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很快無法繼續淡定了,霍珩緩步來到小幾前,在另一側坐下,他雖然恢複平日穩重,但目光依然不離她。
不等他開口,晏蓉忙擱下杯盞。
“你,你要喝水嗎?”
她這是沒話找話了,乾巴巴問了一句,還趕緊提起青瓷壺,要給他斟一盞蜜水,隻是剛抬起手,卻被他輕輕按住。
“嗯。”
霍珩應了聲,另一隻手卻端起她剛擱下的杯盞,把她喝剩的蜜水一仰而儘,“阿蓉,夜深了,我們早些歇吧。”
水喝了,可以睡了。
“嗯,好。”晏蓉慢一拍應了。她挺清楚拖延沒意思,緊不緊張都有這一遭,於是順從點點頭,順勢被他拉起,二人往鋪了大紅鴛鴦戲水織錦墊的寬大喜榻行去。
晏蓉隻低著頭走著,不想剛在屏風後站定,她就落入一個寬闊炙熱的懷抱。
“啊!”
她嚇了一大跳,趕在他雙臂環抱之前,下意識往後一仰,倒在身後疊得高高的大紅喜被側邊。
墊褥很厚很軟,她不怎麼感覺疼,她也來不及注意這點疼。她仰麵跌落在榻上,一隻玉足卻落在霍珩手裡。
恍惚間她鞋襪就落地,膏腴般的膩潤被他牢牢握在掌中,他的手很大,而她一雙天足卻小,堪堪一樣長度。
霍珩黑眸一下子變得深沉,細細把玩片刻那隻足兒,接著沿著曲線迅速而上。晏蓉隻覺得稀裡糊塗地,就被一具沉重的軀體覆在身上,熱吻鋪天蓋地而下。
她驚慌失措推了兩把,隻覺前襟一涼,兜兒已被他扯下,白皙瑩潤微微蕩漾,他終於失去了平靜,呼吸急促起來,猛俯首下去。吮吸舔舐的陌生觸感讓晏蓉難受,他下頜微微的須根摩擦得她生疼,最後,他去了下衣,她偷偷瞄了一眼,那地兒劍拔弩張尺寸比想象中還厲害,她被嚇的再也忍不住了,嗚嗚地哭泣起來。
“彆怕,阿蓉彆怕。”
霍珩回身親她的臉,他確實很疼她,又勸又哄,仔細撥弄著。
晏蓉嬌氣的一麵被他哄出來,安撫了很久才適應下來,隻是不管怎麼樣,該進行的避不過,見他目帶隱忍,憋得滿頭大汗,她便輕輕拉了拉他的手。
霍珩親了親她,火熱的挨挨蹭蹭嘗試了好一陣,窺了一個她放鬆的機會,破關而入。
這麼一下子,兩人都僵住了。
晏蓉是疼的,而霍珩震驚,他不敢置信之後,就是狂喜,“阿蓉,阿蓉你!”
她竟是童身!
晏蓉認為自己應該不屬於特彆疼的體質,可惜尺寸相差甚遠,讓她特外吃力,她知道霍珩驚疑,但現在她沒心思解釋。
現在也不是解釋的好時候。
霍珩也知,他狂喜隻俯身緊緊抱著她,懊惱自己還是太魯莽了些,他忙細心安撫勸慰,直到她緊促的秀眉漸鬆了些,才試探性地進入主題。
夜色漸深,薄薄的雲霧被北風吹開,一輪明月高掛,銀白色的月光灑在皚皚白雪之上,銀裝素裹,靜謐而幽美。
元和居正房內的蜜燭始終沒有熄滅,隱隱約約的哭泣聲時斷時續,持續了很久,才漸漸再聽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