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是誰是誰?
他是誰?
寧黛腦袋裡先是不停的跳出這個問題,隨後又跟著產生了千萬種答案。
猜他會不會是知曉龍套組存在,但不被龍套組選中的人,這次趁機搶了她的手機占為己用。
又猜他會不會是龍套組的一員,跟她一樣身份,至於霸占她的手機,就是看中了她的錢!
還猜,指不定他就是龍套組的內部人員,龍套組這坑人組織,反悔不想讓她回自己世界,所以派了他來,搶了她的手機,黑了她的錢,讓她白打工這麼久!
但無論哪種答案,都與病西施給出來的回答不同。
病西施,他是她的夫婿。
要不是病西施剛完這話就遭了報應一陣猛咳,寧黛都已經準備好親手送他歸西了。
不過這回,他甭指望她會再像上回那樣一念善仁,又是喊人給他遞水,又是讓人去請大夫。
寧黛就這麼深色冷淡的冷眼旁觀著他咳個不停,一點不在意他會不會咳暈過去,隻是微微蜷縮起的手指還是出賣了她真正的內心。
好在,沒人看到。
病西施咳了好一陣才緩過來,對於寧黛的不施以援手,他也不惱,摸過一旁半溫的茶水潤過了喉後,他氣弱的開口:“我知道那手機於你而言有什麼用處。”
“你知道你還讓人偷???”寧黛忍不住控訴回去。
這是人乾的事?
病西施沒接她的話,繼續緩了一會兒,又潤了口茶,才接道:“你的手機,我隻是先收起來。等到以後,定會還你。”
他用的是保證語氣,完,一雙誠懇的眼定定的看著她,眼裡寫滿了信他。
可哪怕他再賭發個毒誓,寧黛都不買賬,更不會順著他的話去問以後是什麼時候。
就差一個步驟就能回去了,現下被人不講道理的截胡,哪怕保證以後還她,可她又怎麼可能等的下去!
她也是有事要趕回去辦的人好伐!!
寧黛視線晃動,眼前書桌上的物品一覽無遺,她的目光最後停在病西施右手邊的一方硯台上。
硯台是蟬型的,大約是她來的早,研磨好的墨還剩有不少,盛在一處像一灘水潭。
隻不過水潭的顏色太黑太深沉了。
寧黛收回視線,重新對上對麵的病西施,他臉上還殘留著因長時間咳嗽而遺留的一點薄紅,透著點孱弱誘人。寧黛看了幾眼,嘴角往下一壓:“以後?多久以後,是你死了以後,還是快要死的時候?”著,她一手抄起那塊蟬硯,也不顧硯台中的墨汁順著她的動作滴落,眼神威脅的看著病西施。
“你猜猜,就你這病懨懨的模樣,你能受得住幾下?你再猜猜,是外頭的人先進來,還是我先砸你個腦袋開花!”到最後,寧黛都快要控製不住手,就想先砸他個腦袋開花再。
病西施沒被寧黛的威脅嚇到,視線轉向被她掄在手裡的那塊硯台,她舉著硯台,衣袖順勢滑落了一段,濃黑的墨汁順著她的手腕染上了她的衣袖,還有幾滴落在書桌上,濺出了幾灘墨色花兒。
看著那幾灘墨色的花兒,病西施嘴巴一張,拋了個人名出來。
寧黛聽的一愣:“什麼?”
病西施對她視線,沒有回應,而是又拋了個人名出來。
寧黛又是一愣。
第一個人名從他嘴裡冒出來時,她就聽清楚了。
病西施的第一個名字是展望。
第二個名字是明月。
然後是第三個字。
“秦策。”
第四個名字。
“謝默。”
第五個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