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來得及擦臉上的水,一道身影飛快出現在她麵前,拉住她擦著水珠的手。
抬起頭就撞見某個男人緊張的臉,扯開身下的獸裙給她擦掉臉上的水珠。
開口剛想些什麼,他搶先開口,聲線有些重:“你!不是過不能碰冷水,怎麼這麼不聽話!”
湯霓捏了捏他的臉:“你想得太嚴重了,這麼點水不會生病的。”
某個男人什麼也聽不進去,沉溺在她有可能會生病死去的恐懼中,回到洞裡生了火,抱著她在火堆旁烤著。
湯霓被烤出一身汗,忍無可忍一巴掌糊在他腦門上:“都了你太緊張了,我自己的身體我清楚,就算生病我也可以自己治好。”
溫斯迪有些委屈,摟著她很緊:“你是醫師嗎?隻有醫師能治療病症,”
“是,我會治療。”
為了以防他再這麼神經兮兮的,湯霓冷著臉承認這個醫師稱號。
果然,他鬆了口氣,還有些心有餘悸親親她的額頭:“你彆騙我……”
湯霓非常果斷的在一旁的尖石上劃了一道口子,在他緊張的神情下拿出聖光,在她身上照射下來。
溫斯迪瞪著一雙幽綠的瞳眸,眼睜睜的看著口子愈合。
不信邪抓住她剛剛受贍那根手指頭,反複查看,完好無損。
這下他相信他的雌性是一個醫師了。
看著她的目光都帶著些許光亮,湊上去親一口她的嘴角:“婉婉真厲害!”
湯霓有些訝異,剛剛她用了聖光靈魂居然沒有反應,就好像她沒受過傷那般。
不過她的靈魂確實有受傷,但似乎卡在了一個點上,不上不下。
不過這久違的感覺真的很舒服,讓她差點就忘了靈魂力,回到了以前她全盛時期的她。
她的聖光不僅可以治療,還帶有淨化功能。
湯霓伸了個懶腰,身上的清爽讓她安心,拿起一顆果子自顧自吃了起來。
這個果子酸甜可口,還挺開胃。
連續吃了十幾個,湯霓摸著飽聊肚子:“收拾一下,咱們出發吧。”
溫斯迪乖巧應下,拿起給她蓋的獸皮收拾成一個包裹,一手抱起她出去。
因為這是河中央,兩人還是在河中漂流出去。
湯霓背著一個包裹,趴在他的背上,隨著他緩緩的漂流。
和他熟悉了,湯霓便肆意了起來,一直玩著他露出水麵呼吸的鼻尖,樂此不疲。
溫斯迪瞳眸中浮出一絲無奈,鼻尖輕蹭她溫軟的手,滑動四肢往他們相遇的那座橋而去。
她沒有要去乾什麼,他也沒有問。
所有有伴侶的雄性都是無條件服從自家伴侶,他也不例外,不管她去哪,他跟著就是了。
眼看那條熟悉的橋已經出現在視線裡,湯霓開始思考該怎麼找那個女人。
她知道,獸類跑得很快,她可能走的半個時的路,雄獸甚至隻需要幾分鐘就能到達。
所以那個部落對於她來可能遠,但對於獸類呢?
拍拍身下享受得眯起雙眸的某隻鱷魚:“溫斯迪,你知道附近有什麼部落嗎?”
溫斯迪睜開眼睛,有些懵懂:“我隻在河裡生存。”
真是點用沒有!
湯霓放棄把希望寄托在他身上:“那就隻能上岸了,你跑得這麼快,看看附近的部落。”
溫斯迪聽話上岸,接過她背上的包裹,摟著她走上岸。
他不愛走尋常路,一股腦鑽進草叢裡遊蕩,尖銳的樹枝刮在他的肌膚上沒有留下一點痕跡,可想而知他有多堅硬。
湯霓被他緊緊圈在懷中,沒有被樹枝荊棘刮到,想探出個腦袋就被摁回去。
有些無語,好好的大路不走,偏偏喜歡鑽樹林,這是什麼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