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無瀾清早醒的時候,感覺自己昨晚就不該喝酒,不喝酒就不會微醉,不醉就不會心軟,不心軟就不至於今早上爬都爬不起來。
腰跟碾過了一樣。
盛淩壓抑好幾年的穀欠望破了籠,一發不可收拾,昨晚掐著手腕不知道換了幾個姿勢。
要了命一樣的瘋狂。
爽是爽了,折騰得過也是真過了。
打開手機一看,好幾個朋友給他發消息了。
李富貴淩晨五點發來兩條信息:“瀾兒,是爸爸沒用,爸爸喝醉了,沒能攔住盛淩那個狗賊”
“瀾兒,你記得,要了身子也不能動心,我們隻走腎不走心”
九點多又一條信息:“瀾,你腰還好嗎?”
易無瀾勾起唇角冷笑,迅速按出一條短信:“再在那兒演,我讓你知道誰是你爸爸”
發了按滅手機,塞到枕頭底下。
其餘幾個人的短信也不用看了,肯定調侃居多。
昨天,盛淩後半夜可勁兒想著法子讓易無瀾喊一聲老公,始終沒成功。
易無瀾坐起來,拿著軟墊放在腰下墊著,要是盛淩昨晚還知道克製一點,還有得商量,這樣折騰還有這要求。
做夢去吧。
臥室門被輕敲了幾下,門打開,青菜瘦肉粥的清香濃鬱味道,盛淩端著粥走進來。
應該是要準備出門,盛淩西裝領帶全穿戴好了,肩寬背闊,筆挺的身姿,麵容俊朗,全身都顯出一種莫名的神清氣勢。
像是終於得到了餮足。
半點看不出昨晚上半夜沒睡的模樣。
盛淩端著粥坐到床邊,深邃的眼專情看著易無瀾:“喝碗粥好不好?”
他不出聲還好,一出聲易無瀾就響起這人昨晚明明動作凶猛,還不停問他好不好可不可以的低啞嗓音。
易無瀾被問煩了,咬了盛淩好幾口。
易無瀾咬了咬牙,轉頭看向窗外的花,控製住表情緩聲道:“吃。”
這一開口,才發現自己嗓子都啞了。
易無瀾:……
盛淩忍不住沉笑,拿調羹攪著粥:“昨晚是我不好,沒克製住,我麵壁思過。”
“先把粥喝了。”
那模樣,恨不得把粥喂到易無瀾口裡,認錯態度好得不得了。
一碗粥吃完,易無瀾讓盛淩給花澆水,再把幾盆花搬到屋裡來。
盛淩一邊做事一邊說:“中飯我讓人送進來,你好好休息,晚飯我帶回來,想吃什麼?”
易無瀾沒立刻回答,從床頭拿了顏料調色:“你過來。”
盛淩把花放下,走過來。
易無瀾勾起個笑,示意盛淩低頭:“想住這兒嗎?”
盛淩低頭,眼睛一亮。
易無瀾卡住盛淩的脖子,拿筆在男人的下顎線下勾勒:“想住也可以,不過隻能周末,但我給你畫的畫。”
盛淩睜了睜眼。
易無瀾帶點兒強製道:“沒有我的允許,不準洗掉。”
沾染了顏料的筆在盛淩的脖頸上方細細勾勒,輕,慢,麻癢。
盛淩一動不敢動,任易無瀾細細勾勒。
從他這個角度能看到易無瀾專注的眼神,和微仰起的脖頸。
喉結止不住上下滑動,易無瀾注意到,伸手一按,歎息般道:“還不規矩啊。”
盛淩無奈笑道:“克製不住。”
食色性也,人之常情。
何況對盛淩來說,易無瀾幾乎可以是他的全部。
易無瀾收筆,直接推了推盛淩,示意他自己去看。
盛淩走去鏡子前,看到自己下顎線下被勾勒出一朵梅花,水紅色小朵梅花。
原本麵容英挺氣質英正的男人,這麼一來,平白多了股意味。
“無瀾……”盛淩哭笑不得。
他估計自己去哪兒都會被人看,不論是陌生人還是熟人。
易無瀾看也不看,慢條斯理:“不挺好嗎?應景。”
馬上要冬至,可不就應景。
說著就窩進被子裡繼續睡了。
易無瀾前一個月就把工作都清掉,又能休息段時間。
盛淩真的是拿易無瀾一點辦法沒有,穿上西服外套就出門了。
今天要開董事會,盛淩因為顧著易無瀾是踩著時間到的。
他自若坐在首位上,不少人抬頭看向他,目光都頓了頓,還有人直接露出驚訝的神情,更有一個憨憨,直接喝水嗆咳住了。
連徐特助都忍不住瞟了好幾眼。
實在是,太顯眼了,隻要盛淩微抬頭就看得十分明顯,幾朵水紅的梅花,離遠了看,又像是一些曖昧痕跡。
徐特助都覺得是不是他眼睛出問題了,更彆提其他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