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十幾個人來到當時老頭帶我們去的第一個礦洞。
齊鐵嘴在觀看地形,說這死人墓,若是觸動了其中一個機關,定會開啟所有機關,屆時,生門就會變成死門,而死門就會變成生門。
我情緒波動的時候,養成了摸鐲子的習慣:啟山、二哥、八哥,既然這兒已經進不去了,我們隻能另找入口,不如由我去查探下,看看這兒有沒有彆的入口。
二月紅奇怪的問:小霜你怎麼看?還是讓老八去吧,他手中有羅盤。
我笑笑:二哥,我也懂點風水,多個人找也快嘛是不是。
啟山和二月紅點了點頭,想一起去,我搖了搖頭:不用了,你們速度沒我快,我去就行了,找到入口後自會回來尋你們。
說著就轉過身,迅速往礦山的西麵出發,為了加快速度沒走山路,沿著峭壁幾個起跳就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當中。
二月紅雙眸微睜,不可置信的看著陸霜離去的背影:佛爺,小霜這輕功比我好上太多,若不是親眼所見,我斷不可能相信這世上還有這般精彩絕倫的輕功。
齊鐵嘴摸了摸鼻子:可不是,第一次見麵的時候,她就直接跳上了房梁,好家夥,那可是離地足有十幾米的高度,她不過輕輕一跳就上去了,說不準她可能真不是凡人。
張啟山聽到最後一句話,立刻出言嗬止了齊鐵嘴:老八胡說什麼呢,霜兒不是凡人能是什麼?隻不過比我們輕功好些,身手也靈敏些。
齊鐵嘴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這話在旁人耳裡不算什麼,聽在有心人耳裡就會出問題,連忙打了下自己的嘴巴:不好意思,我錯了,佛爺二爺,我這不是誇小霜厲害嘛,一時表達不當,彆在意!彆在意!
我循著礦山自帶的氣息觀察著地勢,找到一處突破口,這個地方略微隱蔽,不仔細看不會發現,進去一看,地麵有個隻能一人通過的小洞,想來應該是入口,便回了原地,帶著眾人來到了此處。
看士兵綁好了繩子,便想拿過來先行下去,啟山卻抓住了我的手:你沒經驗彆貿然行事。
讓他的兩個親兵先下去探虛實,二月紅則囑咐道:彆走中間,儘量貼著牆,當時我舅姥爺出來的時候,有在墓裡布下機關,防止有人進入,而且凡是我族之人下墓,不走一般人行走的通道和區域,所有的機關陷阱一定設置在這種地方。
我擦了擦額頭的汗:媽耶,還好啟山阻止了我,不然我這麼不管不顧的去,小命休矣。
突然聽到下去的人傳來恐懼的叫喊聲,啟山立刻吩咐留兩個在上麵,其他人跟他下去。
見他率先行動,我立刻緊跟其後,在我後麵就是二月紅、齊鐵嘴和阿日等人。
啟山扶我站穩後,我就見地麵上躺著剛剛下來人的屍體。
這個空間裡密布著絲線,應該是他們下來時碰到了,所以才會觸動機關,啟山讓眾人不要亂動,跟隨他的腳步,繞過層層絲線進入內部。
張府:
沒了正主在的府邸,防守的人根本阻攔不住彆有用心的人,比如陸建勳和陳皮,兩撥人馬雖然目前不是一夥兒的,但想害人的心確是一致的。
尹新月正在臥室塗著陸霜新送的爆款指甲油,卻看到門外來了個人,正是陳皮。
他在張府遍尋不見張啟山,就衝尹新月詢問,見她極不配合,就想動手殺人,不過尹新月也不是無腦之輩,趁他不備,拿起化妝桌的香粉就撒了陳皮滿頭滿臉,向外呼救。
而一直在房外窺視的陸建勳,假意來救人,舉木倉嚇走了陳皮。
尹新月見又來了一個陌生人就變得更為警惕:你又是何人?
趕來的小葵將尹新月護在身後:你想乾嘛?這是我們夫人的好友尹小姐,如果你敢對她出手,夫人和佛爺不會放過你的。
陸建勳有些懵逼:夫人?我不記得啟山兄何時娶妻了啊。
小葵哼了一聲:我們夫人是陸霜,陸小姐,雖然還未和佛爺成婚,但是整個長沙城都知道此事已定,你會不知道?
