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間糾結了一會兒,選擇答應。弟弟難得撒嬌,連“我不管”都說出來了,作為哥哥,他怎麼能不滿足他的要求呢?
“你變了,”源純立即結束虛弱狀態,她推開柱間,雙手叉腰,鼓著臉往前走,“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彆走啊,”柱間追上去,“換個角度想,你可以使勁兒使喚他倆乾活,你就在一旁坐著,這難道不爽嗎?”
源純腳步一頓,陷入沉思中。
扉間:“???”其實我才是撿回來的那個吧!
“你說的沒錯,”權衡利弊後,源純開心地答應了,“很爽,就這麼辦吧,我同意了。”
柱間也很開心,他覺得他端水成功了。
扉間不高興,但他反抗無效。隻有他受傷的世界就此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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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源純進獻的讒言後,柱間當天就跑去找斑,倆人在屋子裡嘰嘰咕咕不知道聊了什麼,最後斑竟然同意了讓泉奈和扉間搭夥出任務。
泉奈人生中頭一次懷疑自己是不是親生的。
當然斑還是很心疼弟弟的,沒有讓泉奈去做體力活,而是給了他一份能充分發揮他頭腦聰明優勢的工作——接待其他前來拜訪的忍族。
大名討伐千手鬨得轟轟烈烈,又是廣發檄文,又是重金招兵買馬,很多忍族都頗為心動,隻是礙於千手實力強橫,不敢輕易招惹,隻能默默觀望。結果沒觀望幾天,形式發生了大逆轉,千手竟然策反了宇智波,跟死對頭結盟了!
消息一經傳出,整個忍界都炸了。
這說明千手家已經強大到了一個離譜的境地,再加上宇智波,二者結合,今後怕是要變天了。
這下誰也坐不住了,紛紛派人來打探消息,想搞清楚千手和宇智波到底要乾什麼。
這個工作最初是斑在做,但很快柱間就把他勸走了——開始跑來的都是些不成氣候的小忍族,實力不強,斑看不上眼,又嫌他們囉嗦,來一個揍一個,把人打得哭著跑了。
源純、扉間和泉奈乾活前,柱間千叮嚀萬囑咐:“千萬不能再動手了!我們的目的是建立各忍族都能和諧相處的村子,不能欺負人!”
三人再三保證,柱間才不太放心地、一步三回頭地走了。
然後整個上午沒有一個人來。
或許是前幾天斑太凶殘了,給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嚇得彆人不敢來。
沒有工作,源純樂得偷閒,但泉奈和扉間這倆工作狂不能忍受摸魚,有源純在他們也不好打架,大眼瞪小眼地看了半天,倆人乾脆處理起一些積壓的族務。
他們麵對麵坐在長桌兩端,手邊堆的文件較勁兒似的越壘越高,看得前來取文件的忍者們直咂舌。
至於源純,她愜意地躺在大蘑菇上假寐,實則把大部分精力都挪去了小暮公主那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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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新村這裡紅紅火火的熱鬨景象,大名府中的氣氛顯得異常蕭瑟。
千手和宇智波停戰結盟的消息終於傳到了大名的耳朵裡,隨之而來的,還有對柱間、斑和源純的戰鬥力的各種毫不誇張的描述。
“那、那絕不是人類!”目睹一切後還僥幸生還的探子戰戰兢兢地說,“他們擁有魔神的力量,連地貌都因為戰鬥而發生了改變!”
“山峰被削平,河水被迫改道,萬頃森林眨眼之間誕生,又被來自地獄的烈火燒成灰燼!”
“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胡言亂語!”大名憤怒地一拍桌子,“拖下去!讓他閉嘴!”
“屬下所言皆是真實的!”探子掙紮著大喊,“主公,您萬萬不可繼續觸怒神明了!國家會因此而毀滅的!”
“閉嘴!閉嘴!殺了他!”大名氣得站起來,胡亂抓過手邊的全部東西,一件接一件狠狠砸在地上。
滿屋子的人都被嚇到了,紛紛下跪。
坐在屏風後麵打瞌睡的小暮公主也被波及到了,一隻花瓶砸倒了屏風,屏風壓在公主身上,嚇得柔弱的公主發出一聲驚叫:“啊!”
仆人們一擁而上,趕緊救公主,形勢變得更加混亂。
半個時辰後,包紮完畢的小暮公主捧著受傷的手腕,匆匆忙忙趕回主殿。
大名已經氣過一輪了,現在正毫無形象地岔開腿坐在地上,家老跪在他身側,低聲勸慰著。
“父親……咳咳咳……”小暮公主虛弱地咳嗽著,欲言又止。
“快坐,”大名對女兒還是很心軟的,他招招手,示意屬下把椅子搬過來,“你怎麼樣?”
