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甘倓為帥的首戰便要一舉剿滅那異族軍隊,立下不世之功!”
甘倓這也可謂是初生牛犢不怕虎了。
他隻是自信的認為自己飽讀兵書,熟悉古今各種戰力,年僅十六便已經是武氣境二段的強者,放眼天下,在他這般年紀的又有幾人能夠與他匹敵呢。
在這裡,甘倓犯了一個巨大的錯誤,那便是小看了天下英雄,一向自命不凡的他認為隻要是他出手了,那戰爭必定會旗開得勝!
“大軍進城,讓我也來好好見識一下那人肉屠場!”
“大帥,城內騎兵難以展開,若敵軍設有伏兵,我軍恐有不利啊!不如駐紮城外,待大軍齊至,再行入城,方為穩妥!”
有軍中老將勸諫道。
“你是再教我做事嗎?”
甘倓少年氣傲,最是受不得彆人質疑自己,那名將領話音一出,他的神色當即冷了下來。
“不敢!”
“哼,縱有伏兵,爾等皆為我黎國精銳,難道還能不敵一群隻會搞偷襲的鼠輩嗎?”
“進城!駕!”
那名老將還想要再行勸阻之事,隻是甘倓卻是沒有那個耐心繼續聽他廢話,一牽韁繩,當即駕馬進城。
甘倓身後的三千鐵甲騎兵也緊跟著魚貫而入。
老將望著甘倓遠去的背影,眼神中卻是充滿了羞怒。
甘倓對於他這位軍中老將可是沒有保留一絲一毫的尊重,憤怒的他聲音顫抖的怒罵道“無知小兒,好大喜功,此人為帥,必定會累死三軍啊,黎國候糊塗啊!”
這名老將原本是黎國候害怕甘倓初次為帥,經驗不足,專門派到甘倓身邊輔佐他的。
大軍出征前,老將幾番對黎國候保證,一定會竭儘所動的輔佐甘倓。
甘倓在黎國候麵前表現的還算虛心恭敬,那時的老將也一度認為甘倓是個值得培養的少年將帥。
隻不過令那老將完全沒有想到的是,離開國都後的甘倓整個人的心性完全發生了一個180度的大翻轉。
甘倓在掌軍初始就開始慢慢展現出了他剛愎自用的一麵,軍隊當中的大小事務隻要是由他決定的,由不得他人半點插嘴。
之前還隻是一些小事,老將就算心中看著不舒服,他也是不便多言,更何況甘倓的軍事素養卻也是相當不低,各個方麵做的也讓人難以挑剔。
可唯獨有一點,老將看出來了甘倓急於建功,當然了,這也是所有年輕將領們的通病。
可是急於立功也要在一個限度之內,超出那個限度可就變成急於求成、輕軍冒進了。
就比如說現在,嗣城內還存在大量的區域沒有徹底搜查,甘倓竟然執意要讓騎兵進城,老將如何看不出甘倓這麼做無非隻是麵子之爭。
他想向眾人證明,就即便是人間屠場又如何,龍潭虎穴又如何,沒有什麼險阻是能夠嚇得到他甘倓的。
老將想要告誡甘倓,意氣之爭實在是代兵之大忌,遺憾的是甘倓根本就聽不進去旁人的任何勸諫。
當下他也隻能是儘可能的輔佐甘倓做好軍隊營地的防衛工作了,眼看著夜色馬上就要降臨。
北域自從進入黑霧時代之後,夜間就已經再無月色。這個時代,很多人都患有夜盲症,所以夜間軍隊的戰鬥力也會下降到極致。
甘倓雖然剛愎自用,但卻絕對不會自大輕敵,他自然是知道騎兵在城內不宜施展,所以他選擇將騎兵駐紮在城主府。
城主府四麵高牆,易守難攻。
“今夜城內若有伏兵的話,他們應當會按耐不住!”
城主府的議事大堂內,甘倓神色凝重的高坐首座,身不卸甲。
“傳令下去,加強夜間巡視!”
“領命!”
“哼哼,希望你們可不要讓我失望啊,我都賣了這麼大的破綻給你們了,你們真的不會心動嗎?”
城主府四牆燈火通明,各處把手的士兵全部都在緊張的戒備著。
午夜時分,城主府門外的人間屠場上響起了密集的磨牙聲,滲人無比,引人膽寒。
“你……你們聽到那個聲音了嗎?”
“聽……聽到了?好像是有什麼人在咀嚼骨頭!”
“該不會是城裡死去軍民的鬼魂還沒有散去吧”
“啊……你彆嚇我啊!”
黑暗當中,忽的亮起了一雙幽綠色的眼眸,它仿似墳地間的一縷鬼魂。
幽綠眼眸森冷的凝視著城主府的方向。
很快,在第一道幽綠色眼眸亮起之後竟又不斷的有幽綠色的眼眸頻繁亮起,外麵的街道在那無儘幽綠的照射下竟也如一片人間鬼域。
驟見此景的黎國騎兵們隻感覺有一隻無形的手死死的抓住了他們的脖子,他們想喊,但無論怎麼努力卻都呼喊不出!
“敵……敵……敵襲!”
終於一聲撕心裂肺的尖叫聲打破了夜晚的沉寂,在黎國士兵的這一聲驚叫聲過後,那些隱藏在黑暗當中的屠城凶手們也終於向城主府發起了攻擊。
“呼……呼……呼……”
一瞬間,數道悶沉的破空聲朝著城主府內急速射來。
“閃避!”
對投石車的攻擊有著豐富經驗的黎國士兵們當即彼此高聲示警。
示警聲才剛剛發出,對方的“炮彈”便已經砸入了城主府內。
“炮彈”墜地,立刻碎裂成無數圓球向四麵八方滾去。
有不慎被那“炮彈”正麵擊中的黎國士兵當即發出慘嚎。
“啊!”
他這一聲慘嚎可是驚住了身邊的人。
中彈的那人和他身邊的人們全都以為中彈的那人已經是必死無疑了。
然而出人意料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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