沢田綱吉的班裡轉來兩位新同學。
這兩人是親兄妹, 男孩子名叫芥川龍之介,又酷又帥,滿臉冷漠,一副生人勿進的模樣;女孩子名叫芥川銀, 長相溫柔甜美, 從外表看是標準的大和撫子, 歪著頭微微一笑,全班的男生們幾乎瞬間淪陷。
沢田綱吉也不例外,看到小銀燦爛的笑容,生性頗為害羞的他感到有些臉紅。
下一秒沢田綱吉的表情突然凝固,因為芥川忽然把目光轉向他,他微微眯起眼睛,眼神審視中透著冰冷的意味,看上去頗為凶殘。
沢田綱吉:“………”害怕。
慫慫的沢田綱吉抖了抖兔耳朵, 趕緊低下頭, 避開芥川的注視,同時在心裡奇怪到底發生了什麼。
明明是第一次見麵, 也沒有過節, 為何芥川同學要瞪我呢?
說起來這場景似曾相識,似乎不久前才經曆過……
啊!我知道了!
沢田綱吉恍然大悟, 他看向坐在自己右手邊的獄寺隼人。
獄寺隼人對轉校生毫無興趣,他正托著下巴發呆,覺察到有人在看自己,他轉過頭, 跟沢田綱吉視線相對。
冷漠的表情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顯而易見的激動,獄寺朝沢田綱吉的方向蹭了蹭,壓低聲音:“十代目!您有事找我?”
雖然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但沢田綱吉還是不太適應如此熱情的獄寺,他仿佛看到獄寺的身後冒出了一條晃得堪比螺旋槳的尾巴……
不行不行!我怎麼覺得獄寺同學像狗狗呢!沢田綱吉在心裡嚴厲地譴責了自己,他驅散腦海裡的胡思亂想,用手攏住嘴角,試探著問:“獄寺同學,除了你之外,裡包恩還有叫過其他人嗎?”
獄寺一聽臉色就變了,他使勁兒搖了搖頭,嚴肅鄭重地說:“沒有!”
十代目的左右手隻能是我!沒有第二個人選!
“好吧,或許是我想多了……”沢田綱吉歎了口氣,雖然嘴上否定了內心的猜測,但他還是感覺新來的轉校生身份不一般,不像普普通通的少年。
因為沢田綱吉的提問,獄寺注意到了芥川,他打量了一會兒新同學,忽然道:“十代目,他不太對。”
“你發現了什麼?”沢田綱吉緊張起來。
山本武也好奇地湊過來:“你們在聊什麼有趣的話題嗎?”
獄寺的嘴角抿得緊緊的,“錯不了,他身上……有很濃重的殺氣。”
話音未落,坐在前麵幾排的芥川突然回頭,意味深長地看了沢田綱吉、獄寺和山本武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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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毛傀儡晃悠去了貧民窟,看看能否撞大運,再找到幾個好苗子。
轉了半天,苗子沒找到,找到一個織田作。
織田作麵前跪著個男人,邊磕頭邊痛哭流涕:“求求您再寬限一些時日吧!我一定能把錢贏回來!”
“可我已經寬限你一周了,”織田作好脾氣地說,“你非但沒贏錢,還又賠進去不少。”
男人跪伏的身體劇烈一顫,他哆哆嗦嗦地抬起頭,努力露出諂媚的笑,“彆、彆殺我……我還有錢!我還有個女兒,她雖然年紀小,但長得還是很不錯的,可以賣個好價錢,請您再等等……”
隨著男人的訴說,織田作的表情逐漸變得嚴肅,甚至還露出了一絲明顯的厭惡。
但男人並沒有意識到這點。
“你打算賣多少?”源純從織田作身後探出頭,突然插/入話題。
“………什麼?”男人愣了愣,沒想到還有其他人在場。
源純先對織田作眨眨眼,然後才看向男人,耐心地又重複了一遍剛才的話:“你打算多少錢賣了你女兒?”
織田作盯著源純的滿頭綠毛,若有所思。
男人轉了轉眼珠,試探著提了一個價格。
不算漫天要價,但也不少了。
“成交。”源純打了個響指,拿出手機,“銀/行/卡/號。”
男人將信將疑地說了一串數字,源純爽快地把賬轉過去。幾秒種後,“叮咚”一聲響,男人收到銀行發來的短信,看著顯示的餘額,他抽了口冷氣,眼底浮現一絲貪婪。
源純微笑道:“你已經收到了錢了吧?”
男人有點想賴賬,還沒等他開口,織田作就用槍/抵住了他的額頭,“彆耍花樣。”
男人親身體會過織田作的恐怖,此時也不敢再起歪心思了,他趕緊求饒:“請大人您跟我來!”
狹窄幽暗的小巷深處,男人在前方帶路,源純和織田作跟在後麵。
“你怎麼這副打扮?”織田作壓低聲音問,“失戀了?”
源純滿頭黑線,“不是,說來話長,等有空了再解釋,我現在叫千手柱間,性彆男,你彆揭我老底啊。”
織田作沒有好奇追問,他點點頭,“好。”
“你這是在工作嗎?”源純問,“收賬?”
