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純將寫好的小文檔發給太宰。
五分鐘後,鈴聲響起,太宰把電話撥了回來。
沒有一貫拖長的尾音,也沒有懶洋洋的語氣,從聽筒中傳出的人聲比平時嚴肅了許多,“你怎麼樣?”
“我沒事啊。”源純聽出了關心的意味,她伸了個懶腰,嘴角一勾,笑道,“既然詳細情況你都知道了,那麼接下來就交給你啦。”
要是平時,太宰肯定會抱怨一番,但這次他隻是平靜地“嗯”了一聲,“你再回憶一下,你遇見那人的時候,還有什麼異常情況嗎?”
源純用手在桌沿上一推,坐著轉椅咕嚕嚕地滑到床邊,慢吞吞地爬上床,“具體指什麼?”
太宰聲音低沉道:“KK商會的乾部昨晚死在了距離據點二百米的小巷裡,死因是一把鋼刀穿過胸口,而他的異能是操縱金屬。”
源純打滾的動作一頓,“哦?”
太宰繼續說:“今天下午,高瀨會遊擊隊的隊長在一家距離高瀨會總部五百米的便利店買東西時突然死亡,監控顯示周圍沒有任何異常,屍檢結果表明死因是中毒,有趣的是,他的異能名叫‘毒/藥’。”
源純的心裡升起了一點興趣,她坐起身,把被子拖過來抱進懷裡,歪著頭用肩膀夾住手機,閉上眼睛沉思了一會兒,緩緩道:“所有的細節我都告訴你了。”
“你確定那顆寶石是之前你散財散出去的?”太宰問。
源純點點頭,“是的。”
她的眼淚變成的所有寶石,都跟她自身存在一絲微妙的聯係,隻要皮膚接觸到寶石,她就能判斷出寶石是什麼時候形成的。
太宰沒追問源純是如何確定的,他隻苦惱地歎了口氣,聲音裡多了一絲鮮活的味道:“唉,還沒歇幾天,又要忙起來了……你注意安全,有事及時聯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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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源純有好幾天都沒見過太宰,也看不到中也,甚至連織田作都不見人影。
整個港黑就像個龐大的機器,開關啟動,各個部門高速運轉,投入緊張的備戰狀態——
黑道組織們陸續遭遇不明勢力的襲擊,有的被搶走了大量的錢財和貨物,有的死了不少精英骨乾,反正各個都損失慘重,再加上五千億遺產的風聲不知道從哪兒露了出來,一夜之間傳遍大街小巷,搞得人人心思浮動,私底下暗潮洶湧。
但生活在這座城市裡的普通人暫時還感覺不到腥風血雨的氣息,他們仍然循規蹈矩地上下班,努力工作,努力生活。
夜色降臨,華燈初上。
放學的源純右肩背包,左肩上蹲著九喇嘛,邁著輕快的步伐走進某條漆黑的小巷深處,找到了一座隱秘的酒吧。
酒吧裡空空蕩蕩,沒有一個客人。源純的視線隨意掃了一圈,徑直走向吧台坐下,抬起素白的手,打了個清脆的響指,“來杯波本可樂。”
調酒師是個看起來四十幾歲的大叔,聽到源純還帶著些許稚嫩的聲音,他抬起頭看了她一眼,用堪稱和藹可親的語氣微笑道:“隻有可樂,沒有波本。”
源純:“………”大叔你怎麼回事?
九喇嘛:【哈哈哈哈哈!】
源純暗暗RUA了一把九喇嘛蓬鬆的大尾巴,示意它閉嘴,然後她指了指琳琅滿目的酒櫃,理直氣壯道:“可是我看到波本威士忌了。”
“波本可樂”是源純跟波本約定的接頭暗號之一,一種常見的雞尾酒名,隨便哪家酒吧都能調製,再簡單不過,沒想到這都能出幺蛾子。
“未成年的小朋友就不要喝酒了,”大叔的眼神變得愈發慈祥起來,他從冰箱裡拿了瓶冰可樂遞給源純,比源純更理直氣壯,“趕緊回家去吧,這裡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源純哭笑不得,九喇嘛則在她的腦海中笑得愈發狂放。
雖然知道大叔是好心,但這杯酒源純必須點。
該怎麼辦呢?她頗為苦惱地歎了口氣,思考幾秒,決定亮出寫輪眼,用幻術迷惑一下這位充滿正義感的大叔。
源純正準備運轉查克拉,忽然聽見身後的門被推開,掛在門上的花環狀迎賓器發出了一聲清脆的“歡迎光臨”。
目光微微一閃,源純單手托臉,姿態妖嬈地擰過上半身,回頭一望。
她看似慵懶放鬆,實則全身戒備,每一塊肌肉都在暗暗發力,確保情況不對時能立即暴起進攻。
鬼知道黑衣組織派來的是什麼貨色,萬一跟琴酒一個德行,總覺得她是二五仔,說不定還得打一架才能好好談。
鞋跟扣在地板上,發出清脆的、有規律的聲響,回蕩在空曠的酒館裡,似乎被放大了許多倍。
不緊不慢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幾秒鐘後,從黑暗中走出一個男人。
頭發是漂亮的淡金,膚色是稍黑的小麥,眼睛是純透的紫灰,白襯衣外套著黑馬甲,剪裁貼合的黑色褲子勾勒出筆直的大長腿,手臂上搭著一件黑色長風衣,露出的手腕上戴了塊表。
身材完美,長相出眾,在人群裡分外惹眼,說是明星也有人信。
……這是波本?
看著眼前的帥哥,想想雖然莫得感情、但確實長得不錯的琴酒,和風情萬種的貝爾摩德,再想想太宰和中也,再想想Xanxus和斯庫瓦羅……
你們一個個的怎麼回事啊,有這顏值還混什麼黑,直接原地出道進軍娛樂圈開疆擴土不好嗎?為什麼要如此想不開!
源純痛心疾首,長籲短歎,仿佛看到一顆閃閃發光的星星隕落在殘酷的黑/幫爭端裡……
源純感慨了沒兩句,發現任務圖標開始閃爍,意味著主線任務又更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