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洛如氣得用鞋跟偷偷踩孟見琛的腳,他卻波瀾不驚,她的小打小鬨在他這兒連個水花都揚不起來。
用完早餐,父子倆就在陪同人員的簇擁下離開了酒店。
陳洛如覺得她要大難臨頭了,這要是回了國,她可不得變成孟見琛的生育機器嗎?
她讀了那麼多年書,才不是為了相夫教子。
陳洛如回房間收拾東西,打算開溜。
其實她也沒帶什麼東西,也就一個包包和昨天換下來的衣物。
吊帶和皮裙正安靜地躺在衣櫃裡,剩下的一套內衣——
陳洛如大叫不妙,她昨天把內衣掛在了浴室裡。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孟見琛昨晚去浴室洗澡了,那他豈不是看到了那套款式比吊帶皮裙還火辣的內衣麼?
陳洛如火速趕到浴室,卻並沒有在架子上看見她的內衣。
找來找去,可算在盥洗台下方的晾衣筐裡找到了,估計是孟見琛怕濺上水丟進來的。
陳洛如的耳根子都燒紅了。
啊呸,鹹濕佬!
她胡亂地把這套黑色蕾絲內衣塞進包裡,然後取出一副太陽鏡架在臉上。
她拎著包包下了電梯,往酒店門口走,卻被一隻手攔了下來。
“太太,您要去哪?”是高騫的聲音。
陳洛如腳步一頓,摘下眼鏡,沒好氣道:“我去哪還要跟你彙報?”
“是孟總不放心您的安全。”高騫說道。
狗屁!肯定是孟見琛怕她偷偷跑了。
就連昨天去酒吧抓她,也是他設計好的!
他知道陳洛如幾乎不看高騫的消息,真想通知她才不會通過這種方式。
假模假樣發個消息,隻是為了師出有名。
她要是提前知道孟見琛來了英國,肯定第一個腳底抹油開溜。
結婚四年間,陳洛如不止一次玩過這種把戲。
有一次,孟見琛難得說要來英國看她,她說她在國外度假,人不在英國。
她說她去了摩洛哥,孟見琛就去摩洛哥找她。其實她正和朋友在挪威吃三文魚。
被放過一次鴿子後,孟見琛再也不信她了。
後來她故技重施,人在毛裡求斯卻騙他去馬爾代夫,結果被孟見琛帶人在毛裡求斯的酒店抓了個現行。
打那之後,陳洛如就學乖了。
每逢出行,絕對不刷他的卡。
可陳洛如又覺得自己很虧,結婚以後她爸給她的錢少了一大半,出去玩好花錢呢。
難怪京圈覺得陳家缺乏底蘊,陳廣龍把養閨女的成本都轉嫁到孟見琛頭上,這股子摳門勁兒也是沒誰了。
陳洛如在英國的時候常常報複性消費,拚命刷孟見琛的卡——誰讓他非要去抓她!
好在孟見琛沒有那麼多閒工夫陪她玩小孩子家家躲貓貓的遊戲,他從美國回國後更是忙得脫不開身。
陳洛如不怎麼待見他,兩人交流很少,一年也難見一次麵,還得是逢年過節實在躲不開的時候。
“我出去逛逛街買買東西。”她斜睨著高騫,這人是孟見琛的心腹,估計沒少給他出餿主意。
狗男人,人走了還要留一條看家狗防著她!陳洛如腹誹道。
“太太慢走。”高騫把胳膊放了下來。
陳洛如剛要走,他又道:“孟總給您派了保鏢,幫您拎東西。”
她一回頭,就看見四個穿黑衣戴墨鏡的高壯男人背著手站在高騫身後。
陳洛如:“……”
她要糾正一下她剛剛的腹誹。
狗男人,人走了還要留五條看家狗防著她!
她有手!她可以自己拎的!
自己的事情自己做,是中華民族的傳統美德!
陳洛如哼了一聲,戴上太陽鏡,出門了。
那四個保鏢果然一路跟著她,跟牛皮糖一樣,甩都甩不掉。
陳洛如心想,不是給她派人拎東西麼,今天她就讓這四個保鏢人儘其才物儘其用,累不死他們算她輸。
陳洛如去了位於海德公園附近的哈羅德百貨。
哈羅德百貨的內部如同宮殿一般富麗堂皇,龐大的體量幾乎能滿足購物者的所有需求。
陳洛如從高端奢侈品店開始,慢悠悠地挨家逛。
她是這裡的熟客了,SA們見到陳洛如,個個臉上都樂開了花。
來了,她來了,她帶著她的Money又來了。
整個店的SA都圍著陳洛如像陀螺一樣打轉,她要了小山一樣多的貨,櫃員們傾巢出動替她打包。
店內外充滿了快活的空氣。
保鏢們看著手上多出來的一摞又一摞的盒子,不禁麵麵相覷。
以前他們隻是偶爾聽高秘書說孟太太很能花錢,現在,他們隻想說:“百聞不如一見啊!”
逛到下午兩三點,保鏢們早已叫苦不迭,陳洛如可算乏了,她找了一家餐廳吃下午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