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洛青卻是笑嘻嘻的, 先看向旁邊的俊秀少年,“溫安,你的生日宴真有意思, 我這趟沒白來。”
陸溫安剛才就一直在關注顧司錚的表情, 看起來這兩個人果然是認識的, 而且好像還不對盤。如果自己沒有猜錯,這兩人的關係也確實對盤不起來。
旁邊的秦初也懶洋洋地打了個招呼, “青青草同學, 你怎麼來了。”
單洛青瞪了他一眼, 不知道為什麼,一看到這個不可一世的少年,他體內就有種衝動,讓他恨不得懟上去, “放心, 我肯定不是來看你的。”然後他看向陸溫安,意思很明顯了。
陸溫安搶在兩人□□線即將點燃之前, 迅速牽著秦初的手,嘴裡說道:“樓下長輩等太久了,我們先下去露個麵,單洛青, 你隨便逛逛啊, 待會我再來招待你。”
這句話說完的時候, 陸溫安人已經拉著秦初跑到樓下了, 而秦初一手插在褲兜裡, 一手任憑陸溫安牽著,慢悠悠地跟在他後麵,神態怡然自得。
好在單洛青此時的真正注意力也確實不在這對兄弟倆身上,所以他沒有追上去,而是順勢留在了原處。
陸溫安回頭匆匆看了一眼,站在樓梯口的兩個人,中間充斥著詭異的氣氛。
顧司錚先開口了,帶著不滿和厭惡,“你怎麼來了?你不知道你是見不得光的嗎?”
單洛青微微揚起下巴,“哥,好久不見了,一見麵至於跟吃了炸.彈一樣麼。”他捋了捋自己的碎發,“爸也來了吧,帶我去見見他,”
顧司錚忍著怒氣,“你回去。”
自己母親也在這裡呢,要是看到這個雜種,還不是要被氣死。是的,單洛青是顧父在外麵一夜風流的債果,至今也沒有被顧家承認,他隻能隨母姓。
在以往,單洛青跟著母親,活在陰暗裡,確實見不得光,後來單洛青心想憑什麼啊,老爹一夜風流有了自己,錯的又不是他,為啥要他來擔這個責任。想通這一點之後,單洛青一改前態,開始招搖行事。
單洛青勾起嘴角,“前幾天爸爸還來接我放學,請我吃了大餐,我還沒感謝他呢。”
顧司錚額角的青筋跳了跳,就知道自己父親舍不得這個小雜種,瞞著母親偷偷接濟他,甚至還花錢將他送進了貴族學校上學,這些顧司錚都知道,卻不敢聲張,就怕消息傳到自己脆弱敏感的母親耳朵裡。
單洛青還在那裡笑眯眯地看著他,不明而喻。
顧司錚低頭,動作有些粗暴地從錢包裡扯出一張卡,遞給他,“拿著這筆錢滾回去,閉上你的嘴巴。”
單洛青接過來,卡上就寫著密碼,這不是隨時都準備著呢,他笑了笑,“你真是我的好哥哥,放心,我肯定不會主動找顧卓的。”
顧卓是顧父的名字,從來都是他主動來找自己。
剛剛幫自己渣爹解決完爛攤子的顧司錚心情很不好,等單洛青哼著曲子拿著他的錢走掉之後,他抬手揉了揉眉心,麻蛋,還讓自己獵豔到的小獵物逃走了!
秦初和陸溫安就立在旋轉樓梯口下,上麵的說話聲音隱約傳來。
陸溫安扯著秦初的袖口,示意他往角落裡靠一靠,擺出聽牆角的姿勢。
秦初對上麵的談話不感興趣,隻是配合他而已。他彎著自己高大的身軀,跟陸溫安擠在樓梯口的角落裡,隻要臉微微一側,就能湊近少年白嫩秀氣的耳朵了。
秦初垂眸,略帶灼熱的氣息全數撲在了陸溫安的耳朵尖兒上了。
正在專心偷聽牆角的陸溫安猝不及防,耳畔就傳來了少年低沉沙啞的嗓音,“安安,你學壞了,都會偷聽彆人講話了。”
陸溫安麵上一窘,又被他的氣息弄得耳朵癢癢的,忍不住抬手抓了抓自己的耳朵尖兒。
那裡皮膚最薄,比臉皮還薄,早已泛了紅,他這樣一抓,隻感覺指尖都有了灼熱的溫度,真是怪不好意思的,偏偏還要耐下性子跟他解釋,“顧司錚這個人不好對付,我們要看看有沒有什麼是他的軟肋。”
秦初的注意力全都在人那耳朵尖兒上了,紅透的皮,俏生生的,讓人忍不住上前咬一口,秦初輕聲感慨道:“這個姓顧的有沒有軟肋,我不清楚,不過,我有一樣倒是清楚了。”
“嗯?是什麼?”陸溫安被他勾起了好奇心,抬頭看了看他。
四目忽然相對,秦初的一雙俊目含著笑意,對著陸溫安說道:“哥以後是有軟肋了。”
偏偏這句話的每一個字,都是對著他說的,讓人不想想歪都不行。陸溫安心頭一跳,在此刻生出一種恍惚感:自己是不是抱初哥的大腿,抱得太狠了……
直到腳步聲傳來,兩人方才回過神來。
秦初勾起嘴角,伸手直接將陸溫安給拉了過來,然後從樓梯口一轉,飛快地逃離了這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