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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琴酒總看波本像二五仔,但在沒找到決定性證據前,波本仍然是組織新晉的前途無量的好同誌。

好同誌被騙進了精神病院,如此慘無人道(乾得漂亮),於情於理,都該關心一下是怎麼回事。

於是舒舒服服泡在浴缸裡玩小黃鴨的源純接到了貝爾摩德的電話。

女人輕輕一笑,低沉的聲音充滿磁性,仿佛帶著鉤子,令人心猿意馬,“波本說你把他拐去精神病院了。”

“怎麼可能,他這是誹謗。”源純伸了個懶腰,努力把笑憋回去,擺出嚴肅的態度,義正辭嚴道,“根本就不是精神病院,明明是傳/銷/窩點!”

貝爾摩德:“………”聽起來也不比精神病院優秀多少。

“所以漆黑之翼到底是什麼?”貝爾摩德問。

源純說起謊話來一套一套,臉不紅心不跳,連草稿都不用打:“是我開的一家婚介所啦,用來打掩護的。”

貝爾摩德挑眉,眼神流轉,“婚介所?”

“是啊,”源純繼續編,“特彆火,在橫濱超有名氣的。目前的VIP客戶有三個,一個是坐擁億萬資產的垃圾戀/童/癖A,一個是嗓門奇大性格暴躁的受/虐/狂B,這倆都是男性,唯一的女性就優秀很多了,是個離異多年,單身帶娃,堅強勇敢,獨立自主的單親媽媽C。”

……戀/童/癖A和受/虐/狂B的人設聽起來分外熟悉啊!你是不是夾帶私貨了!貝爾摩德單手扶額,在心裡給波本點了根蠟燭。

貝爾摩德覺得源純乾出這種事來很正常,合情合理,符合邏輯——瑪麗蘇是組織裡出了名的戀愛腦,整日沉迷在Xanxus的“美貌”裡不可自拔,覺得戀愛真是太棒了,推己及人,認為全世界都該談戀愛,曾因為拉過庫拉索和雪莉的CP而被憤怒的琴酒追殺了一個星期。

她完全沒發現自己的思維已經被源純的瞎話帶跑偏了。

“所以你是想把波本介紹給C?”貝爾摩德饒有興趣地問。

“不是啊,”源純果斷否認,“我隻是想讓波本看看我的財產,那棟彆墅是我買的。”

她還記著波本一張黑卡包場的事。

至於波本的工資到底是誰發的,那根本不重要,反正她認定了是琴酒。

貝爾摩德:“………”忽然感覺漆黑之翼可能真的是個精神病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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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織田作早起上班,在餐廳遇到了頂著一對黑眼圈的安室透,正捧著熱牛奶杯暖手。

“你看起來睡得不太好。”織田作跟安室透打了個招呼,拉開椅子坐下,拿起放在桌角的報紙,一頁頁翻看。

那神情,那動作,跟退休大爺就差一個老花鏡。

安室透揉了揉太陽穴,“確實沒睡好,半夜總聽到天花板上有拍球的聲音。”

源純無情地把安室透扔在了陌生的地方,什麼也沒交代,但安室透很淡定,前輩都不著急,作為協助者的他就更不急了,既來之則安之,不如先睡覺。

想法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

作為一個優秀的特工,安室透一貫警覺,睡覺時稍微有點風吹草動就醒,後半夜二樓的拍球聲就沒停過,他能睡著才怪了。

小姑娘肯定是故意的,這是下馬威……安室透用手捂嘴,打了個哈欠,神情懨懨地想。

“抱歉,是我疏忽了。”織田作聞言放下報紙,把手往桌下一探,抓出一隻佐伯俊雄,語重心長地教育道,“俊雄,你這樣是不行的,說了很多遍,晚上要睡覺,不能玩皮球,就算你不睡也不可以打擾其他人。”

“再不聽話我就召喚大魔王了。”

安室透的哈欠打到一半頓住了,他的瞳孔微微一縮,冷汗當時就冒出來了。

他在這兒坐了十分鐘,很確定桌子下麵是沒有人的,至少在織田作把熊孩子拎出來前沒人。

那麼問題來了,佐伯俊雄剛才藏在哪了?

