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罷,常見滿臉瘋狂和得意,收回腳轉身離開,“走,去大牢。”
一行人來去匆匆,大嘴房東暗暗鬆口氣,慶幸保住了一條命。
卻不想,一個火球當頭砸來,落在大嘴房東身上,火苗瞬間躥起,襲遍全身,大嘴房東痛得滿地翻滾,始終無法撲滅。
樓上偷看的租戶嚇得連連後退,白著臉半天沒有反應,連提桶水去救人都不敢,眼睜睜看著大嘴房東被在大火裡痛苦慘叫。
直到確定常見一夥人不會再回來,才三三兩兩下樓查看情況。
大嘴房東已經成裡一俱麵目全非的焦屍,用為痛苦,身體呈現奇怪扭曲的形狀,十分恐怖,眾人嚇得連連後退。
屋子裡,宋博軒費力頂開床墊,從抽屜裡爬出來,哭喊著找奶奶。
眾人聽了動靜,同時跑進屋裡。
屋裡隻有宋博軒一個六歲的孩子,和堆在牆角的幾件礦泉水,幾箱泡麵以及一些其他吃食。
眾人對看一眼,竟是同時奔向那些吃用,凶殘搶奪起來。
宋博軒嚇得躲到角落瑟瑟發抖,續滿水霧的眼裡,全是驚恐。
大牢,三天的圍困,幾十人沒吃沒喝,神色萎靡,饑餓下生出無數陰暗和罪惡。
一個長得白嫩,因經濟犯罪進來的女人,被幾個窮凶極惡的人盯上,當著眾人的麵給分食了。
這一切是在夜深人靜,眾人都沉睡時發生的,等人發現,女人已經死了,幾個凶惡的罪犯大口喝著血,吃著肉,看得人嘔吐連連,又驚又恐。
僅僅三天,才三天就發生這樣的事,眾人不敢想象,再困上幾天會如何。是人性在困境裡變得扭曲,還是罪惡被困境放大?
眾人被嚇得不輕,紛紛遠離,如果不是外麵喪屍成群,他們想直接跑出去,離這幾個野獸一樣的畜生遠遠的。
凶惡之徒並不覺得這是孤立,反而感受到了刺激和暢快,他們很享受彆人對他們的懼怕,那些隱藏在血液裡的邪惡基因儘數爆發,在環境造就下放大,變得肆無忌憚,無所顧忌。
因著之前濃鬱的血腥味引得外麵的喪屍極度暴躁,嘶吼著撞門。
好在沒有持續太久,血腥味散去之後,喪屍就慢慢安靜了下來。
幾人也不敢再隨便弄出流血事件,但卻沒有停下暴行,人群裡的女人,和獄警都遭受了慘無人道的折磨,隻要不流血,幾人無所不用其極。
憑借狠辣和瘋狂,竟是沒有一個人敢反抗。
殷父殷母縮在人群後,因為常年迫害壓榨,又瘦又老,形容枯槁,且沒有和幾人有過正麵衝突,倒是被很好的無視了,沒有受到傷害。
但眼睜睜看著彆人受苦,忍受無止境的精神衝擊和折磨,以及幾天的饑餓和擔憂,也足夠兩人難受。
昏暗的關押室裡,其中一人正抓著一個女人欺辱,另外幾個在假寐,其他人早就習慣了這樣的場麵,蜷縮著,儘量不看不聽,麻木的呼吸。
殷父將手悄悄伸進殷母嘴裡,細小的水流,流進殷母嘴裡,殷母小口的吞咽著,不過幾秒就躲開了。
殷父在末世前也陷入了昏迷,高燒不退。
裡麵的人得了常見的叮囑,對他們極力欺壓,當晚即便殷母哭著求那些人,也沒能換來一顆藥。
殷母守在殷父身邊一整夜,都做好了送走殷父的準備。
沒想到一早醒來,殷父沒事了。
還沒來得及高興,就出現了喪屍,慌亂之下,和其他人一起被困在了這裡。
一連幾天沒吃沒喝,兩人殘破的身體,都感受到了絕望,極度煎熬下,殷父驚恐的發現自己能放出水。
隻是每次最多隻能出五十毫升,放完之後有種枯竭感,需要緩上近十個小時才會消失。
想不明白是為什麼,也不知道這水有沒有問題,已經窮途末路,兩人也顧不得其他,悄悄的喝了。
兩人能活到現在,就是靠著這點水,感激也慶幸。
這樣的能力太過匪夷所思,殷父殷母自己都沒弄明白是怎麼回事,就更不敢讓彆人知道,尤其是幾個凶惡之徒在關押室裡行凶之後。
這些人不講道理,沒有底線,更沒有同情心,誰都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來。
殷母不喝了,殷父悄悄把手塞進嘴裡,偷偷喝了一口,還剩下一些不敢再動,他怕萬一沒了,剩下的這點還能救命。
小小的關押室,隻有女人痛苦的嘶吼聲,和男人肆意的狂笑聲,這幾天,大家都麻木了,不是不同情,是沒有能力,沒有膽量。
“轟……”什麼東西轟然倒塌,男人瞬間軟了。
氣惱的一腳踹在女人身上,拎起褲子看向外麵破口大罵。
其他人也被動靜驚得起身,滿臉驚慌。
外麵喪屍怒吼,偶爾還有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