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汽氤氳的浴室裡, 陸溫安簡單地裹著個毛巾, 露出白皙的上半身。他走到洗漱台前, 一眼就瞥到鏡子裡的自己。
露出來的心口上,赫然是白天剛紋的刺青。
剛才溫熱的水從上麵滑過,還有些微微的刺痛,他忍不住伸手按了按,這紋身刺得十分精致, 幾點朱紅作為劍鞘寶石點綴在上麵, 襯得陸溫安白皙的皮膚多了一抹妖冶。
這時門被敲響了,秦初明朗又性感的聲音傳來:“安安,你洗好就吱一聲。”
“吱。”
吱完了,陸溫安也把門給打開了, 下麵裹著一條白毛巾地走出來。
這條毛巾隻擋住了他的重點部位, 也不長, 底下露出一截白皙的小腿, 比例完美。毛巾底下是空蕩蕩的,陸溫安隻感覺有股涼風從腿間吹過, 很不自在。
秦初抱著手臂,靠在門邊,看到陸溫安不自在的模樣, 硬生生地把已經到嘴邊的口哨聲給壓了回去,改成:“小心, 毛巾要掉下去了。”
慌得陸溫安連忙伸手去拽腰間的毛巾邊沿, 結果明明綁得好好的, 哪裡要掉下去了。
他知道自己被耍了,生氣地瞪過去,也不跟他客氣了,伸出一隻手,氣鼓鼓地說道:“我的衣服呢?”
到底還是擔心毛巾真的滑下去,陸溫安另外一隻手還很小心矜持地拽著呢。
秦初簡直要被他這小模樣逗笑,勉強忍住笑意,繞開話題,先把自己的一條腿翹起,斜眼看向陸溫安,“多謝了。”
翹起來的腳上穿著他給他準備的球鞋。陸溫安用自己的獎學金買的,挑了很久才挑到這款。
陸溫安忍不住問道:“喜歡嗎?”
秦初放下腳,伸手揉了揉他因為打濕而顯得軟趴趴的頭發,“你說呢,不喜歡哥能穿到腳上麼。”
陸溫安跟在他後麵走,聞言翹了翹嘴角,就說自己眼光不會錯的。隨即想到自己還涼颼颼的,又說道:“我衣服呢?我得換上。”
相對於某人的著急,秦初特彆慢悠悠地說道:“我擱你房間床上了,走,我陪你過去拿。”
陸溫安不解,“拿衣服而已,乾嘛要陪,而且時間不早了,也可以睡覺了。”
“是啊,可以睡覺了。”秦初說完,就忽然轉身,然後直接把猝不及防的陸溫安給攔腰抱了起來。
陸溫安白皙修長的小腿在空氣裡晃了晃,一臉不自在,“你乾嘛。”
“你說呢。”秦初按住他不安分的腿,嚇唬他,“你彆晃了,再晃這毛巾真要滑下去了。”
陸溫安強調,“這路我自己能走,你快放我下來。”
“陽台冷,我抱你過去,暖和。”秦初說完,就走向陽台,直接用腳推開落地門。
還彆說,這男人的懷抱確實暖和。
陸溫安就心安理得地讓他伺候著自己,一路服務到床。
秦初把他安置在床上,陸溫安一手按著腰間毛巾的邊緣,一手在床上翻找,“這裡哪有我衣服?”
秦初把門落了鎖,也不吭聲,走過來坐在床沿就開始脫鞋。
陸溫安歪過身子去看他,“你脫鞋做什麼?”
秦初把那雙試穿的球鞋脫了,順便把襪子也給扯了,然後動作麻溜地滾到陸溫安的被窩裡,“不是要睡覺了嗎?睡覺穿什麼衣服。”
一邊說著,一邊就伸手作勢要扯下陸溫安腰間那塊搖搖欲墜的小毛巾。
陸溫安連忙滾到床的另一邊,跪坐著跟他對峙著,耳朵尖兒已經紅得跟紅燒大蝦一樣,“誰要跟你一起?”
秦初大爺一樣地躺在床頭那邊,手從被子底下一摸,得意地揪著一塊毛巾出來,晃在指尖上,意味深長地笑看對麵陸溫安。
陸溫安連忙低頭一看,被子底下的自己已經光溜溜了,就在剛才秦初不厚道地揪走了他裹著的毛巾。
還好有被子擋著,不然真的是要被看光光了。
秦初忽然張開嘴,咬住了方才裹過陸溫安的毛巾一角,然後望過來,朝他勾勾手指,“安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