淡的氣運,這代表她和忍界產生了聯係。
“說是給我留了個馬甲,下次去直接魂穿,這邊也不用麻煩你來扮演我了。”源純對著齊木笑了笑,“大佬,你演得挺像。”
齊木:“照著你一比一捏的,當然像。”
“我怎麼這麼好看呢!”源純捧著臉故作羞澀,“大佬,能讓我看看你長什麼樣嗎?我有點好奇。”
“不能。”齊木冷酷無情地拒絕了源純的請求,他頓了頓,還是說道,“不高興就彆笑了,吃點甜品之類的……心情可能會好點。”
“不是隻完成了30%嗎?遲早還是會去的。”
“我走了,晚安。”
話音未落,齊木的身影就已經消失了,隻留下源純一個人披著被子跪坐在床上。
上揚的嘴角漸漸耷拉下去,源純像迷路的小貓般蜷縮起來,用被子把自己嚴嚴實實裹成球。
她發了一會兒呆,忽然從被子球裡掙脫出去,跳下床,趿著拖鞋,蹬蹬蹬跑到廚房,打開冰箱門。
柔和的燈光亮起,照亮了冷藏室排列得整整齊齊的咖啡果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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扉間把源純帶回家,他開始以為她隻是消耗過度,睡一覺就好,但整整一天過去了,源純絲毫沒有醒來的趨勢,無論他怎麼折騰她,她都靜靜地躺在床上一動不動,要不是胸/脯還在穩定地起伏,呼吸聲也很平穩,他差點兒以為人已經死了。
扉間開始慌了,他醫術一般,把不出毛病來,隻能去向父親求助。
聽說源純出事了,佛間失手掰斷了一把刀,他趕緊去請了真奈婆婆。
真奈婆婆雙眼微合,眉頭緊皺,她仔仔細細地搭脈,過了好一會兒,才開口道:“……脈相沒問題,不是中毒,不是勞累過度,不是失血過多。”
“沒問題,怎麼會一直醒不過來呢?”扉間急切地問。
“我有個猜測……”真奈婆婆神色凝重,“你們知道’離魂症‘嗎?”
毫無緣由,沒有征兆,不分時間地點,突然陷入沉睡。入睡的時間不等,少則數小時,多則數年,醒來後大多與常人無異,也有些人會在夢裡獲得奇遇。
“這太荒唐了,我不相信。”扉間堅定地搖搖頭,“一定是有什麼原因……”
“或許吧,但以我的水平查不出來,”真奈婆婆把源純的手放回被子裡,她輕輕地拍了拍源純的額頭,眼中流露出痛惜的神情,“這孩子……真是命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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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純吃了三盒咖啡果凍後,抱著大草莓玩偶迷迷糊糊地睡著了,夢裡她回到了忍界,看見扉間和真奈婆婆為了救她費儘心思,但仍然毫無效果;看到瓦間和板間經常來看她,給她講故事;看到柱間學成木遁歸來,結果發現妹妹出事,整個人差點兒瘋了,木遁之力控製不住地外泄,在源純的床邊種了密密麻麻的蘑菇,將她團團包圍……
我有個很實際的問題,夢裡的源純認真地想,離魂狀態的我需不需要吃飯洗澡和排泄呢?
得出的結論是不需要!瑪麗蘇隻靠仙氣就能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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熬夜的結果就是第二天起晚了,源純睜眼的時候,已經是中午十二點了。
“小純,你賴床,”太宰搬了個板凳坐在床邊,托腮看源純頂著淩亂的雞窩頭爬起來,他微笑道,“《母豬的產後護理》有那麼精彩嗎?值得你熬夜學習?”
源純:“………”什麼亂七八糟的?不對,你怎麼在這兒?!
“彆這麼看著我啦,”太宰眨眨眼睛,“你翹了一上午的課,老師打電話來詢問情況,我幫你請了個假,還不謝謝我。”
“謝謝你啊。”源純沒精打采地說,“所以你是怎麼進來的?”
太宰自信地拍拍胸脯,“撬鎖!”
源純嘴角一抽,“……你還挺驕傲啊。”
好久不見太宰治,這貨還是那麼欠打,熟悉得令人安心。
“小純,你看我的眼神好奇怪,”太宰忽然說,他挑了挑眉,猛地靠近,“就好像……你好久都沒見我一樣。”
這家夥也太敏銳了!源純一把推開太宰的臉,翻身下床,走向盥洗室,“你怎麼知道的?我做了個夢,夢裡去了異世界,在那兒待了好幾年呢。”
“哎?”太宰拖長聲音,“真的嗎?異世界好玩嗎?”
“好玩啊,”隔著一扇磨砂玻璃門,源純的聲音聽起來略顯沉悶,“好玩得我都不想回來了。”
“那可不行呢,”太宰雖然是笑著的,但眼裡毫無笑意,隻有一片漩渦似的漆黑深沉,仿佛把一切光都吸走了,“我不允許哦,小純你絕對不可以背著我,偷偷離開這個無趣的世界。”
事實上已經離開過了,你能把我咋地?反正太宰看不到,源純便對著梳妝鏡翻了個大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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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漱完畢,源純又恢複了小仙女的樣子。
她被太宰拖出門,拽上汽車,一路駛向遠方
好久沒坐過汽車了,在忍界趕路都靠十一路,偶爾坐坐驢車。源純趴在玻璃上,感慨萬千。
看了一會兒窗外沒什麼大變化的風景後,源純問道:“要去哪兒?”
“你終於問我了。”太宰饒有興趣地打量著源純的臉,“去碼頭,森先生從彆家買了一批貨,今天送來,你陪我去驗。”
“容我提醒你,我不是港黑的人,”源純懶洋洋歪在座椅裡,沒精打采地說,“這樣不好。”
“先彆急著拒絕嘛,”太宰狡黠地一笑,“來的是彭格列旗下暗殺部隊瓦利亞的人,現在你有興趣去了嗎?”
我就知道謊言騙不過他,不過他看起來也沒打算戳穿我,這人真的很危險啊……
各種念頭從腦海中一閃而過,源純穩得一批,應對得當,露出個恰到好處的恍然,“蘭堂的老東家嗎?那是該見見。”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