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落地了,地麵工作人員迅速過來接應兩人,坐上高爾夫球車,回飛行俱樂部。
謝景行道:“或許主神想要你讓他死,他想要誅心。不管他的本體是什麼,在這裡,他隻是一個什麼都不知道的普通人。如果我們對他動了手,是違反這塵世間的法律。”
傅雲深道:“那麼你作為一個旁觀者的堅持,就沒有了意義。”
傅雲深眯起眼,遠遠地看見先降落下來的顧驍陽在和他們招手。
傅雲深似笑非笑道:“可惜我就不是一個講道理的人。我們努力了這麼多年,難道是為了和主神議會坐到一個桌上講道理嗎?”
高爾夫球車到達俱樂部,顧驍陽迎上來,道:“傅老板,你瘋了吧?是想嚇死我嗎?”
“走吧,回去了。”傅雲深接過司機遞過來的車鑰匙,道,“我開車,要坐嗎?”
顧驍陽本想把機車騎回去的,但由於追求傅雲深的設定,他還是選擇了坐傅雲深的車。
轎車平穩駛出俱樂部,由於俱樂部在城郊,回去還有一定的路程,顧驍陽坐在後座繼續和他們聊天。
顧驍陽道:“傅老板,你有沒有覺得這個世界很不公平,我們可以像這樣儘情地享受人生,胡大強這樣的人卻為了買房子去賭博,女兒連學費都交不起。”
傅雲深一邊轉著方向盤,一邊道:“你把這叫做享受人生麼?你難道不是在尋求刺激?”這段路在一個小山丘的半腰上,一邊有安全護欄,防止車輛滾落山坡。
“但我也不同情胡大強,傾家蕩產地去賭博,重男輕女不讓女兒上學,都是他自己的選擇。隻有胡心雅,才是真正值得幫助的人。”
顧驍陽問副駕駛的謝景行,說:“謝總,你也覺得胡心雅值得同情麼?”
謝景行心平氣和地回答:“值不值得,是價值判斷,與我無關。”
“但是……”顧驍陽還想說什麼,車身卻猛地一擺,輪胎急劇摩擦地麵,一個急轉彎讓顧驍陽向一側倒去,哐地一下腦袋撞窗戶玻璃上。
兩輛黑色的轎車從另一邊飛快地駛過來,來並傅雲深的車,以一種不要命的方式把他往山坡邊逼去。
顧驍陽驚詫道:“這是……”
傅雲深猜到了這是陳東凱的人,傅氏已經把陳氏逼上了絕路,陳東凱這樣的性格會狗急跳牆是必然的,而且今天他出行並沒有掩飾自己的行蹤,就是給他設了個套。
傅雲深回答顧驍陽,道:“這是你自找的啊。”
傅雲深的車技不錯,麵對兩輛車的追趕也在靈活地轉動方向盤擺脫,隻不過在山丘上要甩開他們是不現實的。
對方的車不斷碰撞著傅雲深的,車中有劇烈的撞擊感,顧驍陽有點慌,道:“他們不要命了嗎?!”
傅雲深微笑,道:“這不是你樂意看到的嗎?”
嘭!車尾又被碰撞了一下,顧驍陽驚叫:“喂喂喂!這關我什麼事啊?”
傅雲深猛打方向盤,顧驍陽又往另一邊倒去,腦袋哐一聲撞玻璃上。
當初061得了主神的吩咐,想利用陳東凱直接讓傅雲深死了被送回聯盟,現在報在顧驍陽這個主神分|身身上倒頗有戲劇性。
傅雲深往右把方向盤打到底,車右轉橫在了車道上,顧驍陽驚呼:“傅雲深你這是借刀殺人要我死!”後麵的那一輛車直接撞在車尾後座的位置,發出一聲巨響。
在相撞的同時顧驍陽也化作數據流從車中出去,站在了車外。
不過後座的車門雖然在劇烈的碰撞下有些變形,卻不會對車中人造成任何傷害,傅雲深轉頭看車外的顧驍陽,微笑:“你太緊張了,經曆了幾次車禍,我的車都改裝過了,你不會怎麼樣的。”
顧驍陽這才意識到是自己慌了,先一步露了破綻。
看傅雲深停了車,前後兩輛車的人也抽出西瓜刀,下車來動手了。
傅雲深打了方向盤,看著顧驍陽,道:“你要留在這裡嗎?”
這些亡命之徒隻以為顧驍陽和傅雲深是一夥的,還莫名其妙的在車外,當然先對他動手。
顧驍陽躲了兩刀,趕緊化作數據流回到車裡,道:“借刀殺人,傅雲深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傅雲深踩下油門把這些人甩在身後,道:“我跟你講規則,你和我講良心;我跟你講良心,你和我講規則嗎?我會和你談判嗎?當然不會,我會直接掀桌。”
“況且,小朋友,你還是普通人嗎?”
主神很清楚傅雲深是個什麼樣的人,在聯盟就是一個軟硬不吃的攪局者,令他處處掣肘,所以顧驍陽不準備和傅雲深講道理。
他轉而看向謝景行道:“謝景行,這個世界真的是個好世界嗎?這是你的世界,出現這些亡命之徒、出現害了好多人一生的賭場、出現這些難以逾越的貧富差距,不都是你不作為的結果?”
“你認為你真的是一個好的世界管理者嗎?胡大強並不願意待在這裡,他寧願去劇本裡過好生活,我相信,這個世界上,還有無數的底層人民也是這麼想的。”
傅雲深終於明白了,胡大強那件事,於自己,隻是一個簡單的陷害,但於謝景行,是為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