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許脖頸間的觸感溫熱又潮濕。
女人滿是濕氣的呼吸噴薄在他裸.露在外麵的肌膚上。
男人沉下自己幽深地眼眸,克製得籲出了一口胸中濁氣。
然後俯身動作著,用自己的雙臂環繞著女人的腰身,粗曠地大掌用力箍緊住女人的後腦勺,把她的毛絨腦袋從自己的頸脖間.拔.出來,問她:“沒完了是嗎?”
遽然被人打斷,玉遙心裡也不願意,用自己的掌心“啪”地一聲拍在了男人的麵頰上,也不疼,都沒用什麼力氣跟撫摸著男人的臉頰一樣,撓癢癢似的。
李清許就沒躲,他聽到女人附在他耳邊,振振有詞地、道:“你都受傷了。”她舔.舔怎麼了?
李清許把女人拉離自己,然後扯開了一些距離,睨眼看著她,道:“這叫什麼受傷?”
“就是傷了。”玉遙固執地道,說完伸出手指頭還要去扒男人磨棱刓角的下巴。
那你舔個什麼?舔就能愈合了?
李清許側身躲開,覺得跟這女人就講不了什麼道理,講她也不會聽,他索性單手把女人推遠了些,乾脆道:“天太晚了,我送你回去。”
回去太晚他怕趙翠花又抓著他嘮嘮叨叨的,像磨繭子一樣,他每次出來一趟都太過於艱難。
他剛才本來是想好好跟她說會話的,結果都被女人這突如其來地舉動給打亂了。
所以他簡言意駭地,說著:“過幾天我帶你去縣裡,最近可能也沒什麼時間找你。”
主要還是不方便......
“為什麼啊?”玉遙不解地道
“等親事定下來就方便了。”李清許把女人推在前麵走著,自己亦趨亦步地跟在女人的身後。
親事?
玉遙停下來轉過身,看著男人,問道:“那我們的親事什麼時候才能定下來啊?”
這,還挺麻煩的。
李清許伸出自己骨節分明的手掌,給女人的身子轉了彎,讓她繼續在前麵走著,才緩緩地、道:“不急,慢慢來。”
“等過年的時候,我帶你回省城。”
女人的年紀現在還小,都領不了證,現在頂多也就隻能過個彩禮,跟這女人定下來,兩人給個名分,其他的什麼都做不了。
而且,這女人的父母都在省
城,到時候還要征求他們的同意,然後才能商量著他們兩個定親定禮的事。
省城距離小灣村,太過於遙遠了。
過一陣子馬上就要到秋收了,他一時半刻也抽不出時間來帶她回省城,也隻能快要過年的時候才能領著她回去一趟。
這些,都需要時間。
索性她年紀小,不急於這一時,可以慢慢來。
過年啊!
玉遙在心裡翻著自己腦海中的記憶,她驀地發現還有好久才能到年底。
她的心底頓時如熱鍋上的螞蟻一樣火燒著,怎麼還有那麼久啊,不是都確定關係了嗎,怎麼還不能馬上定下來啊———!
幽約都幽不了,她們人魚族哪有這麼麻煩啊,兩人確定了氣味,抱回去就可以幽約了。
玉遙想著想著就有些低靡地走在前麵,耳邊還傳來男人跟在她後麵的,陣陣低語地磁性嗓音,耐心給她細細地講解著他們要先定親的事情。
然後還說隻有等她成年了,才能去領結婚證的事情。
她聽著男人好聽溫柔地磁性嗓子,感覺自己的耳朵如同被人愛撫洗禮了一樣的麻癢,玉遙伸出她玉嫩瑩澤的手指頭,去揉搓著自己的耳垂。
同時心裡憂愁又苦悶的想著,她也委實沒想到,自己居然有一天會栽在了年紀小這件事情上!!
年紀小啊,
她真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
女人三十如狼,她這都得憋成什麼樣子了.....
男人的腳步聲一直都很沉穩地跟在她的身後,每邁出一步都會讓她清晰地感受到“他在”的聲響。
玉遙喜歡這種,男人踩在地上穩重又讓她無法忽視地、像是砸在她心上的腳步聲。
她走在前麵,眸眼慵懶惺忪地晃著自己的身子,翹臀誘惑地扭動著,而後從她身上散發出來的淡香,緩緩地飄向了身後,女人聲音嬌糯地蠱惑著,道
“清哥~”
“我到年紀了,可以領證了!”
李清許嗅著鼻間突如其來地淡香,驀地停下腳步,沉著自己的眸眼看著走在他前麵的女人,明明沒什麼不同,為什麼他會覺得這女人的細腰翹臀比往常還要魅惑......
