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安好的確是承包了村裡的水庫,可是她那魚才放進去三個月的樣子,絕對是不可能長這麼大的。
也就是說,這些魚,都是早年村裡買的魚苗如今長大了。
“忠國啊,這都該是村裡的魚!”
這是輩分比顧忠國還高的老一輩,“景韶是部隊裡的營長了吧,他媳婦兒不能這樣占公家的便宜!”
這話,很冠冕堂皇。
但這人開口後,村裡好些人都在附和。
顧忠國剛帶著人把喬紅星和喬建國父子押回來,打了電話給派出所,這會兒正煩躁著呢,又被村裡人這麼一堵,更是火冒三丈。
“七叔,景韶媳婦兒咋占公家的便宜了?人家承包這水庫,可是花了兩千塊。這錢,過兩天,村裡會家家戶戶分一部分。”
“怎麼,你們現在看人撈到了魚,眼紅了,有想法了?”
顧忠國沒好氣地望著村裡的這些人,真正是怒不可遏,村裡的人很淳樸啊,這才多久,咋一個個都得了紅眼病?
眼紅是病,得治!
“成啊,你們要是覺得吃虧了,按照合同的規定,咱們可以不承包水庫給景韶媳婦兒,不過要賠償兩倍的承包金額,還要負責補償景韶媳婦兒的損失。這錢,你們誰出?”
看彆人賺了錢,就犯了紅眼病,簡直就是不可救藥。
“忠國啊,我們不是這意思!”
顧七叔連忙否定,“我們就是想著吧,村裡當初在水庫裡養了不少的魚,到頭來,從水庫裡撈出的魚,還沒景韶媳婦兒這兩天賣出去得多。”
“這魚,畢竟是咱們村裡放水庫裡的嘛!”
顧七叔小聲解釋著。
彆看她的輩分比顧忠國高,但顧忠國是村支書,而他啥也不是。
“咱們放的魚苗,咱們管過嗎?”
顧忠國哼了一聲,“看看人家景韶媳婦兒,人家那才是養魚的樣子。每天往水庫裡投放魚草,還養了那些個雞鴨,你們隻看到人家現在掙了錢,咋不想想人家乾了什麼,也不想想人家那水庫是花了錢承包的!”
兩千塊錢,在八零年,真的是一筆巨款。
這樣的一筆錢在手,若是運作的好,真正是能走上人生巔峰的。
隻是,這時候的人,普遍思想不開放。隻有那少數先吃螃蟹的人,最終是成了後麵的那一批先富起來的人。
當然,這其中有很多的問題。
但曆史和現實都是如此,成功者被人銘記,失敗者,平庸者,注定泯滅在命運的車輪下。
“今兒,我把話撂這兒,你們誰要再拿這個出來說事兒,年底分錢的時候,靠邊站!”
顧忠國這個氣啊,這一天天的,儘是些狗皮倒灶的事情。有這個心思琢磨這些,倒不如好好想想,怎麼才能把日子過得紅紅火火。
村裡在水庫裡養的魚苗,那都是幾年前的事情了,這幾年,誰在水庫裡撈到過幾條魚?沒那個福氣,就彆整這些個幺蛾子。
“忠國啊,你的意思,叔懂!”
“我們呢,也不是非要讓景韶媳婦兒拿錢出來,就是,這不是快過年了嗎?景韶媳婦兒能從水庫裡網到魚,你看,是不是跟她說一下,咱村裡的人家,每家來上這麼一條!”
“七叔,您老多大的臉?”
顧忠國向來是老好人的樣子,但這回兒,也是被顧七叔的無恥給氣得爆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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