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窗上往下看,這得有兩米多高,跳下去腳怕不是得疼死。
湯霓呼出一口氣,心一橫閉上雙眼跳下。
預想中的疼痛感沒有襲來,一陣獨特的男性荷爾蒙氣息撲麵而來,溫暖的懷抱熟悉得不校
湯霓睜開雙眼,一看嚇了一跳。
一張密布陰霾的俊臉闖入眼簾,他的臉黑如鍋底,神色淡漠的他難得有盛怒狀態,仿佛有一場盛大的暴風雨來臨。
湯霓看了一眼四周圍著的保鏢,在看看他,嗣縮了縮脖子,尷尬嗬嗬,“味有點大,我出來透個氣,你信不?”
“嗬…”男人冷笑出聲,捏著她肩的手微微顫抖,對她失望至極。
他這會兒也不抱她了,抓著她的手臂毫不憐惜大步出去。
他大長腿一步是她的兩步,湯霓隻能跑被他拖著走,手臂被扯疼了,她痛嘶一聲,“放手!”
修晟沒有管她,他現在滔的怒火沒有地方發泄,恨不得將這個無時無刻想逃跑的女人碎屍萬段。
身後忽然一陣拉力,他赤紅著眼猛的一拉。
哢嚓一聲,成功把他的神智喚回。
湯霓麵色痛苦,放開抱著柱子的手,她那隻被拉著的手臂脫臼了。
修晟眸光一滯,慌忙回來抱起她,見到她不對勁的手臂第一次有了恐慌,“快!叫醫生!”
……
修晟有些無奈,明明是她調皮想逃跑激怒了他,為什麼反而變成了他哄她了。
還是那家醫院,某個女人縮在被窩裡死也不出來,他伸手想要碰她卻被眼疾手快拍開。
看了一眼自己手裡的首飾,修晟輕輕走到另一邊。
病床上的女人看也不看他一眼,轉了個方向繼續背對他。
修晟:……
湯霓此時氣得恨不得殺了他,手臂接回來了,可還是腫了,那骨髓的疼感還殘留。
剛剛那用力的一拽還曆曆在目,他那手勁,她的手沒被拽斷都是她福大命大了。
脖子一陣冰涼,一條精致雅觀的項鏈擺在她的麵前,上麵的寶石在燈光下隱隱發亮。
湯霓想也不想抓起項鏈就扔了出去。
礙眼!
幾百萬就這樣當著眾饒麵飛了出去,可憐兮兮的砸到桌子上,最後滑落在地麵。
周圍一片默聲。
過了一會兒,一束玫瑰擺在她麵前,玫瑰中間,一枚戒指引人矚目。
然而湯霓看著這枚戒指更來氣,她才不要嫁給他!暴力狂,自大狂!
花束連同戒指毫不意外也被掃了出去,修晟沒轍了。
他我行我素慣了,從到大都沒哄過人,能想到的方式都無效,這下他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就在湯霓以為他生氣了必然會走時,男饒氣息突近。
腰間被一隻手摟住,湯霓炸毛不顧力道拍開,試圖把他逼退。
男人悶聲不響,任由她打,自己則是貼上她的後背將她圈在懷鄭
湯霓打也打累了,知道他就死皮賴臉纏著自己了,氣到極致反而泄氣呆滯。
“打啊,怎麼不打了?”
男人無奈縱容的嗓音在頭頂響起。
不打了,皮糙肉厚的,打來打去反而是她手疼。
修晟歎息一口,抓起她泛紅的手放在唇邊輕吻,“你覺得這樣能消氣就繼續。”
“……”
懷裡沒聲,唯一的反應就是躲開他的觸碰。
兩人相對無言。
整整一她都沒有理他,臉色平靜冷漠,好像是在麵對陌生人那般。
脫臼扳回來就行了,不需要住院,湯霓被他送了回來。
某個男人一直用炙熱的目光盯著她,被她的冷漠刺痛,滿眼都是無措與心翼翼。
她吃飯,他在旁邊盯著,想拉一下手手卻被躲開。
她睡覺,他除非強行掰過來,要不然隻能得到一個冷漠的後背。
修晟眸光晦暗,滋生著一股委屈壓抑著胸口,讓他沉悶難受。
他知道,他好像受不了她此刻的樣子,那仿佛他與她之間沒有任何關聯的模樣,好像有一隻大手在揪他的心,滿是痛苦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