女人的耳邊可能突然聽不到了他的腳步聲,有些不安地扭頭去尋找他的身影。
月色當空,圓月大大地懸
掛在了男人的身後,在他的後腦勺上映出了些許的暈光。
李清許垂下眼瞼,深望著女人的水潤眸眼,淡聲地、訴說著:“無證結婚,你是想讓我犯流.氓罪是麼?”男人上前走了幾步,然後指著前麵,輕聲道:“走吧,回去了。”
難不成他們還要無媒成親麼?
鄉下也不是沒有沒到年紀就結婚的,扯不扯證可能對他們也不重要,先湊在一起過上日子,再生出來幾個泥猴崽子,稀裡糊塗地就這麼過完了自己的一生。
他不想這樣,最起碼這女人是他認真地放在心上對待的。
她還小,不到年紀。
沒必要這麼急。
而且就算這些暫且都不提,哪怕是蘇玉遙遠在省城裡的父母,應該也不會同意她這麼早就結婚的。
更何況是嫁給他這麼一個生在鄉下什麼都沒有的小子。
以後可能連個商品糧都吃不上。
玉遙走在前麵的石子路上有些泱泱地,怎麼回事啊,她們人魚族的香味怎麼不管用了啊,
她扭頭又旖旎地忘了眼男人,惑蠱不了啊!
玉遙蔫蔫地收回了自己身上的香氣,踩著小步子“嗒嗒”地在前麵走著。
男人鼻息間的那股淡香也沒有之前那麼明顯了,隻留下淺淡地,需要湊近女人才能聞得到的幽香。
他跟在女人的身後緩緩地走著,女人的纖細窄腰如楊柳在空中搖曳著,盈盈一握的讓人心動,他每次攬著這女人的腰身時,都不敢太過於用力,就怕弄疼了她。
他知道這女人走路時向來愛扭腰擺臀的,但從沒有扭成剛才那樣的魅惑人心,讓人驚心動魄的甚至都不敢多看。
剛剛,就連他自己胸膛中的心臟,
都跟著這女人的扭動而亂顫著。
看著女人明顯有些不開心的身影,他從衣兜裡翻出了一個紙包,這些都是李振華白天去山上采摘回來的野果子,他最近沒怎麼去過山上,都不知道這些果子已經熟透了。
他剛才見到李振華那裡的野果子,就要了些過來,雖然李振華給了,但也是一臉肉痛地分給了他點。
水盆裡的野果子顏色靚麗又新鮮,他專挑那些長得好的野果子,小心地用紙包好揣在了衣兜裡。
剛剛沒有立刻給那女人,是因為
想等著她到了知青宿舍時再給她,想讓她拿回知青點沒事的時候當零嘴吃。
可現在,女人拽著他乾燥粗糙的手掌,把他拉進了知青點前麵的小樹林裡,直接把紙包翻打開,一顆接著一顆地已經塞進嘴巴裡吃起來了,腮幫子都有些鼓。
月色朦朧照著女人的紅潤麵頰,李清許忍不住地伸出了拇指去點了一下女人鼓起的腮幫子,入手滿是滑膩又軟嫩,男人流連地又拿拇指去搓了搓女人的麵頰,無奈地、提醒道
“我讓你拿回去當零嘴的,彆都吃光了。”
剛吃完飯,也不怕撐到了!
女人的嘴巴裡塞著野山果子,見他碰她,還不忘在他的手指上蹭了一下,然後用手指頭撚了一顆野果子,塞進他的嘴裡,問道
“這個是什麼果子呀?”
“刺莓。”李清許感受著唇齒間的水果香,輕聲道
“這個呢?”女人又捏了一顆果子塞進了他的嘴巴裡。
李清許收回自己的手,輕碰了下自己的下巴,道:“山撚子。”
女人點點腦袋,玉白的手指又捏了一顆山果子要塞進他的嘴巴裡,李清許直接後退了些,躲開了,看著她,道
“你自己吃。”
本來就沒多少,還喂來喂去的。
女人看他真的不吃,才自己咂巴咂巴著嘴都吃光了,然後把吃空了的紙包塞進男人乾燥的手裡,拍了拍自己的手掌心,道
“吃飽了!”
李清許垂下自己的眸眼,看著女人依然平坦的柳枝蠻腰,不禁疑惑著他投喂了這麼久,這女人是把他的東西都吃到哪裡去了?
平常也沒見她少吃,嘴還饞的厲害。
怎麼還是瘦成這樣。
他收好紙包,問這女人:“好吃嗎?”
“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