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香蜜沉沉燼如霜(1 / 2)

穗和不可置信的看著那隻箭就這麼沒入了自己的肩膀,下一秒箭身就消散於空中,渾身像是被抽走了魂魄,軟軟的倒了下來,趴在地上惡狠狠的盯著站在對麵的我。

嘴巴一張一合,虛弱的吐字:你……你居然拿……滅……滅……靈箭……傷我,我……我要殺……殺了你。

我看著穗和如同瀕死之人一般,嚇了一跳:不會吧!就是被箭紮了下肩膀而已,你要不要裝成這個樣子。

穗和雙眼充血,嘴唇已經被她咬破,獻血順著唇角流了下來,手指無力的在地上摩擦,占滿了灰塵,雖然口出惡言,但是臉上卻已經開始出現死氣,頃刻間,隻見她頭一歪,呼吸停止……

什麼情況?我沒紮她要害啊!怎麼會死呢!走上前去翻過她的身子,拉過她的手腕把脈,真的死了!!!

這個結果震驚了我,失神地看著地麵,沒有注意到,魂魄從穗和的屍體上現了出來。

等我察覺,就被厲鬼一般的穗和掐著脖子按在了地上,真的是大白天見鬼了,沒射中要害卻死了,死了還死不乾淨,魂魄跑出來了,你說出來就出來唄,居然還是實體的。

變成鬼魂的穗和,不再是凡人的樣子,好像一個妖怪,指甲飛長,戴著利刺般的頭飾,穿著都是羽毛的衣服,活脫脫一隻野雞成妖。

不論我如何踢打,她就是紋絲不動,雙手狠狠地掐著我的脖子,媽嘞,救命啊!要死要死!難道我今日要被個鬼魂掐死。

就當我被掐得白眼上天,突然聽見錦覓的聲音和一陣腳步聲,下一秒我的窒息感就消失了,整個人被摟進一個溫暖卻也冰涼的懷抱。

是旭鳳,他回府途中正好趕上出去求救的錦覓,踏進院中就看見我被厲鬼穗和掐脖子的畫麵,嚇得三魂七魄儘數飛走,不管三七二十一,一腳踢在穗和的腰上,帶著我遠離她,神色緊張的看著我。

我躺在他的懷裡死命呼吸著空氣,活過來了,差點小命休矣啊,隻聽一聲淒厲的慘叫,轉頭看向穗和。

她捂著自己被踢的腰部,滿臉淚水,整個身形都在消散:旭鳳!旭鳳!!為什麼!為什麼!你要護著那個賤人!你應該和我在一起!!我付出了那麼多,我們相處了幾千年為什麼比不過那賤人陪你的幾百年,我甚至為了你,親手殺了唯一疼愛我的爹,結果居然隻換了一個擁抱,誰要做你見鬼的表妹,我愛你啊!(既而轉向我)你這個賤人,為什麼你不死?滅靈箭就是為你製的,你卻拿它來害我!我不會放過你的!啊!!

痛苦的尖叫聲回蕩在整個院內,霎那間她的魂魄就此消散,隻留下一具屍體……

這超乎常理的景象就這麼展現在我們四人眼中,都不知道說什麼才好,什麼千年萬年的,難道穗和還有上輩子的記憶不成,反正我是被嚇得怕了,今天差點被魂魄掐死,看了這麼叫人害怕的場景,兩眼一翻暈在了旭鳳的懷裡。

這次我是真的病了,從小到大哪兒受過這種刺激,結結實實的在床上躺了一個多星期,旭鳳每天都親自來照顧我,錦覓和羌活為了不被強塞狗糧,日日出門,錦覓還好,有她的算命先生撲哧君陪著,羌活隻好化悲憤為食欲,生生的重了十斤。

正當我坐在躺椅上,吃著旭鳳為我削好切好的蘋果時,他告訴我,他已經下旨廢除了聖醫族要聖女陪葬和族人終身不嫁的族規,另外為了不然我和錦覓收到流言蜚語的衝擊,以假死讓我們得以脫身,因為雖然下了招,族中的卻人沒有辦法一下子接受那麼快,而且他怕他等不及。

嚼了嚼口中的蘋果,一臉懵逼的看著他:你等不及什麼?

旭鳳指尖描著我的眉眼,笑得很是溫柔:自然是娶你為我的王後了,我等得太久了。

此言一出,簡直羞得要沒邊了:誰……誰要嫁給你。

他強勢得將我抱住:你定是要嫁給我的,現在你的借口已經沒了,況且我們兩個心意相通不是嗎?

我被他的一通搶白噎了一下,為了麵子就說:說誰的,再說了你廢了族規,我不就可以有大把的選擇,天下好兒郎那麼多,我可以慢慢挑。

旭鳳氣得橫眉倒立:說什麼呢!你信不信我!(對上我挑釁的眼神,口氣瞬間軟了下來)你就嫁給我吧,好不好,不然我就沒人要了。

看他這副可憐兮兮的樣子,我就是沒辦法拒絕他:好吧,算我可憐你,怕你孤獨終老,就當我陪陪你吧。

聽到我同意了他,他立刻抱著我站了起來,興奮地原地打轉。

大婚:

我雖是答應了他,但也沒想到這麼快呀!三天!才三天過去!他就這麼迫不及待準備好了所有,包括婚服,這種東西準備準備最起碼三個月啊!

四更天的時候,我睡著正香,突然被人從暖烘烘的被窩挖了出來,嚇得我以為是敵襲,結果看到的卻是一堆侍女嬤嬤,一旁的錦覓還給我一個勁爆消息,她說我今日成婚。

我迷迷糊糊聽到這麼一句,整個人瞬間清醒了:什麼鬼?我沒聽錯吧。

嬤嬤笑嘻嘻的拉著我站到屏風後麵:王後沒聽錯,今日是王上王後的大婚,要做的事情很多,奴婢們這就給王後洗漱換衣。

不管我一臉黑人問號和掙紮的動作,迅速的解了我的睡衣,將我扶進了早就裝好熱水的浴桶,擦拭著我的身體,就當她們想拿掉我的麵紗時,我製止了,讓她們留下一盆水出去,我自己清洗臉部。

等差不多了起身戴好麵紗,才喚她們進來,侍女立刻就圍了過來,擦乾我的身體,給我換上了大紅嫁衣,雖然這次婚禮舉辦的稍顯倉促,可這嫁衣卻精致無比,裁剪得即為合身,嬤嬤為我梳發髻戴鳳冠,她想給我給我化妝時,我接過她手中的胭脂水粉,表示想自己動手,嬤嬤雖是一愣倒也沒拒絕我,福了福身就讓侍候的侍女們一起出了門在屋外候著。

屋中就隻有我、錦覓和羌活三人,她們二人看著我自己施粉描眉,欣喜卻眼中帶淚,錦覓拿過桌上的口脂替我上了唇妝,重新戴上麵紗:我們三人一起長大,如今看你有了好的歸宿,真是替你開心。

伸手試去她的眼淚:即是高興就不要哭哭啼啼的,弄得我都想哭,一會兒花了妝,我可不饒你,再說我們又不是見不到了,不過要是你和那撲哧君行走天下去,就要見麵少了。

一聽到撲哧君這三個字錦覓的臉頰瞬間紅了起來,氣急敗壞的拍打我,見我完成了妝容就將桌上的蓋頭蓋在了我的頭上:哼,霜,你太壞了,不和你說了。

抓著我想掀開蓋頭的手,喚了門口的嬤嬤,將我領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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