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鐵嘴想試試她們能不能聽得懂長沙話,立刻無縫連接,切換方言模式,和張啟山聊了起來。
我插話道:難道你們到現在都沒看出來,那個司機小新是個女的。
見我開口說著長沙話,他們二人震驚的看著我,齊鐵嘴詢問道:小霜霜你怎麼會說長沙話,你是長沙人?還有你怎麼看出那個小新是女的?
搖了搖頭:不是喲,我略微通些方言而已,至於看出她是女的,不是很明顯嘛!
張啟山帶我們在大廳裡穿溜一圈後,便讓我們去他哪兒討論偷藥的事兒。
剛剛得到消息,拍賣會將持續兩天,第一天的晚上,有點戲的娛樂節目作為開場,而且不是誰都可以點,是價高者得,我們想利用鼓聲掩人耳目,避開聽奴的雙耳,去大廳二樓察看草藥的下落,因為哪兒把守甚是嚴密張啟山懷疑就在上麵。
隻不過他不會去花這個冤枉錢,便讓齊鐵嘴這個大忽悠去找冤大頭,點那首動靜最大的穆柯寨。
所以張啟山正在聽留音機裡戲曲的鼓點聲做準備,我坐在他的身側也一同旁聽,因為我輕功好,所以和他一起去二樓查看,而齊鐵嘴則在樓下給我們接應。
為了降低意外的發生率,張啟山還特地讓齊鐵嘴,在他的鞋底附了一層軟底,而我則換上最為輕便的衣衫和繡花鞋。
點戲開始後,我三人坐在並不是很明顯的位置,可是我總感覺有幾道視線直盯著我們這桌,我偏頭湊近張啟山低聲說到:張啟山,你有沒有感覺我們被盯著,雖然不是什麼不懷好意的目光,但是被看久了好毛啊。
張啟山拍了拍我的手臂,示意我不要緊張,表現自然便是。
趁那道目光移走的時候,與齊鐵嘴眼神示意了一下,我們二人就迅速溜到了樓梯口位置,由齊鐵嘴為我們做掩護,吸引了樓梯口棍奴的注意。
有了這個空檔,我便環住張啟山的腰,帶著他直接竄上了二樓的隱蔽處,期間我們看到,之前來接站的那人,急切的望著我們剛才所坐的位置,怕是剛剛那幾道視線中就有她。
不過現在沒有時間去管這些,我和張啟山兵分兩路,分頭去找藥的蹤跡,二樓卻好像沒有聽奴棍奴的存在,整個走廊過道都沒有看見他們的身影,難道這是新月飯店主人住的地方?我在自己這邊搜尋一圈沒發現蹤跡,便向另一邊出發,回頭去尋張啟山。
我將五感打開,尋找張啟山的位置,突然發現這兒並不隻有我們二人,還有一個人!氣息很像是司機小新,突然她所在的房間,爆出了巨大的音樂聲,吸引了樓下所有聽奴的注意,立刻便上來了幾個棍奴和聽奴。
見此我連忙快步走進張啟山所在的房間,這家夥心夠大的,連門都不關上,輕聲關上房門,捂住他想說話的嘴,側耳聽著屋外的動靜。
隻聽外麵的聽奴棍奴叫那個小新小姐,並詢問她有沒有什麼異常,小新說並沒有,剛剛是她在開留聲機,聽奴和棍奴走後,還聽見小新自言自語,說彭三鞭明明上來了,怎麼一會兒功夫就不見了,沒耐心什麼。
等到門外的動靜停了,我才鬆開捂著他嘴的手,調侃了他一把:夠可以的啊,張啟山!心這麼大,做這種事兒還出這麼大紕漏,還被人看見了,不是我救你,你就被發現了!
張啟山沒什麼好反駁的,聽完我戲謔他的話,皮笑肉不笑的感謝了一把我的“救命之恩”,便告訴我,他這邊也沒發現草藥的蹤跡,如此看來隻能走正道,花錢買下來才行。
既然沒藥,我們也不便繼續逗留,打開門,見四下無人,就立刻帶著他,翻身下了樓,找了個沒人的地方,各自整了整衣衫,和他分前後腳返回大廳。
尹新月的臥室:
一個聽奴正在彙報張啟山的情況給尹新月:不知何時彭先生和他的女伴就不見了,等到戲曲快結束的時候,才再次出現在大廳。
尹新月皺著眉頭:給我盯緊彭三鞭和他的女伴,有什麼消息立刻告訴我。
我們三個回到客房商議拍賣會的事情,買倒是其次,隻是這次參加拍賣會的還有日本人,並且他們的背後有商會,如果硬碰硬,我們可能占不到便宜,拿到藥的把握不大。
張啟山立刻就打電話給阿日,讓他把府裡的古董和值錢玩意兒都給換成錢,就連二月紅的府裡也是如此。
見他這雷厲風行的樣子:我說張啟山,你這是要傾家蕩產啊,我服你,為了兄弟做出這麼大犧牲,是個有義氣的不過老婆本還是要留的。
他卻摸了摸自己手上的銀色鐲子,閉著眼沒理我,直到阿日來電說已經準備妥當,他才睜開雙眼。
等到拍賣會正式開始的時候,我便換回了正裝和他們兩一起去了專屬包廂。隔壁的包廂是滿清的貝勒,對麵是日本商會的會長,斜對麵那個包廂卻有一個屏風擋著,看不清麵目,我感知了一下對方的氣息,告訴了張啟山:我看我們這次買藥過程跌宕起伏,很是凶險啊,對麵好像是個洋人,這麼多人盯著這些藥的嘛。
其實我坐在這兒還是很鬱悶的,畢竟兜裡沒錢還坐在拍賣會上的就隻有我了吧,就是齊鐵嘴也有點銅板的。
看著我沒勁的樣子,張啟山把按鈴遞給了我,說我看上什麼就買,算是給我的謝禮,用看大款的眼神看了他一眼,但是覺得那些都沒什麼意思,也就一直沒按過鈴。
和我一個想法的,不止一個,最先這輪,那些包廂一個都沒動,看來都是奔著第二輪來的。
我們這邊不平靜,新月飯店的大門口也是“熱鬨”,真正的彭三鞭來了,聽奴將這件事告訴了大小姐尹新月,讓她做抉擇,她倒是覺得很有意思,將門口的彭三鞭請進了新月飯店,讓人穩住了他,自己去拍賣現場看情況。
第二輪拍賣開始了,重頭戲就要上了,不過在主菜來之前還有開胃涼菜,主持人說此輪要拍賣三件珍貴藥材,隻要彭三鞭能夠拍到一件,就可作為送給她們新月飯店大小姐尹新月的彩禮。
聽到她這麼說,我和齊鐵嘴懵逼的看著張啟山:怪不得呢,那個彭三鞭這麼寶貝這張名帖,合著這是相親帖,張啟山你是個狼人,也就比狠人多一點,即得了藥還白送一老婆。果然不必擔心老婆本,嗯,厲害厲害。
看齊鐵嘴也在哪兒偷笑,張啟山皺緊了眉頭:彆胡說!我可不是彭三鞭,我的目的就一個。
見他這樣嚴肅認真開不得玩笑的樣子,我也不去激他,萬一他惱羞成怒,把我從這二樓扔下去咋整:行唄,不是!您不是!白送的老婆你不要給我就是,我不介意,是吧八哥。
齊鐵嘴倒是不服氣了:要讓也是應該給我啊,小霜霜你個女孩子要什麼老婆,添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