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麵麵相覷,歎口氣,頓時有點可憐周董事——同一家公司,公事上是上下級關係,私下裡是父子關係,周董事卻連兒子結婚都不知道。
但聶清嬰更可憐。
她要老公不要到處宣傳兩人結婚的事,周明卻是操作奇葩。他隻要想起來,就要跟人炫耀一下。過了幾天,周氏集團上下,除了可憐的董事長,都知道了周三少娶了夢中女神的事。
……
另一頭,聶清嬰還站在洗手池邊和周明發消息。門被推開,一個女人進來,聶清嬰抬頭看了一眼,疏離客氣地點下頭,又低下頭去了。
而被她打招呼的姑娘一臉愕然,洗手時漫不經心,側頭看聶清嬰還在看手機,心裡湧上奇怪的感覺。聶清嬰平時是個怪人,並不像時下年輕人一樣玩手機。所以她現在低著頭邊看手機邊抿唇,才顯得奇怪。
姑娘沒忍住:“你不怪我麼?”
聶清嬰反應了一會兒,才問:“什麼?”
姑娘低聲:“我從你身邊搶走徐白楊的事。”
聶清嬰認真地看她半天,訝一下:“你是梁曉白啊。”
梁曉白:“……你!”
她是故意的?一定是故意的!一起共事這麼久,兩人還有競爭關係,聶清嬰怎麼可能一直不認識她?太瞧不起人了!
梁曉白眼睛刷的紅了,被神色清淡的聶清嬰氣得甩手出門,一句話不想說了。
聶清嬰:“……”
她倒是無所謂。認人太辛苦了,小時候她還會努力認,後來自暴自棄後,覺得輕鬆了許多。反正時間長了她總會認出來的。
聶清嬰最後洗了一遍手,出了洗手間,壓根沒把這事當回事。劇院最近有個電影節的閉幕儀式要舉辦,要求他們排一支新舞。
這次和當初的麗人時期聶清嬰空降不一樣,那時候梁曉白是當之無愧的領舞,而幾個月後,聶清嬰的舞蹈得到公認。這一次的領舞是誰,團裡老師還沒有定下。
老師們讓梁曉白和聶清嬰一起練領舞。
梁曉白側頭看一眼始終淡然的聶清嬰,隻覺肩上壓力大增,疲憊十分:為什麼聶清嬰處處都要和她搶?為什麼聶清嬰一點都不慌?
……
劇團領舞之爭沒落下帷幕,下班後,聶清嬰回自己以前租的房子,一點點把東西往周明那裡搬。她非常意外,周明的家居然專門有一間練功房,好像專門為她練舞準備的。
但是周明之前又和她不熟,練功房當然和她無關。
可能她老公以前玩轉夜店時候,為了服眾,自己偷偷在家用功練舞吧。
聶清嬰不禁感慨哪一行都不容易,你看夜店跳舞那麼好的男人,誰知道他們私下在自己家裡偷偷練習呢。
晚上回到家,站在客廳中,看到清冷的陌生環境,知道周明還沒有下班。她抿了下唇,還有點生氣白天時他炫耀婚戒的事,便不想打電話問他什麼時候下班。
聶清嬰自己煮了點粥,又練了一小時舞,想到劇團最近編的新舞。她對新舞有些想法,就開了電腦查資料,同時,和父母通了話安慰二老一番,再和閨蜜路溪聊視頻。
路溪:“咦,你搬家了啊?你那老破小屋子終於看不下去了?”
聶清嬰含糊地應了一聲。
路溪:“你在看什麼啊?”
聶清嬰:“我想試著編舞,向我們團裡的老師請教。”
隻要不談徐白楊,氣氛就很不錯。路溪心裡猜聶清嬰可能和徐白楊徹底斷了,但怕聶清嬰傷心,也不敢多問。她作出一副感興趣的樣子,要聶清嬰把手機對著電腦,她好歹在首舞任職,可以陪閨蜜一起研究下編舞。
然就在聶清嬰把手機屏幕對向電腦的一刻,刺一聲,電腦黑屏了。
聶清嬰一愣,還沒反應過來,黑屏上居然顯出了一行大字——“老婆,給我開門吧。我錯了,我是來求歡的。”
聶清嬰震驚了:
這什麼?周明是黑客麼?
路溪呆滯了:
求求求歡?
接著,黑屏上重新打了一行字——“打錯了,是求和不是求歡。輸入法誤我。”
聶清嬰:“……”
路溪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大喊:“清嬰!”
怎麼回事啊?什麼老婆,什麼求歡?她家嬰嬰背著她都招惹了些什麼牛鬼蛇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