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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純簡直要給太宰跪下了, 這麼騷的操作她聞所未聞,甘拜下風。

九喇嘛吐槽:【你找個鏡子照照你自己, 你根本沒有資格說他,你倆簡直一脈相承。】

【我怎麼了!】源純理直氣壯,【我比他正經多了。】

九喇嘛被源純的不要臉驚呆了,它“嗬嗬”嘲諷兩聲, 心想隨便吧,你開心就好。

夜色降臨前,滿身風塵的織田作匆匆趕了回來, 看到小姑娘蓋著被子睡得正香, 他放下心來, 彆彆扭扭地坐進狹窄的椅子裡, 發出一聲長長的歎息。

“沒找到?”源純遞給織田作一杯水, 隨口問。

織田作一口氣把水喝掉大半, 抬手擦過濕潤的嘴角, 低聲道:“找到了。”

找到了還這個表情, 難道是……源純挑眉,“人死了?”

織田作點點頭,“嗯,他不止欠了一家賭場的錢。”

懂了, 其他追債人沒有織田作那樣好說話, 肯一而再再而三地寬限日期,也不會隨便殺人。

“至少她以後不會再被拖累了。”源純拍了拍織田作的肩膀,將視線落在小姑娘身上。

小姑娘睡得很安穩, 並不知道自己的命運發生了怎樣的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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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源純過了一段平靜得堪稱溫馨的日子——本體規規矩矩上下學,馬甲兢兢業業帶孩子。

織田作把名為咲樂的小姑娘寄養在源純那兒,自己埋頭苦乾,勤奮打工賺養孩子的奶粉錢,每周固定給源純上繳工資。

咲樂年紀太小了,並不能理解死亡意味著什麼,她隻知道生父去了很遠的地方,養父收留了自己,但養父太忙了,她隻能暫居養父的朋友家。新家的媽媽伽椰子是個溫柔善良的媽媽,不會因為她多吃了一口飯而打罵她,把她照顧得很好,陪她玩遊戲,晚上哄她睡覺;哥哥佐伯俊雄也是個彬彬有禮的小紳士,會牽著她的手帶她玩球。

親眼見過伽椰子是如何哄人的小銀:“……”

用頭發當觸手,把孩子卷起來拋高高玩,會喜歡這種遊戲的咲樂從某種角度來說也挺厲害的。

咲樂還喜歡經常去家裡串門的太宰姐姐,她覺得這個姐姐長得實在是太好看了,笑起來像花朵綻放,她從來都沒見過這麼漂亮的人。

但太宰姐姐並不經常笑,她總是托著腮坐在大門口,看著來來往往的工人,長籲短歎。

咲樂想跟大姐姐親近,她抱著哥哥佐伯俊雄送的玩具熊,蹬蹬蹬跑過去,靦腆地問:“姐姐,你為什麼不開心呀?”

太宰大姐姐笑著摸了摸咲樂的頭,語氣卻哀怨又彷徨:“因為姐姐喜歡的人不來看姐姐。”

“姐姐,你換個人喜歡吧!”咲樂鼓起勇氣說,“你看我爸爸怎麼樣?他長得帥,還很厲害!”

接下來發生了什麼,源純就不知道了,因為轉述到這裡的時候,九喇嘛已經不能好好說話了,它笑得滿地打滾兒,喘不過氣,魔性的“嘰嘰嘰嘰”聲充斥著源純的整個腦海。

源純抬頭瞥了一眼講台,老師正在講解等函數知識,黑板上密密麻麻寫滿了一看就令人頭暈的數字。

【不要笑了,】源純歎了口氣,【讓我好好聽課啊。】

【你的女朋友都要被人挖牆腳了,你還能聽得下去課?】九喇嘛驚奇地問。

源純冷酷無情,【沒有什麼比學習更重要,學習使我快樂。】

【來,我教你學數學,】源純搶在九喇嘛說話前開口,將一頂大帽子扣下去,【作為一隻來到新時代的九尾狐,你也應該緊跟時代潮流,認真學習專業知識,成為一個對社會有用的人……狐才。】

【請聽題,設f(x)是定義在[-1,1]上的偶函數,g(x)的圖像與f(x)的圖像關於直線x=1對稱,且當x∈[2,3]時,g(x)=2a(x-2)-4(x-2)。一,求f(x)的解析式;二,f(x)在(0,1]上為增函數,求a的取值範圍。】

九喇嘛:【……】淦!每個字我都認識,但連在一起,這些都是什麼意思?

九喇嘛被亂七八糟的未知數折騰得心生恐懼,忙不迭地切斷了跟源純之間的心靈感應。

源純:計劃通!

被動聽到了一切的齊木:……用數學欺負小狐狸,你可真是個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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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輪到源純做值日,她慢悠悠地打掃完教室後,喧鬨的教學樓已經變得極為安靜了。

夕陽緩緩沉入厚重的雲層中,源純背著書包,走在回家的路上。

由於天色已晚,源純決定抄個近路,她拐進了一條空無人煙的小巷。

快走到出口的時候,有個陌生男人迎麵緩緩而來。

男人黑發紅眸,麵色蒼白,雙眼下透著隱隱的青黑,他頭戴白色絨帽,裹著帶毛毛領的厚重披風,微微駝著背,仿佛身患重病,虛弱得不能被風吹,又像是很久沒吸血、快要死掉的吸血鬼。

源純的目光掃過,多看了男人一眼。

一來是因為男人長了張清秀英俊的臉,配上他的臉色和時不時低頭咳嗽的動作,就是個標準的嬌弱病美人,能讓很多愛心爆棚的小姑娘心生憐惜。

二來是因為腦海中靈感一閃,警報拉響,提醒源純趕緊遠離。

源純的直覺一向很準,能令她產生“快跑”念頭的人,肯定不像表麵看起來那麼簡單無害。她冷靜地收回視線,擺出“我隻是路過”的淡定姿態,保持著之前的速度繼續走。

兩人擦肩而過的瞬間,耳畔傳來一聲音色好聽的感慨,如低沉的大提琴。

“真是好看的眼睛啊,值得用全世界最珍貴的珠寶來點綴。”

源純腳步一頓,嘴角一抽,“……”

這位先生,老實交代,你跟太宰治有什麼關係?是不是失散多年的親戚?

源純迅速轉身後退,跟男人拉開安全距離,同時不動聲色地發動了異能,將亞空間屏障化為薄薄的、肉眼不可見的一層,覆蓋住全身,防禦不知道會從哪裡冒出來的偷襲。

這是她被泉奈捅了一刀後開發出來的新技能。

男人歪著頭看源純,還眨了眨眼睛,像充滿好奇心的乖巧無害的兔子,一副不理解源純為什麼如此排斥他的模樣。

“謝謝誇獎,”源純想了想當時她是怎麼對付太宰的,也懶得玩新花樣,直接如法炮製,對著病弱美人伸出手,“我也是這麼認為的,所以你要讚助點珠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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