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黛抬了抬手,一臉得體微笑,向幾個鼓掌的致了致意。
潛台詞是在說:感謝各位捧場。
回頭,再看秦策,還被震的神情呆滯。
寧黛吐出一口濁氣,做最後總結:“以上,都是我內心最真實的想法。如有不敬,你自己消化。我走了。”
這回,秦策沒有攔她。
他也根本顧不上了,整個人如墜雲霧裡,迷的他眼前一片空白,連大腦也跟著一塊兒空白。
漫天隻剩下迷茫。
走出了一段後,寧黛的腦海裡忽然響起一陣鼓掌聲。
鼓掌聲從緩到急,越來越顯熱烈。
“帶魚姐,說的太好了,你說的太好了,帶魚姐。”愛國一時詞彙有限,顛來倒去,就這兩句。
但這一點不妨礙他對帶魚姐的感動、感激,乃至欽佩之情。
真是絕地逢生啊!
愛國繼續模擬著鼓掌聲。
“你說的真的太好了,帶魚姐!”
“……”
寧黛隻能翻白眼以敬之。
順便加一句吐槽:“你們組流行延遲是吧?”
她都走出一段路了,他才剛反應過來。
“不,我是抱著最虔誠,最景仰的心態,將你剛才說的話都抄錄了遍。一邊抄錄,一邊不住讚歎帶魚姐你的言辭之精妙,立意之新穎,實在是錦繡文章,令人陶醉其中不可自拔。所以沒法第一時間給你送上掌聲。”
長期的熏陶也不是白熏的,再加上剛沐浴過帶魚姐的聖光,愛國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起來,也是有模有樣的。
寧黛輕笑了一下,然後言簡意賅:“滾。”
“哦。”
隻要不搞人,愛國很樂意配合寧黛所有的無禮要求。
他也是一隻懂得疼人的係統呢。
……
第二天,周五,也是秦策的生日。
寧黛來的比平時晚,幾乎是踏著早課鈴聲才進的教室。
秦策早就到了,蔣星寒靠在他課桌邊,和他說著什麼,直到鈴聲響了,蔣星寒才要回座,轉身看見寧黛,微笑著同她打了個招呼。
禮尚往來,寧黛也扯起嘴角還他個禮貌的笑。
擦身而過後,到了自己的座位前。
秦策手裡捧著書,忽然抬起視線對了上來。
寧黛就這麼毫無準備的跟他對了一眼。
這時候的愛國也已經坐鎮到第一現場,靜待著接下來即將上演的畫麵。
經過帶魚姐昨天那場振聾發聵的演講之後,這兩人今天碰麵以後會如何相處呢?
於是,愛國隻見他的帶魚姐和秦策對完眼後,麵無表情的走到了座位前。
先把書包擱在課桌上,入座,掏作業本,掏完後把空書包往背後一塞,人跟著往後一靠,兩腿伸直,一手撐著課桌邊緣,坐姿十分大佬。
隨後,就聽見一聲“早啊”。
語氣輕描淡寫,出自他的帶魚姐之口。
“嗯,早。”
秦策捧著書,回了一聲。
隨後,無話。
兩人各乾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