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寧黛覺得天時地利人和。
後來……,唉。
寧黛不得不承認一點,小隱隱於野,大隱隱於市,如果她要找的那卷密卷心法真的存放在藏經閣,那可真是太安全了!
彆說其他宵小們不知道該怎麼找,就連她這個占了天時地利人和的,也不知道該從何找起。
她也不知道密卷心法具體長什麼樣啊!
想要找到它,除非將這裡的所有經文典籍都排查一遍。
然而看看室內堆砌的滿滿當當的經文典籍,寧黛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顫。
這想要用最短的時間找到想要的東西,怎麼也得祖上有歐洲人血統吧?
然而寧黛細細的重算了一遍,很不巧,她家祖上沒有歐洲人血統。
寧黛坐在藏經閣中間的書案後,一邊謄抄經文,一邊內心淚流成河。
雖然眼淚流成了詩,但寧黛表示絕不放棄!
哪怕是用最傻的方法,全部排查一遍,寧黛也上了!
萬一她自己變異入歐了呢?
偌大的一座藏經閣,需要重新謄抄的經文數不勝數。
而被派來乾這份活的,除了寧黛之外,就是僧人明月了。
謄抄經文在寺裡可是一份分外光榮的好差事,能接這份差事的,非得是佛法精湛的弟子不可。一般人根本輪不上。而且,也得是字寫的好看的,要不然字兒醜不拉幾的,如何往外、往下傳?
所以如今這活落到寧黛和僧人明月頭上,寧黛也不知道是她沾僧人的光,還是對方沾了她的光。
畢竟作為一名姑娘,身處在滿是出家人的佛寺裡,總歸也是不方便的。這份不方便,不單單是為她這個姑娘家本身考慮,同時也是為寺內的僧人們考量。
所以藏經閣謄抄經文的活,絕對是一份省力,又講究誠心,而且還是與其他僧人最互不打擾的活了。
主持在做出安排時,也可謂是絞儘了腦汁。
寧黛就這麼苦逼的在藏經閣裡當起了免費勞動力,每天卯時後上工,酉時初結束一天的抄經生活,然後在寺裡用過晚膳以後,再由僧人陪著走回去竹林小屋。
她每晚還是住在竹林小屋裡,不過寺裡倒是也給她配了間禪房,隻是主持說了,禪房隻能落大雨回不去時,才能招待她入住,此外,她還是住後山去比較安全。
寧黛覺得,主持這話似乎是為寺裡僧人們做的考量。
比較安全?
是怕她對寺內的僧人們做出什麼事兒來吧?!
一開始她這麼想,不過等過了大半個月,她才知道原來還是自己誤會主持了。
這天,寧黛如常地到點上工。
在上寺的山道上,寧黛就覺得有點兒怪怪的。
平時走到半道,就能夠與出寺來接她的僧人碰麵了,可今天的山道上竟沒有僧人熟悉的身影。
半道上沒有,一路上都沒有。
寧黛一開始還懷疑,是不是她來早了,或是僧人起床晚了。
然後想想,兩者都不可能。
寺裡是有早課的,之前僧人都能在做完早課後出寺找自己,沒道理今天會睡晚,而且,今天也沒下雨,更不會存在風雨阻隔的事。
寧黛攜著疑惑,一路往佛寺而去。
直到踏過了佛寺的大門,她才看見了難得步履匆匆的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