“嗯。”織田作說話的同時也在關注周圍的情況,隨時保持警戒,貧民窟裡發生什麼事都有可能,“那人欠了賭場一大筆錢,我負責追回來。”
追債,恐嚇,充當大老板的馬仔,解決各種雞毛蒜皮的小事……這就是織田作的工作,也是千千萬萬底層港黑成員們的日常。
怎麼看都感覺超沒前途。
源純再次試著挖牆腳,她先鋪墊了一下:“寫了多少?讓我看看唄。”
織田作摸摸鼻子,“咳,沒時間動筆。”
“你真的不考慮跳槽嗎?”源純順勢引出話題,“我可以給你充足的時間碼字,日更一萬不是夢!”
日更一萬的太太都是寶貝,必須要保護起來,堅決不能被森鷗外壓榨到死。
源純繼續說:“我們的工作條件很優渥,辦公地點在小彆墅,包吃包住,五險一金,全勤獎金,什麼都有。”
“你的組織建起來了?”織田作沒有正麵回答。
源純感覺織田作心動了,她笑了笑,“初具規模,目前正在擴招,迫切需要像你這樣的人才。”
織田作又問:“你想讓我做什麼?”
源純剛想回答,忽然覺察到了什麼,腳步一頓,停在一座破敗到堪稱廢墟的房子前,“他要跑了。”
織田作不是很在意,他看向緊閉的門扉,“裡麵有人。”
“呼吸聲很微弱,感覺快死了。”源純臉色微沉,她一腳踢開門,跨進灰塵飛舞的房間,環顧四周,看到床上躺著一個瘦弱的小小身影。
那是個昏睡的小女孩,她發著燒,臟兮兮的臉頰通紅,嘴唇乾裂,頭發臟亂,身上穿著破舊的小裙子,蓋著比紙還薄的布,裸露在外的皮膚上布滿了青一道紫一道的可怕痕跡,一看就經常受到虐待。
織田作小心翼翼地抱起小女孩,用寬厚溫熱的手掌托著她低垂的頭,“先帶她去看醫生吧。”
源純磨了磨牙,“不該放那個人渣走的。”
“沒關係,”織田作輕聲說,他的眼神很冷,冷得人心中打顫,“他跑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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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診所裡,小女孩吊著點滴,睡得很不安穩。
織田作翻了翻扁扁的錢包,不好意思地對源純說:“能拜托你照顧她一段時間嗎?”
源純挑眉,“你要收養她?”
“啊,”織田作點點頭,“我會把錢給你的。”
“沒問題。”源純爽快地說。
養一個也是養,養兩個也是養。
“你打算怎麼賺錢呢?”源純緊接著問。
織田作歎了口氣:“有什麼工作介紹給我嗎?”
源純笑了,“有的,你幫我多留意一下,如果發現了有前途的孩子,請告訴我。”
織田作問:“怎樣算是有前途?”
源純回答得很直白:“最好有異能。”
異能者很稀少,不像大白菜遍地都是,這個要求其實蠻高的,織田作揉了揉太陽穴,頗為苦惱地說:“我儘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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織田作去逮逃跑的人渣了,源純留下來守著小姑娘。
手機震了一下,是收到新消息的提示音,她點開一看,發現是芥川發來的郵件,題目是《沢田綱吉觀察報告》。
懷著好奇心,源純打開附件,內容如下——
×年×月×日。
上午十點英語課,目標被叫起來讀課文,一個單詞都讀不出來,比我還菜。
中午吃飯,目標不慎打翻便當盒,飯全灑了,一口沒吃到。
下午數學課,講之前月考的試卷,目標的成績是零分。
……
結論:目標是個廢柴,對大人您沒有絲毫價值。
源純:“………”
即使知道沢田綱吉並非學霸,強大之處也不在於學習能力上,源純還是被他這“輝煌”的履曆震驚到了。
Xanxus老哥那麼牛逼的人,到底是怎麼輸給沢田綱吉的?
源純百思不得其解。她把觀察報告下載下來,修修改改,刪掉芥川的個人意見,確定整個文本看起來客觀公正,不帶絲毫的個人色彩。然後她將內容截圖,走加密途徑,發送給斯庫瓦羅,表示自己沒有偷懶摸魚,確實在認真臥底。
本以為不會收到回複,然而消息發出去沒多久,斯庫瓦羅的郵件就來了。
未知聯係人:【你還知道聯係我。】
源純:“………”怎麼感覺有點怨念?
源純一直認為瓦利亞派來瑪麗蘇來島國就是送死的,因此她消極怠工也沒什麼,瓦利亞不會指望戀愛腦的瑪麗蘇能有什麼收獲,她更像是放出去吸引人的靶子。
可斯庫瓦羅這話聽起來是真的在抱怨瑪麗蘇不好好工作,難道他竟然對瑪麗蘇有所期待?
這可奇了。
源純試著回複:【沒有有價值的消息,就不需要聯絡,減少暴露的風險。】
未知聯係人:【你今天發的有什麼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