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桃一進屋便捧著自己兒的腦袋仔細查看,“小想,摔倒哪裡了沒有?”
許久不見親媽,林想正是親昵母親的時候,直接撲到向桃的懷裡告狀:“嗚嗚嗚、好疼......”
向桃看著兒臉上的巴掌印,“天啦,你的臉上誰打的?”
林想哭著告狀:“顏西打的,顏南還推我......”
“你們兩個怎麼欺負我兒?平時在你們家沒少欺負他吧?”向桃心疼兒得不行,“我去問問你們媽,到底是怎麼教你們的。”
“是他老欺負我妹妹,老是扯我妹妹的頭發。”顏南氣得不行,明明不是這樣的,舅媽怎麼一點都不講道理?
演技炸裂的顏西哭得極為傷心,很快將爸爸、舅舅、外婆他們引了過來。
林外婆進屋就問:“怎麼回事?剛剛還好好的怎麼就哭了?”
“媽,你看看顏西把小想的臉打成什麼樣了。”向桃率先將林想的臉掰正給林家人看,“這兩丫頭太凶了,要不是我攔著,小想還不知道被欺負成什麼樣了。”
顏西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指著地上撤掉的幾縷頭發,“爸爸,我的頭發.......”
顏與民看了看地上的短頭發,再扒開顏西的腦袋看了看,發現被扯掉頭發的地方冒出了少量血珠,原本愧疚的他頓時沉下臉,“西西沒事,爸爸給你吹吹就不疼了。”
“疼,他天天都扯我的頭發......”顏西控訴著林想的調皮搗蛋,“疼得我都要暈死過去了。”
舅舅林風也扒開顏西的發頂看了看,發現裡麵還有一個包:“西西,這裡撞倒了?”
顏西擠了擠眼睛,眼淚啪嗒啪嗒的往下流:“剛才哥哥推我。”
“爸,快點拿點藥酒來給西西擦一擦。”舅舅跟著拉著林想走到屋裡去,抬手給了自己兒一巴掌,“兔崽你讀書讀到牛屁股裡麵去了?整天就知道逗貓惹禍、欺負妹妹,老怎麼和你說的?你是不是又不長記性?”
趴在爸爸肩膀處假哭的顏西頓時驚呆了,她第一次看到溫和的舅舅發脾氣打人。
向桃連忙護著兒:“小想都被打成這樣了你還打他?你還是不是他爸爸了?”
“我不是他爸爸我早不管他了。”林風覺得就不應該打電話讓向桃回家,一回來又鬨得家裡不和諧,“他又扯人家頭發,又推人家,要是撞出問題了該怎麼辦?”
向桃自私極了,隻在意自己的兒:“就碰了一下能撞出什麼問題?你也沒看看你兒,他的臉腫成什麼樣了。”
“人家孩不是寶,就你兒是寶。”林風壓低了聲音斥著向桃,“你就慣著他,以後養大了專乾欺負人的事你賠得起嗎?”
“要不是那兩丫頭欺負人,小想能動手?在這裡都敢打他,在她們家裡還不知道怎麼欺負我兒。”向桃越想越氣,“我當初就說要留小想在縣城讀書,你們非要讓他回來,現在好了,人人都可以騎在他的頭上欺負他。”
向桃攬著嚎啕大哭的兒,心疼得不行:“明年就讓小想回縣城去讀書,要不然我不放心。”
林風看著這學期兒比上半年懂事許多,根本不可能讓他回去,而且小妹一家對兒有多好他心底很清楚,“你不放心就每天早晚送他接他讀書。”
向桃自然不肯,“我要上班,我哪有時間每天跑回來接他送他?”
林風道:“那你彆乾了,回老家種莊稼。”
“憑什麼?我放著鐵飯碗不要回來種莊稼?我腦有毛病吧?我要是不上班誰賺錢要兒,靠你那一點死工資嗎?”向桃氣急敗壞的說著,話裡透出幾分嫌棄。
林風氣得喘不過氣,“那你就不要多嘴。”
......
顏西偷偷瞄了一眼屋裡,發現屋裡的動靜小了一些,她在爸爸的耳邊小聲說道:“我一點都不喜歡舅媽。”
誰還不是呢?顏與民抱著顏西牽著顏南去了廚房,將孩交給燒火的林雲,“看著她們倆一點。”
林雲沒過去,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了:“怎麼了?”
“表哥扯妹妹的頭發,還推妹妹和我。”顏南和媽媽告了狀,媽媽聽後知道哥哥收拾了林想後也就沒再多說什麼,“在這兒幫媽媽剝蒜,不要亂跑。”
顏西搬了一張小板凳坐在門口,拿著大蒜幫忙剝了起來,剛剝了幾個,舅舅就拿著藥酒走了過來:“西西,舅舅給你抹一點消腫的藥?”
“舅舅,不用的。”昨晚上剛洗了頭,顏西不想頂著一頭藥酒味兒待一整天。
“擦一點。”林風將顏西抱起來,然後扒開她的頭發給她擦腫起來的地方,擦好後他歉意的對林雲說:“小妹,我已經收拾小想了。”
“小想還小不懂事,隻是喜歡貪玩而已,你彆太凶了。”林雲還幫著侄說話。
林風歎了口氣,“小想被他媽一家慣壞了。”
林外婆輕哼了一聲,何止慣壞了,簡直是已經慣得無法無天了,要不是他們發現得早,以後還不知養成什麼樣。
“向桃想把孩帶回縣城去念書?我和你說呀,我可是不允許的,你看他回來才幾個月,就聽話了不少,要是又去縣城還不知道會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