小暮公主緩緩搖頭,眼角微微發紅,一看就是剛哭過的模樣,“女兒沒事。”
“沒事就好。”大名歎了口氣,沉默片刻,又重重地歎了口氣,陰冷的目光環顧四周。
小暮公主蹲下|身,撿起一隻完好的茶盞奉上。
大名瞪著茶盞看了一會兒,一把抓過來,狠狠摜在地上。
“您消消氣,彆氣壞了身子。”小暮公主柔聲道。
跪在旁邊的家老暗暗咂舌,心說怪不得公主深受寵愛呢,都不需要語言交流,單靠眼神就能明白大名想要做什麼,換成是他,他也喜歡這種貼心小棉襖。
但是對不住了,忍者之禍鬨得太大,想要平息動亂,想要確保國家安穩,隻能犧牲公主了。
“能不氣嗎?”大名咬牙切齒地說,“都是廢物!一群廢物!你們說說,接下來該怎麼辦?”
家老的眼神下意識飄向小暮公主。
“怎麼不說話?”大名瞪了家老一眼,語氣不滿。
“臣愚鈍,想先聽聽暮姬殿下有何高見。”家老表麵恭敬,實則語氣充滿了意味深長的暗示。
小暮公主似乎並沒有接收到暗示,她雙手規規矩矩地搭在膝蓋上,眉眼低垂,溫婉嫻靜,“我……確有一計。”
大名目光一亮,傾身向前,“說說看。”
小暮公主的表情看起來充滿了猶豫,她眉心微蹙,糾結了一小會兒,終於下定決心,認真道:“父親,請您將女兒嫁出去吧。”
家老閉了閉眼睛,偷偷鬆了一口氣。
這話公主自己說出來,比他提起要好得多。不管大名同不同意,都影響不到他。
大名先是一愣,隨即大怒,“說什麼胡話!”
小暮公主深深一拜,“請讓女兒為您分憂。”
“彆說了!”大名猛地站起來,轉過身背對著所有人,他的聲音無比冰冷,“餘不會允許這種事情出現!你退下吧!”
小暮公主緩緩歎了口氣,語調哀愁:“……是,女兒告退了。”
該鋪墊的我已經鋪墊好了,如果這樣都搞不定,那你也彆活了。
小暮公主離開有一段時間了,大名一直麵無表情地坐在椅子裡,手指用力扣著扶手,嘴角抿得緊緊的,眼神嚴肅。
家老暗暗揣測大名的神情,感覺他應該對公主的話上心了,但一時拉不下臉。
將公主嫁給忍者,這可是天大的侮辱,直接證明了大名拿這幫造反的叛逆沒有絲毫辦法,嚴重威脅大名的統治地位。
但如果現在不求和,鬼知道那幫忍者最後能乾出什麼事來。
“伊藤,你覺得呢。”大名忽然問。
家老欲言又止:“屬下……”
“讓你說你就說,彆磨磨蹭蹭的!”大名冷哼一聲。
“是,是!”家老終於不賣關子了,趕緊說,“屬下認為,姬君的提議可以考慮——”
大名抄起手邊的擺件,直接砸在家老頭上。砸完後他拍了拍手,聲音比剛才冷了許多,“繼、續、說。”
家老小心翼翼,字斟句酌:“如果……如果情報是真的,那幫忍者確實……”
千手和宇智波已經是忍界實力最強了,他們結盟,就是強強聯手,彆說火之國境內的忍族,就算放眼全忍界,恐怕也找不出能與他們對抗的力量了。
但術業有專攻,忍者擅長作戰,卻不見得擅長謀略,隻要抓住這點,就有破解危局的機會。
“低賤之人隻會打架,不會動腦,公主的計謀,能殺人於無形之間,令他們內鬥起來,自行瓦解。”
這次大名沒有再砸人,他僵硬地在椅子裡端坐了好一會兒,心裡憋著的那口氣忽然泄了。
“隻有這一個辦法了嗎?”大名聲音晦澀。
這話既是問屬下,也是在問自己。
給其他國家的求援信發出去好幾封,收到的回複大多是些空泛沒意義的話,說什麼調度兵力需要時間,趕路也需要時間,拖來拖去,全在扯皮。
大名心裡很清楚,火之國內亂,其他國家比起支援,更願意看熱鬨,都等著之後漁翁得利呢。
其他忍族靠不住,外國勢力也靠不住,這種情況下,就隻能……
“委屈她了。”大名輕聲道。
“這是姬君的責任,”家老按捺住心中的喜悅,儘量保持聲音沉痛,“姬君也是想為您分憂。”
“她一直是個好孩子,是餘對不起她。”大名歎了口氣,“多給她備點嫁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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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了!】源純在心裡比了個“耶”,【我要有老婆了!】
九喇嘛敷衍地說:【恭喜恭喜。不來慶祝一下嗎?】
這女人終於瘋了。
源純豪氣地宣布:【慶祝!今兒我高興,你想吃什麼隨便吃,回來找我報銷!】
九喇嘛立馬精神了,轉頭就跑,【這是你說的!】
瘋的好,瘋的妙!
“小九怎麼突然跑了?”扉間望著九喇嘛突然遠去的背影,奇怪地問。
源純仰麵躺在大蘑菇做的躺椅中,左手果汁,右手和果子,分外愜意。
“不知道,”她懶洋洋地說,“可能抽瘋了吧。”
“那你笑什麼?”泉奈懷疑地問。
源純笑得更囂張了,“看你倆乾活,我高興。”
扉間和泉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