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腦裡有道聲音告訴席園,彆問,千萬彆問,問了保準要後悔。
可有些時候,大腦也並不能及時的管住嘴,等到大腦發出警告的時候,一句“為什麼”早已經出口了。
身邊個頭沒他高的東廠督公眼波流轉,被眼線勾畫過的眼尾帶起幾分高挑丹鳳的妖態,一眼就讓人品出“不是好東西”的滋味。
席園轉開眼,沒等寧黛說話回答,先開口:“瞿影帝對現今這些女演員們的演技不認可?”
“演技?”寧黛重複了遍他的話,隨後笑了起來:“不不不,與女演員們無關,也與演技無關。”
與彆人無關,那就是和她自己有關了?
席園定定地看著她。
這回大腦給的警報很及時,他沒再問下去。
寧黛卻衝著他嘿嘿一笑,坦白的說:“我隻怕我入不了狀態,到時候可就丟人了。”
席園:“……”
他是不是知道了什麼不得了的秘密?
不過這種話題,席園不認為有深入的必要,於是笑了笑,就此打住話題。
愛國也在這時候咳嗽出聲,不敢苟同的說:“帶魚姐,你想乾嘛?”
寧黛不滿愛國突然出聲,嗆聲回:“乾嘛?”
愛國大慈大悲的語氣:“人家一個清清白白的影帝,你該不是想要掰彎了人家吧?小心被打啊。”
不但有被打風險,愛國更怕寧黛先一步被席園的粉絲們掐死,竟敢覬覦她們的偶像。
寧黛在心裡翻起了白眼。
她什麼時候說要掰彎人家了?難道看不出來,她隻是在悄默默的攛掇席園為藝術獻身好嗎?
事實證明,真的看不出來。
愛國說:“帶魚姐,你現在可是男人啊。以前你作天作地,彆人還能看在你是女孩子的份上,不同你計較。可你現在沒有性彆優勢了,真的要萬分當心,低調做人。女人能作,那是情趣。男人作妖,可是要被打死打殘的哦。你也不希望你被人打吧?”
寧黛:“……”小朋友,你說這樣的話,可能要先被我打一頓哦。
愛國覺得他已經儘了自己的義務,也該留點時間讓寧黛自行消化,便不再說下去。
沒了愛國的叨叨,又專注了一會對戲後,寧黛又抑製不住說話的**了,複又開口:“席影帝,其實我之前一直都很怕你。”
席園嘴角微微一勾,給了道淡笑,半點不顯吃驚,語氣更是平淡道:“我知道。”
寧黛瞥他一眼,他不吃驚,她吃驚:“原來你知道啊。”
席園笑笑:“看的出來,也有人同我說過。”
寧黛奉承起來:“不愧是前輩,眼睛毒辣。”
席園沒接話。
寧黛繼續說:“不過這段時間重新認識席影帝後,我簡直為之前對你的怕感到羞愧和懊悔,還望席影帝莫怪。”說著,她學著戲裡的禮儀動作,給他打了個千兒,算是賠罪道歉。
席園盯著她看了會兒,慢聲問道:“所以瞿影帝背著我,做過什麼對不起我的事?”
寧黛直起身,口快的辯駁:“沒有啊。席影帝怎麼會這麼說?”
“既然沒有,那瞿影帝為什麼要羞愧懊惱,還讓我莫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