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 彆忍著了。”秦初手裡拎著陸溫安剛才脫下來的T恤衫和牛仔褲,催他往酒店方向走去。
沒了初哥高大身影的遮掩, 身上隻套著一件白襯衫的陸溫安隻好趕緊又自動黏過去,回酒店正好換一套衣服, 這樣就不用隻穿一條花褲衩在沙灘上走來走去。
秦初垂眸, 見少年乖巧地跟上來, 心裡得到很大滿足, 勾起嘴角笑了笑。
兩人重新回到酒店, 陸溫安見來來往往的人往自己身上瞄, 感覺有些不自在, 這才意識到他這樣的行頭出現在酒店,很容易讓人想歪啊!
他站在秦初身邊,催他, “初哥,快點。”
秦初手臂懶洋洋地搭在酒店前台,見他窘迫的小模樣, 就把手裡的衣服遞給他, “你抱著,擋一擋。”然後又側頭對著前台小姐問道:“我們要買一支藥膏, 治擦傷的。”
前台姑娘抬起眼皮,看了看麵前兩個高顏值又衣衫不整的少年, 一邊去拿櫃子裡以備客人不時之需的藥膏, 一邊笑問道:“你們這是剛從外麵沙灘回來?今天天氣好像特彆熱。”
“是啊, 我弟弟好像都有些中暑了, 所以我們隻能先回來。”秦初隨便編了個借口,然後接過藥膏,去看旁邊自己“中暑”的弟弟,“我扶著你走,免得暈倒了。”
陸溫安低著頭,嘟囔著自己哪裡中暑了,但他臉龐浮著紅暈,因為羞澀而眼皮耷拉著,還真有中暑的幾分姿態。秦初順勢扶住他的肩膀,然後帶著他搭電梯去了他們的房間。
終於到了沒人的地方,陸溫安蹬蹬蹬地跑到自己行李箱麵前,開箱尋找自己的衣服,準備換上。
秦初把門關好,然後手插在大花褲衩的兜裡,慢悠悠地跟在後麵,很有小流氓的樣子了。
他站在陸溫安背後,說道:“你先彆急著換上,把藥塗了。”
陸溫安轉過頭,還真要塗啊?他從箱子裡挑出質地較柔軟的褲子,然後抱在懷裡,起身,朝秦初伸出手,“把藥膏給我,我自己去衛生間塗。”
秦初笑眯著一雙斜鳳眼,手裡攥著藥膏,就是不給他,“不是說哥負責麼,你去落地窗的沙發座上,我給你塗。”
陸溫安抱著衣服,站在原地,想到接下來的畫麵,耳朵尖兒開始泛紅。
“這……這不好吧。”他怎麼想都覺得哪裡不對勁。
秦初卻不以為然,“我們還是兄弟嗎,哥哥給弟弟擦藥,怎麼了?你想到哪裡去了。”
陸溫安抬起眼皮看他,秦初大大方方地看著他。
眼神坦坦蕩蕩,乾乾淨淨。
倒好像真的是自己想太多了,陸溫安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沒……沒想到哪裡去,那初哥你幫我吧。”
說著,他就乖乖坐到落地窗旁邊的沙發藤椅上了。
後麵的初哥搖著自己的大尾巴,把圓凳子搬過去,然後坐在穿著自己白襯衫的少年對麵。
他拍了拍自己的大腿,“你把腳放上來,這樣方便擦得到。”
“哦。”陸溫安光著一雙腳丫子,依言把腿抬起來,放到了秦初健壯的大腿上。
秦初低眸,認真地把清涼的藥膏擠在自己手心,然後抬起頭,“你彆動,我開始了。”
陸溫安看著他,忽然覺得自己上當了,就不該心軟真的讓他給自己擦,正在想著這時候跳下去還來不來得及,秦初已經撩開他的白襯衫衣擺,把手探上來了。
藥膏清清涼涼,指尖火火熱熱。
陸溫安擰著眉,看著麵前俊朗的少年無比認真地給自己擦藥,還問他,“疼不疼?”
氣息幾乎都要撲到那紅彤彤的擦傷處了。陸溫安隻感覺又癢又疼,手指扣在座椅邊緣,強忍著說道:“不疼了,這藥膏挺管用。”
秦初視線所及,都是少年白皙的大腿,線條完美,有著嬌少爺慣有的細皮,他用指尖輕輕摩挲了一下那差點磨破皮的擦傷,感歎道:“安安,你怎麼這麼嬌,跟女孩子似的。”
陸溫安被他弄得嘶嘶吸冷氣,又聽他說自己跟女孩子似的,連忙又忍住了喊疼的衝動,額間沁著細汗,抗議道:“這大腿內側都曬不到,當然比較嫩了。”
秦初見他要疼不疼的模樣,眼眸深了幾分,卻也不敢再摩挲他的擦傷了。他把手收回來,然後撩起自己的大花褲衩,露出自己的大腿內側。
“你看看哥的。”
這叫有來有往。
陸溫安瞥了一眼,線條分明,健壯有力,哪裡像自己那麼嬌嫩白皙,果然是人比人氣死人。
他有些眼熱嫉妒地看著,“怎麼養的?”
秦初勾起嘴角,“天生的,沒辦法,我應該是武夫轉世,所以長了一身糙肉。”
陸溫安歎氣,“那我難道是女孩子轉世?”所以長了這一身嫩肉?
秦初哈哈笑起來,抓住他擱在自己大腿上的腳踝,打趣道:“你應該是那文弱書生轉世,就跟戲裡唱的那樣。”
這說法還行,陸溫安心裡好受多了,微微揚起下巴,讚同道:“應該就是這樣。”
“要不要感受一下?”秦初還握著他的腳踝,不懷好意地問道。
陸溫安掙脫了一下,沒成功,秦初就直接把他的腳挪到了自己的大腿內側。
陸溫安看著這一幕,腦袋轟地一聲,一下子已經忘記自己身處何處,隻感受到腳趾碰到了硬邦邦的肌肉,結實,略帶粗糙。
秦初感覺手裡的腳踝一動,對方的腳趾就抵在了他的大腿肉上,酥酥麻麻。
隨即,對麵原本坐著的少年跟兔子一樣猛地跳起來,然後抱著剛找出來的衣服就溜到了衛生間裡。
秦初坐在凳子上,敞著自己的大腿,抖落下來的大花褲衩晃晃悠悠,他悶著笑,看向關著門的洗手間,施施然地起身,走到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