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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溪輕笑:“那個字,就是你現在的老公寫的啊。”
聶清嬰反應不過來:“……什麼?我記得寫字的人,不是鼻青眼腫嗎?”
隔著手機屏幕,路溪歎氣,深深同情好友的臉盲:“可是那個鼻青眼腫的中二少年,就是周明啊。”路溪重複了一下,“沒錯,就是你現在的老公。雖然過去了這麼多年,可他那麼帥,大概除了你,沒人認不出來吧。”
聶清嬰覺得腦子不夠用了:“可是他鼻青眼腫……可是他是徐白楊的同學啊。”
路溪懂了。
她頓一下,柔聲:“清嬰,你知道高中時,有多少男生追你麼?你知道全校男生都在追你,又保護你麼?你知道如果外校男生想追你的話,我們全校男生都會攔著麼?”
全學校的男生保護同一個女生,在當年也是很瘋狂的。作為聶清嬰的閨蜜,路溪有幸見識過。
“周明當年為了寫那幾個字,和我們全校男生打架啊。能不鼻青眼腫麼?你這種讀書時就長得特彆好看的女生是不知道在背後,男生女生為你鬨成什麼樣子的。”
聶清嬰大腦微空,呼吸忽然有些急促。
聽路溪歎息著:“那你現在猜到了吧?你老公根本不是什麼陌生人,他高中時雖然和我們不是一個學校,但他那時候就喜歡你啊。”
“在你的一眾追求者中,他也是很厲害,我才記得住的。我就說嘛,周明這個名字很耳熟的。”
……
聶清嬰心有點亂,晚上吃飯時,盯著周明,便有點失神。他竟然高中時喜歡過她?那他現在和她結婚是抱著什麼目的?應該不是單純的和他口中的小明星劃開界線吧?
但是,那也是十年前的事了……就算喜歡,應該也沒多喜歡吧?
再說她後來和徐白楊好了,應該也沒有和周明有過什麼糾葛。那周明應該是早就放下了?現在還是單純的和她合作結婚?
但如果他一直沒有放下的話……他是懷著什麼樣的心情走到她身邊的呢?
被聶清嬰用詭異眼神盯了一晚,周明略有些心虛,以為聶清嬰發現自己調查她的人際關係的事。於是一晚上,周明對聶清嬰愈發溫聲細語,連晚上睡覺,他遲疑一下,都沒敢再套路她,非要和她睡一張床。
聶清嬰想了很久,還是覺得尷尬,沒好意思問周明“你高中時是不是喜歡過我”。他說是,她不記得;他說不是,她也不記得。她真像一個玩弄人心的壞女人……還是算了,彆問了。
聶清嬰一白天絞儘腦汁地回憶自己高中時的事,下午下班,遠遠看到徐白楊又來找她,心當即一沉。該說的都說了,連婚都結了,徐白楊怎麼還不放過她?
徐白楊看到聶清嬰,對她遙遙一笑,向她走來。而聶小姐一扭頭,躲開他的目光,轉身就往相反方向走。後麵梁曉白出門,看到這一幕,一咬唇,心裡微酸。她現在越來越清楚徐白楊有多喜歡聶清嬰,她對徐白楊的感受變得很複雜,自己都不清楚自己是為錢去找他,還是隻是為了愛。
聶清嬰逆著人流出了劇院,張望的士時,一聲鳴笛吸引了她目光。她看去,眼睛一亮,在茫茫車輛海潮中,看到了熟悉的雷克薩斯。聶清嬰快步走過去,拉開門就坐上了副駕駛座。
聶清嬰催促周明:“快走快走。”
周明:“喲,這麼著急?誰追你啊?”
但不用聶清嬰說,周明臉上笑意一寒。綠蔭鬱鬱,他看到了向這邊走來的徐白楊,自然明白聶清嬰在躲什麼了。徐白楊……竟還不死心。
周明停了兩秒,偏頭望自己的老婆:“你總是躲人也沒用。”
“想要個一勞永逸的法子麼?”
聶清嬰靠在椅背上,安全帶係腰,整個人纖瘦清泠。她黑眸明亮,幾分好奇、幾分期待地看向周明。周明餘光看著步來的徐白楊,他算著時間,大約覺得徐白楊能看到了,他笑一聲,解開自己的安全帶,斜身傾向旁邊的聶清嬰。他摟住聶清嬰的脖頸,微涼鼻尖與她擦過。她一瑟縮,他輕聲:“他看著呢,彆動。”
下一刻,他的唇,貼上了姑娘柔軟的唇瓣。他一手擁著她的頸,一手捧著她的麵頰,與她貼額勾鼻,纏綿而吻,越吻越深……
“唔!”聶清嬰腦中如有煙花綻放,火樹銀花,金光璀璨。
她手指握緊,身子僵直地貼著座背,再一次想起路溪對她說的——
“那你現在猜到了吧?你老公根本不是什麼陌生人,他高中時雖然和我們不是一個學校,但他那時候就喜歡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