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徐曉麗那還算白淨的臉上浮現出巴掌的痕跡,許雅才在她驚恐的目光中,低下頭看著她,笑盈盈的道:“我的被子是你弄得嗎?”
徐曉麗看著身上的許雅,隻覺得許雅是瘋了,不然怎麼會這麼可怕。她以前要是這樣做,許雅隻會自己默默地撿起來,然後偷偷的躲在被子裡哭,怎麼會那麼粗暴的對自己。
“看來,你還是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
許雅抬起手來,作勢還有打。
徐曉麗卻是一下子反應了過來,拚命的搖了搖頭,緊接著又拚命的點了點頭,一臉驚恐的看向她,那眼含熱淚的樣子,看起來簡直可憐極了。
許雅看著她的樣子,再看看外麵的天色,哼了一聲,低頭看著她,威脅道:“你上次推我下水,還得我差點死掉的事,我還沒有跟你算賬。我告訴你,如果還有下次,我一定打你打得更狠。”
聽著許雅的話,原本還有幾分憤怒的徐曉麗頓時停止了掙紮,緊接著看著許雅的眼睛裡多了幾分驚慌。
許雅看著徐曉麗知道厲害了,也不再多說什麼,利索的起身下了床將自己的被子撿起,幸好這個時候為了方便,條件稍微好點的人家,棉絮上會用布包一層,外麵再用被套套上一層。
許雅將外麵那一層被踩臟的被套退了下來,又將裡麵那層抖了抖,確定上麵沒有沾灰之後,躺到床上去睡覺了。她今天做了那麼多的事情也累了,她明天還要出去了解一下周圍的情況,可不能在這裡浪費精力。
許雅躺下去不一會兒就睡了過去,等她第二天起來的時候,發現屋子裡隻有自己一個人在,徐曉麗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離開了房間。
許雅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起來整理了一下自己,緊接著撿起床邊換下來的被套,準備今天出去洗了。
隻不過,當許雅出門的時候,發現除了需要去工廠上班的許大誌和王春梅不見了之外,連帶著徐曉麗和許浩也不見了,也不知道都去做什麼了。
許雅掃了一眼全家,確定這裡隻有她一個人之後,慢悠悠的來到了廚房,準備自己先弄點吃點,再按照昨天的計劃出門轉轉。
許雅來到廚房,發現廚房裡除了調料之外,一星半點兒能吃的東西都沒有。她明明記得昨天洗碗的時候,這裡還放著麵條之類的東西的。
許雅想了想又去昨天放麥乳精的櫥櫃裡將裡麵的麥
乳精拿出來,結果一入手就覺得重量不對,她快速的打了開來,然後發現明明還有一大罐的麥乳精,此時隻剩下淺淺的一層了,估計也就隻能泡一杯的分量。
許雅瞬間就氣笑了,不用想也知道是誰的傑作,索性她也不省了,把那點點麥乳精全部倒了出來泡了,然後用2個積分從係統裡麵兌換了一個大肉包,美滋滋的吃了一個飽。
許雅吃飽喝足,她又去自己的房間,將原先原主唯一的家底一塊錢拿了出來,準備帶上一起出去,免得路上有什麼需要。
等許雅出門的時候,這個院子都安安靜靜的,隻剩下一些帶著小孩子的老人坐在院子裡,似乎是剛吃過了早飯陪著孫子在那裡消食。
看著那些老人家,許雅憑借著原主的記憶一一的打了招呼,即便是不認識的,也微笑著算是打了一聲招呼。等到她終於在他們麵前刷足了存在感,她也終於踏出了院子。
這裡是鋼鐵廠的職工院,不遠處就是鋼鐵廠,周圍都是一片郊區。好在這裡距離市中心也不遠,隻需要坐上兩站的路就能到了。
許雅看著自己唯一的一塊錢,還是咬了咬牙去了乘車點,她是可以走著去的,可是這樣太浪費時間了,等她走到了再休息一會兒,估計就不用再看些什麼了。
許雅在心裡盤算著待會兒都要去那裡看著,那公交車就來了、看著那十分有年代感的公交車,她在心裡建設了一下還是走了上去。
這個時候基本上都是上班的時候,因此公交車上隻有稀稀拉拉的幾個人,許雅坐上車之後告知那售票員自己要坐的站數,緊接著遞了一毛錢給那售票員。
在這期間,許雅有意無意的找那個售票員搭訕,那售票員見她長得好看,說話又好聽,因此也願意和她攀談,一路上告訴了她不少關於市區裡的消息。等到下車的時候,還十分熱情的告訴許雅什麼時候來等車才能不白白多等。
許雅謝過了熱情的售票員之後下了車,看著這略顯陳舊、充滿了煙火氣的街頭,她在原地站了好一會兒,隨即才找了一個方向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