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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倉會乾部供出來的地點位於海岸線旁一個隱蔽的碼頭, 周圍有重兵把守。

乾部迷迷糊糊地醒過來,發現自己被三個窮凶極惡的綁匪綁到了這兒, 整個人都絕望了,他哭喪著臉哀求:“就、就是那裡了, 被拐來的人都關在那兒, 接下來沒我的事了吧?能不能放我走……”

“你要想清楚哦, ”太宰露出溫柔到瘮人微笑,“沒你的事,就意味著你沒用了,你沒用了, 就意味著……”

太宰點到為止, 拖長的尾音飽含深意。

“我、我錯了!彆殺我!”乾部崩潰抱頭,“我還有用,還有用……”

源純感到有些奇怪,她盯著乾部看了幾秒,突然問:“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們?”

乾部呢喃的聲音一停。

“說起來, 我帶上他的時候, 你怎麼沒反對?”源純用肩膀撞了撞太宰。

太宰眨眨眼睛, “我覺得我們需要一個指路的。”

乾部目光一閃。

源純對這個答案顯然不太滿意,她又問:“還有呢?”

太宰微微一笑, 說起了看似無關的話題:“你不好奇他是怎麼當上乾部的嗎?在我看來,這真是一件奇妙的事。”

也是,看看港黑的乾部,從尾崎紅葉到大佐再到某個名為A的男人, 戰鬥力和金錢至少得占一樣,要不然也沒法服眾。

源純get到了太宰的暗示,“原來是這樣啊……”

織田作看看源純,又看看太宰,臉上滿是不解,還處在狀況外,“哪樣?他怎麼了?”

“他撒謊了,”源純乾脆直白地問乾部,“老實交代,你的異能是什麼?”

最後一絲僥幸的想法破滅了,乾部臉色大變,如果說剛才他隻是慌亂,現在的他則是真真正正的心如死灰。

並非所有人的異能都像中也或蘭堂的那樣,強大得宛如一個BUG,除了用太宰的異能去消除外,幾乎等於無解。很多,或者說大部分人的異能並不難對付,了解的情報越多,越能找到暴力破解的方法,這就使異能的殺傷力大大下降了。所以異能者通常會把自己異能的本質隱藏起來,利用信息差取得戰鬥的勝利。

源純的問題對於一個異能者來說是非常冒犯的,但乾部不敢不說,他此刻已經徹底走投無路了,太宰還在旁邊笑得陰氣森森,手裡不斷把玩著一柄短刀,雪亮的刀鋒在他指尖旋轉成一朵漂亮的花。

乾部心裡的陰影比三室一廳大得多,他哆哆嗦嗦地往源純身邊靠了靠,遠離太宰,聲音因恐懼而顫抖:“是、是’牢籠‘,我……我可以圈定並封閉一個範圍,隻有持有我口令的人才、才能自由進出。”

“果然是異能者。”源純嘴角一勾,“而且聽起來挺厲害的。”

但肯定存在非常大的限製,比如同一時間隻能放出一隻牢籠,否則這位乾部早就把源純他們仨打包鎖起來了,哪還會被綁架,被嚇成這慫樣。

織田作恍然大悟,“啊,你們在詐他話?”

乾部愣了愣。

“也不算詐,隻是我心善,給他一個交代的機會。”源純笑道,“他泄露了秘密倉庫的位置,板倉會那邊不會放過他的,如果不想死,跟著咱們混是唯一的選擇,他早晚得說。”

織田作糾正:“是跟著你們混。”

源純:“………”不用分這麼清楚吧?你遲早也得跟我混啊!

源純咳嗽一聲,生硬地轉移了話題,她揶揄太宰:“你刑訊的水平不行啊,他敢對你撒謊呢。”

如果沒把乾部帶過來,就算找到了關人的倉庫,大家也有很大的概率無功而返,等他們再回去逮人,乾部肯定早跑了。

太宰聳聳肩膀,“還不是你讓我住手了。”

“這是最後一次機會了,”源純輕輕拍了拍乾部的肩膀,把乾部驚得重重打了個哆嗦,“再被我們看出來你有事隱瞞,我就隻能讓你重新做人了。”

“沒、沒有隱瞞的了!”乾部哭喪著臉,“我最大的秘密都被你們撬出來了,還有什麼好瞞的?”

源純“哼”了一聲,抓著乾部的衣領把人提起來,“最好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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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純和織田作故技重施,兩人在前方開路,乾掉了一切發現他們行蹤的敵人。太宰帶著乾部在後麵慢悠悠地跟著。

親眼所見源純的凶殘,乾部被嚇得瑟瑟發抖,他恐懼地盯著源純手裡的板磚,和織田作手裡的木棍,生怕這兩位煞神一個不高興,就把他也打死,跟躺了滿地的兄弟們作伴。

倉庫的結構並不複雜,四人很快來到了目的地門前。

鐵門看似普通,但太宰出手,竟然沒能把掛在栓上的大鎖撬開。

源純:“………”看著搗鼓半天,實際連手都沒放上去,這人又在打什麼鬼主意?

“這是我’橫濱鎖王’的滑鐵盧啊!”太宰裝模作樣地感慨一番,然後對乾部做了個“請”的姿勢,“口令是什麼?”

乾部頓了頓,臉上有古怪的表情轉瞬即逝,他老老實實說道:“唐草物語。”

源純把手抵在冰冷的大門上,靜靜注視著鐵鏈纏繞的鎖頭,她心裡有種異樣的感覺,仿佛門裡有什麼東西在呼喚她。

乾部聲音剛落,“哢噠”一聲響,鎖開了,鐵鎖寸寸消失,之後是鐵鏈,再然後整座門都化為了飛散的流光。

“哈哈!你們完蛋了!”乾部表情一變,臉色猙獰地大笑。

太宰、源純和織田作看白癡一樣看著乾部。

幾秒鐘後,無事發生。

乾部開始慌了,“怎、怎麼會!”

“你覺得我們誰是傻瓜?”源純從亞空間屏障裡摸出一卷繩子,把乾部結結實實捆起來,然後將繩子的尾端塞進太宰手裡,“行了。”

太宰鬆開了捏著乾部衣角的手指,他的語氣中透著得意:“看,帶著我有用吧?”

“有用!”源純豎起大拇指晃了晃,急急忙忙跨進門裡。

太宰:“………你根本沒有誠意!你太過分了!”

房間裡一片漆黑,唯有一抹蔫蔫的橘紅色光芒隱約閃爍。

源純定定地望著那朵光,她的呼吸漸漸急促,眼睛一點點睜大,眼中滿是難以置信。

那、那是!

“啪”的一聲脆響,織田作摸索著打開了燈,他閉上眼適應了一下突然降臨的光明,然後才緩緩睜開眼。

視線所及之處擺滿了籠子,每個籠子裡都擠著數不清的人,不知道是活著還是死了。

這場景令人頭皮發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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