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黛報了個地址,又談了個價格,司機便讓他們上車。
兩人剛上車,才坐定,司機已經發動車子,突突突的聲音隨即響了起來。
與突突突的聲音一塊兒進行的,大概就是後車廂的顛簸了。
所以,前麵是突突突,後麵是顛顛顛。
不過好歹有風吹拂,好歹驅散了些攀升的熱度。
寧黛和田綏對坐,這會兒看著他,笑道:“田大校,你看,借一步說話也可以是這樣的。”
比掛在窗外頭好多了吧。
田綏露了個似笑非笑的表情。
寧黛衝他揚了下下巴:“說說你的事吧,田大校。”
田綏知道她這是要自己交代此行的目的。
他想了下,卻是不答反問:“你為什麼乾這行?為了躲杜三?”
如果隻是因為杜三,那杜三也太造孽了。
寧黛側身往後頭的街景望了眼,歎了口氣,幽怨的說:“那有什麼辦法呢,小女子孤苦無依,想活出自己的一片天地,怎麼就那麼難呢!”
田綏聽著,竟不知道說什麼好。
所以,果然是因為杜三啊。
他要收回剛才的想法,杜三真不是人。
寧黛幽怨完,又轉回頭來問他:“田大校,你是不是說杜三還在找我?”
田綏點頭,又簡單的將這一年半杜三為了找她做了些什麼說了一遍,不過他也是聽彆人說的,具體真假不清楚。
寧黛聽完則蹙起了眉,萬分的嫌棄。
不用區分真假,一聽就是杜三那傻逼做的出來的事。
這一年半,杜三不隻在國內找,甚至已經開始將手伸到國外,隻因為有人向杜三彙報在外頭見過很像寧黛的人。
寧黛剛入歐叔這夥的時候,因為拚業績,確實在外頭出現的較多,留下蹤跡在所難免,不過寧黛以為外邊的世界人海茫茫,杜三有手段,也隻能在國內遮遮天,沒想到還是小瞧了杜三和杜家。
不過照田綏的說法,看來杜三早晚能知道自己在哪兒。
對於杜三這種近乎病態的執著,寧黛真是沒什麼想法了。
唯有“神經病”三字送給他。
“都讓他瘋了一半年了,杜家還不打算管他啊?”
田綏笑了笑:“杜家老大老二沒他有能耐,杜家以後能接班的,還是杜三。”
所以不管杜三怎麼瘋球,杜家都沒真正出手管他的理由。
至於宣家,也隻能是將不滿埋在心裡,麵上可不敢得罪杜家。
何況,這一年多來杜家已經給了宣家一些實質的補償。
寧黛歎了口氣,視線越過田綏,虛虛地望著他身後的街景,沉默不語起來。
兩人的談話因此停頓。
過了片刻,寧黛忽然開口,語氣漫不經心:“那有關我的消息,田大校會往回傳嗎?”
田綏視線對過來,寧黛也在看他,黑白分明的眼睛直直的對上了他的。
她的眼神可比她的語氣要認真的多了。
田綏一邊琢磨著這個發現,一邊慢慢伸展開了四肢,坐姿也向舒適轉變起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