大魔王的名號還是很有威懾力的,佐伯俊雄立即慫了,他抱著手鞠球,怯生生地瞥了安室透一眼,乖巧地道歉:“對不起。”

安室透的心裡在敲鼓,麵上卻仍然保持了淡定,他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伸手摸了摸佐伯俊雄的頭,“沒關係。”

指尖感受到了一陣刺骨的寒意,安室透下意識哆嗦了一下,感覺自己摸的不是小男孩的腦袋,而是凍在冰箱裡的石頭。

佐伯俊雄抱著球飛快地跑了。

安室透的手僵在半空。

不對不對不對。安室透腦海裡的警鈴大聲嗶嗶,直覺告訴他,這座彆墅裡隱藏著一個不可告人的秘密。

猶豫片刻,安室透決定問一問:“那個,他……”

“你說俊雄?他怎麼了?”織田作的眼神充滿善意。

安室透婉轉地說:“今天降溫了,他穿得太薄,額頭都是涼的。”

“不用擔心,”織田作擺擺手,“俊雄不是人,是鬼,不怕冷的。”

安室透:“……???”

這位先生,你說什麼?你說的那個鬼,跟我理解的鬼,是一個意思嗎?

“看來小純沒告訴你,”織田作撓撓頭,解釋道,“這座彆墅裡住著兩隻鬼,一個是俊雄,一個是俊雄的母親椰子。椰子一般不出來,就喜歡待在自己的房間裡做瑜伽和研究新菜式,她負責三餐,你剛才吃的早飯就是她做的;俊雄年紀小,活潑一點,喜歡到處亂跑,你可能會在任何一個地方看到他,比如衣櫃裡,比如桌子下,比如天花板上……不要驚訝,他隻是想找你玩……”

安室透的表情一片空白。

織田作的聲音越來越遠,周圍陷入了一片寂靜中,隨後是“喀”的一聲輕響,那是世界觀裂開的聲音。

本以為異能力就夠BUG的了,萬萬沒想到還有鬼在等著。

安室透有豐富的臥底經驗,但卻沒有絲毫的見鬼經驗,這不僅超出了他的知識範圍,還顛覆了他的世界觀。

懵逼、茫然又無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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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一整天,源純都沒接到安室透的電話。

她感覺不太對。

按照她的預想,安室透最遲下午的時候就該發現彆墅裡鬨鬼了,不管揭開真相後他的心情如何,他肯定會問問源純到底想做什麼。

但現在一點兒動靜都沒有。

難道被玩壞了?

不會吧,有織田作看著呢,佐伯俊雄和伽椰子最近也很乖巧……

源純聯係了織田作,織田作表示安室透接受程度良好,隻有剛開始傻了一會兒,很快就適應了,等他出門的時候,安室透已經跟佐伯俊雄和太宰愉快地打成一片。

源純:“………太宰???”

源純像轉頭後發現有一根黃瓜突然出現的貓,嚇得蹦了起來。

這位祖宗忙得飛起,怎麼忽然有心情跑去彆墅玩了?

打成一片……哪種打成一片?

源純趕緊收拾好東西,把九喇嘛放在肩膀上,騎著自行車趕往彆墅。她倒不擔心掉馬的問題,她一掉馬,太宰和安室透也會跟著暴露,這兩個人精是不會坑自己的。

她隻擔心太宰又戲精上身,把她編排進狗血大劇裡。

馬甲的名聲可以不要,本人的名聲還是得顧及一下。

【知道自己滿頭綠,柱間會哭的。】九喇嘛幸災樂禍。

源純斬釘截鐵地說:【不,他永遠不會知道。】

源純路上遇到兩場黑/幫火拚,被一次暗殺波及到,順手救下了三個無辜卷入幫派爭端的孩子們。

最後她站在彆墅門口,遙望著漸漸沉入海平麵下的夕陽,忍不住感歎橫濱的黑/幫都瘋了。

這才幾天,就從暗鬥變成了明爭,隨著時間的推移,情況隻會越來越壞。

“你還有時間來這裡摸魚?”源純問。

“我是來找你的。”穿著小裙子的女裝太宰推開門,露出一個腦袋,“幸虧我來了,不然還不知道你背著我藏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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