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大部隊浩蕩的下山去後,聞涇方丈佇立在山門前,幽幽的歎息了聲。
昨天以前,方丈從沒想到事情會以這趨勢發展成這樣。
一群正道之士來時多麼意氣奮發,而今卻又如受驚之馬一般,全跑了。
歎完氣,方丈隨即平靜地吩咐身旁的僧人,帶一些人將全寺都檢查一番,特彆是日常飲用的水,還有廚房的飯菜。
方丈想了一夜,若是其他方麵,不該是全寺一起中招,想來問題一定出在這些方麵。
此外,他又吩咐人立即重新修書一封出去。
既然正道的人都走了,那魔教的人也不必再來擾山寺的清淨。
吩咐完以上兩件事之後,方丈問起身邊人:“可見到明月了嗎?”
身旁的僧人答:“未曾。”
方丈抬眼望了望遠山疊翠的山巒,又吩咐說:“著幾人山上山下找找。”
身旁僧人立馬應是。
安排完所有的事後,方丈返身回了自己的禪室。
待到寺裡全部檢查完,一應問題全部找出後,僧人們過來向方丈彙報工作。
方丈聽完後,又問:“明月呢?”
眾人相覷,隨後其中一人出聲回:“還未找到。”
方丈垂了垂眼:“多著幾人去找。”
回答的人應了聲是。
旁邊人知道方丈是在擔心明月以一人之力引來那幾個宵小,怕明月會有不測,忙是安慰方丈:“明月的身手,一般人難是敵手,主持師兄莫憂。”
方丈對寬慰他的師弟誦了聲“阿彌陀佛”,麵色卻並不輕鬆。
昨夜大家的情形都一樣,被藥力所控,縱然明月再強,也是一樣。在那樣的情況下,明月還能以一人之力引開那幾名宵小,拖了一夜,讓眾人脫離困境,方丈對明月的能力自然認可,可認可的同時也禁不住擔憂。
一夜不見人,可能是好事,也可能是壞事。
很快的,方丈便明白,始終不見明月回來,並不是好事,而是徹頭徹尾的壞事。
而正讓棲靈佛寺上下好找的明月,此時正在距離棲靈山好幾裡外的某座山裡。
山中,一座由山野獵戶搭建的狩獵小屋,如今成了寧黛他們的落腳點和大本營。
救人的兩兄弟守在屋外,秦義絕則按寧黛的吩咐,去不遠的鎮子上聯絡,順便采買物品。
屋子裡,寧黛與僧人分坐在兩邊。
僧人沒被綁縛住手腳,但他似乎也不準備跑,揀了一處空處後,便盤腿坐在那裡念經,一念念了數個時辰。
寧黛也盤腿而坐,一手拄在腿上,托著下頜,靜靜地注視著僧人。
當然,表麵如此安靜,其實腦海裡她正和愛國聊的飛起。
主要是想讓愛國把她的內力恢複。
但愛國一副烈統的架勢,說什麼都不肯配合。
說好了半年,少一天,少一個時辰都不叫半年。
愛國不想被上頭知道他公然放水,他知道,這會兒上頭的領導一定正在監視著他呢!
太難了,做係統真的太難了!
“呸!”
寧黛深深的唾棄油鹽不進的愛國。
“愛國,你已經不是我的小可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