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狗吃慣了這種狗糧,以後你們就專門喂它這種,彆喂其它的。”那手下一邊說著,一邊上前,從口袋裡摸出一小袋狗糧樣品,遞給了陸溫安。
太明顯了,這袋狗糧裡肯定還有彆的信息。
陸溫安假裝什麼也不知道,把袋子捏在手裡,點點頭。
旁邊的秦初就倚在涼亭柱子上,雙手插著褲兜,看他們兩個互動。
把該做的事情都做好了,這個手下就回複他老板去了。
吳老三見他回來,便起身,跟陸爸爸和陸媽媽說道:“好了,禮物也送了,我先回去,以後我們兩家可以常聯係,都是舊恩怨了,彆放在心上。”
陸媽媽就皮笑肉不笑地看著他,“沒放在心上。”
反正,隨時都等著跟你撕破臉就對了。
吳老三揮揮手,就帶著自己手下回去了,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這時候顧氏夫婦才上前,心有餘悸地說道:“以後還是少跟這種人打交道才好。”顧家是做正經生意出來的,跟陸爸爸他們比起來確實不算是一條路子,沒嘗過刀鋒上舔血的日子。
大家也都是有眼力見的,雖然不知道剛才陸氏夫婦和吳老三私下底談了什麼,但也知道這宴席無法繼續下去,於是紛紛自覺地提出時間不早了,該回去了。
顧司錚原本還想去找那兩個少年,卻被顧母給拉住了,“司錚,你明天早上不是有課的,回去了。”顧母警告一樣地看了他一眼,顧司錚隻好先作罷,反正來日方長。
韓天遠留在了最後,他是對陸吳兩家事情最清楚的一個,所以沒必要忌諱,陸爸爸跟他去了書房,商量對策。
而陸媽媽留在大廳收拾殘局,同時關注著庭院裡的倆小孩。
兩人正蹲在涼亭裡逗狗。
這條拉布拉多脾性特彆好,在這陌生的環境裡也沒有躁動。
秦初看著陸溫安在那裡愛不釋手地擼毛,有些嫌棄地打量了一下這狗,說道:“你真打算養它?”
陸溫安半抱著狗狗的脖子,抬頭看了他一眼,“你不打算養?”
“……”秦初看著少年那雙濕潤潤的黑眼眸,言不由衷地說道,“養。”
陸溫安就笑了,“那咱們一起養,你看它,多乖。”
拉布拉多真的全程乖順地讓陸溫安半抱著,又是擼毛又是摸尾巴,不帶反抗的。
秦初心裡嘀咕:要比起來,那還是你乖點。
這時候他瞥到狗脖子上掛著一張小小的令牌,秦初忍不住湊過去,想看上麵寫了什麼字。
一顆毛茸茸的腦袋忽然也湊了過來,兩人不知不覺湊到了一起,呼吸聲近在咫尺。
原來陸溫安也瞥到了,幾乎同時跟秦初做了一樣的動作。
兩人額頭抵在一起,陸溫安連忙起身,摸了一下自己被撞到的額角,秦初那顆大腦袋硬邦邦的,顯然他比較疼。
“你怎麼也湊過來了。”陸溫安一手按著自己額頭,一邊還想去看那小令牌上的字。
秦初卻比他先瞄到了,他下意識地就攥住了那張令牌,說道:“不看了。”
然後傾身,作勢要先幫他看看額角有沒有撞紅。
陸溫安越發好奇,“上麵寫了什麼?給我看看。”
可憐的拉布拉多擠在兩個少年中間,眨著自己無辜的眼睛,不知道這兩少年人類在鬨什麼。
秦初捂著令牌,幾乎要把狗抱在自己懷裡了,其實他也很想抱著狗就跑,先把令牌摘了再把狗還給陸溫安。
但陸溫安好奇心起了,他撲過去,幾乎整個人都壓在了秦初的大腿上。
秦初抱著狗,被迫坐在了地上,筆直的大長腿橫著,現在又多了個陸溫安的重量,他忍不住呼吸加重,偏偏陸溫安還不知,一心全都在那令牌上的字,甚至已經抓住了他握著令牌的手。
溫軟的少年努力掰開他的手指,嘴裡說著:“給我看看上麵寫了什麼。”
因為靠得近,熱熱的氣息都撲在秦初手指上了,然後他就很沒出息地手一抖,被陸溫安趁機掰開,露出了裡麵的令牌。
陸溫安倚著秦初的手臂,低頭認真地看去,然後少年的肩膀就抖起來了。
秦初抹了一把臉,恨恨地說道:“這吳家的人是不是跟我有仇?”
那令牌上麵寫著狗狗的信息,今年十歲,名字叫:秦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