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笑出聲:你知不知道你這是非法拘禁,還不能離開你視線?洗澡、上廁所、睡覺怎麼辦?你要和我一起去嗎?
誰知這個神經病說什麼必要時候也不是不可以,擦!媽媽,有變態!
但是目前我也沒有彆的選擇,連這是哪兒,都還沒弄清楚呢,解開了小副官的穴道,向他鞠躬道歉後,就被那神經病領著領子坐上了汽車,一路開到了戲園子。
看了看門口的花籃牌匾什麼的,有些奇怪,知道神經病肯定不理我,所以我選擇了小副官:哎,小哥哥你們不是說去找什麼二爺嘛?來戲園子乾嘛?難道你們要聽完戲再找人?還有這是什麼地方啊?
小副官倒是沒有閉言不談,告訴我這是梨園,長沙最有名的花旦就是九門的二爺,這是他的地界,彆人想聽戲都要排好長的隊預約。
哦喲,還是個全民偶像啊,在天界沒什麼事乾,基本上的娛樂節目就是和狐狸仙看折子戲,所以說到看戲還是很想他的,不由自主的說了句:好想狐狸仙啊。
明明聲音很輕,但是走在我右前側的神經病回頭看了我一眼,皺了皺眉頭,又繼續往裡走了。
剛踏入內堂,就看見一個中年男人在鬨事,非要台上的旦角給他唱花鼓戲,旦角倒是很有脾氣轉過頭不去看他。
神經病自顧自往堂內最中間的桌子走了過去,桌子邊隻有一張凳子,他一屁股坐下了,小副官和那個鬨事的講理,我見他們都不管我,很不開心,難道要我站著聽戲嘛?我才不乾呢,順手從隔壁桌拉了一個空凳子放在神經病旁邊,順勢坐下,看到桌上就放著一杯茶,搶先端過來喝了,沒去看神經病詫異的眼神:怎麼?連口茶水都不給喝?
不去理會他,拿著麵前果盤裡的水果點心就開吃,他也沒說什麼,隻讓梨園的下人再去倒了一杯茶。
隻是那個鬨事的還再喋喋不休,逼得小副官拔出木倉指著他的腦袋,一腳踹在他的身上讓他滾,隻見他罵罵咧咧的站起身,向外走的同時,從口袋中掏出暗器,吹出了一根毒針,直刺神經病的後腦勺,神經病倒是不慌不忙偏了偏腦袋,手指彈出一枚戒指,擊偏了毒針的軌道,飛出的戒指還穩穩的套回了他的手指上,如果我是普通的吃瓜群眾,可能還會給他鼓鼓掌什麼!
但是問題是,我不是啊!那枚毒針掉落的方向是我的茶杯裡,這叫我怎麼喝?怒瞪了神經病兩眼,深吸了口氣,他是受害者我可以原諒,但是罪魁禍首不可以放過。
鬨事者見神經病這般厲害,嚇得轉身就叫他的小弟一起往外走,我站起身向他喊到:你個龜兒子,給老子站到起!
聽到我的聲音他隻是稍稍回頭,看清我的麵容後,腳下有一絲絲的停頓,但見我和神經病坐在一桌,立刻轉回去邁腳就走。
什麼時候有人這樣忽視我的話了,拿起杯蓋擲出,擊中他的膝蓋,因為稍稍重了點手勢,便使他膝蓋儘碎、痛呼倒地。
端著茶漫步走到他的麵前,他的兩個小弟嚇得早就棄他而去,我也沒管,畢竟我的目標隻有他一個,重重踩上他的胸膛,趁他痛的大叫時,將滿滿一杯毒茶灌了進去:龜兒子,喝完茶再走啊。
不消片刻他便七孔流血躺倒在地,將手中的杯子扔在他身上,轉身坐回位子上,向梨園的夥計再要了一杯新茶。
不過也不知道梨園是不是經常有這種事情發生,反正看客議論了我幾句後,戲曲很快就又再唱了起來,那人的屍體也被梨園下人拖走了,隻是台上的旦角、身側的神經病和他副官深深地看了我兩眼,難道是我剛剛過於彪悍了點嘛?
梨園散場了,隻剩下我們四人,見旦角從台上下來,神經病便站起身和小副官一起迎了過去,作為一個有禮貌的小孩子,我自然也站起身走在小副官的旁邊。
旁聽神經病和花旦說列車事件,從他的話中得知,我躺的那個棺材就是從列車裡搬出來的,而且還是最後一節車廂,屬於墓主人的那口棺材。
神經病指了指我對花旦說到:我把車廂割開了,發現裡麵全是棺材,裡麵所有人都死了,除了她,她就躺在墓主人的那口棺材裡。
小副官則解釋說死得都是日本人。
花旦嗤笑一聲,說神經病和小副官在唱雙簧:我見這位姑娘麵色紅潤,可不像是什麼粽子,佛爺不是拿我尋開心嗎?
我聽他這麼說瞬間好感度直線上升:二爺說得對啊,果然長得越好看的人,腦子就是清楚,不像某些神經病,二爺你好,我叫陸霜,你的戲太棒了,天界請的人都沒你唱的好,啊不,那什麼,反正你就是很厲害,嗯!
花旦聽我這麼說,雖然有些奇怪我某些言語,但還是笑著接受了我的表揚,介紹了自己叫二月紅,還表示以後想聽可以常來,他會給我留個好位置,聽得我一陣感慨,天使有沒有,比神經病好多了。
神經病見話題越跑越偏,打斷了我和二月紅相談甚歡的場麵,拿出那枚戒指遞給他,不過二月紅麵色立刻就沉了下來,沒接過去,倒和神經病推起掌來,你推來我推去的,要不是我時刻克製自己那顆飄忽的小心臟,都要懷疑他倆有“奸情”。
就在我都要睡著的時候,二月紅一使力,打飛了戒指,讓它掉在了桌麵上,他告訴神經病不會接手此事,更是下了捉客令,神經病勸說不得二月紅,隻好留了戒指下來,便帶我和小副官出了梨園,回了他的張府。
張府庭院:
大半夜的不睡覺,神經病站在一尊大佛麵前,等啥勞什子八爺,據說就是那個基佬色。
我實在是想睡覺:佛爺爺,老佛爺,你讓我去睡覺行不行,橫豎你家房子這麼多,隨便給我間房也不是什麼難事吧,你為難我個弱女子乾嘛,我真的啥也不知道,你拘著我沒用。
神經病瞥了我一眼:房間我會給你備著的,但是現在你不得離開,一會兒八爺來了還要議事,(哼笑了兩聲)你居然稱自己為弱女子?那個弱女子麵不改色就可以殺死一個人?你太過危險,我必須盯著你。
白眼看他:我也沒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兒吧,要你這樣警惕我?你上輩子做皇帝的吧,疑心病這麼重,也罷!日久見人心,你倒是看我會不會危害人間!哼!
想我堂堂上神什麼時候這麼憋屈過啊,被人像是什麼恐怖分子盯著,唉!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