陸建勳腦子裡立刻口出現了那張美麗動人的臉,不覺得心裡有些癢癢:原來是陸小姐,那和啟山兄實為良配,(看向尹新月)尹小姐,在下陸建勳,是長沙的情報官,既然尹小姐是陸小姐的朋友,那自然也是我的朋友,早就聽聞啟山兄家來了北平的貴客,我因為公務繁忙,所以一直沒來拜訪,實在是不好意思,今日特地前來,還解救了尹小姐,真是緣分呐。
尹新月一見到他的嘴臉又聽到他的名字,立刻就對應上了,陸霜曾經和自己說過的小人,今日一見果真如此,有夠虛偽的,這裡是內院,又沒人請他來,居然進來的時間這樣巧,像是掐著點,一定有問題,還是先打發他走為妙:陸長官,不好意思啊,小霜和佛爺都不在家,不過你救了我的事我會告知他們的,你看家裡這麼亂,我也沒法招待你,改日我和小霜他們登門拜訪。
拒絕了陸建勳要派兵的想法,將他“弄”了出去,吩咐小葵和管家加強張府的戒備,尤其要盯著陳皮和陸建勳,他們進入張府猶如進入無人之境,實在讓人後怕,現在張啟山和陸霜都不在,她必須堅守好大本營,但她人生地不熟的,需要有人出謀劃策,想了想就去了解九的解語樓同他商議。
我們走在陰暗潮濕的墓道裡,周圍的牆上都纏繞著毒蛾的絲線,二月紅說一旦觸碰到,就會驚動它們,啟山立刻拿出準備的麵罩,讓我們戴上。
穿過一段路後,眼前出現了一座廟宇,極為宏大美觀,但是卻太真實!
眼神出奇好的啟山,自然也看出了不對勁,吩咐我們小心,話還沒落下多久,齊鐵嘴就出了事兒,他腳下踩到了石塊,身子一歪就被麵牆給吃進去了,把他身後的阿日嚇了一大跳,急忙喊我們回頭救齊鐵嘴。
沒想到那牆怎麼敲打都沒半點反應,反倒是驚起了毒蛾,而且又有人被牆吃了,這恐怖的一幕把那些士兵都嚇壞了,轉身就往外跑,毫無章法四處亂竄,就算阿日說要以軍法處置都沒人聽他的,最先跑得那幾個全被毒蛾的絲線纏住,不過片刻就成了人蛹,那些絲線好像附有意識,纏住了幾人還不罷手,朝我們襲擊過來,站在我身後的阿日被纏住了雙腳跌倒在地,我正想取劍砍斷,那絲線卻把阿日往後拖走,辛好啟山及時將絲線扯斷。
其餘的絲線則纏上了我和二月紅的身體,二月紅從懷裡摸出一把東西朝絲網撒去,就見絲網碰上那些東西,瞬間就消失乾淨,見有效,二月紅就往那些被纏住的人身上撒,脫離束縛的眾人,也顧不得被吃進牆裡的齊鐵嘴等人,往另一側跑路。
暫時沒危險後,二月紅告訴我們他撒的是鹽,也就是抱著試一試的心態的。
越發接近那座廟宇,給我的感覺就更是詭異,啟山也是如此,阻止了眾人要前進的步伐,朝麵前的廟宇開了幾木倉。
隻聽見如同玻璃破碎的聲音,那廟宇瞬間就消失了,展現在我們麵前的就是各種尖銳無比的石錐,隻要我們剛剛走了過去,必死無疑。
二月紅認為齊鐵嘴剛剛被吃進牆裡的位置很有可能是入口。
我讚同的點頭:二哥說的有理,這兒的幻象太多,往這兒走難度係數太高,不如碰碰運氣。
阿日皺著眉:阿霜,(卻見佛爺瞥了自己一眼)夫……(又見陸霜瞪著自己)咳,那什麼我們不知道八爺在哪兒啊。
我笑笑說:沒事,我知道八哥在哪個位置,和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