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明嶠:一次不行,就兩次。保證她沒精力跟你鬨。】
孟見琛說不出口的是,他跟陳洛如結婚四年,至今沒碰過她。
本來他是打算跟她好好談一下這件事,讓她打開心結,這樣他們做起來她也不會有那麼多抵觸情緒。
他希望她能享受這件事,而不是滿腹怨氣,更不要事後後悔。
可現在倒好,她連房間都不讓他進了。
【孟見琛:我搞不懂她每天在想什麼。】
【祝明嶠:哎呀,像你老婆這麼單純的小姑娘,心思是很好猜的。】
【孟見琛:怎麼猜?】
【祝明嶠:她要是有什麼心事,肯定都寫在微博裡,我女朋友就是這樣。】
【孟見琛:你是怎麼知道你女朋友的微博的?】
【祝明嶠:你趁她睡覺的時候偷偷拿過來看一眼,然後用個小號加關注。】
【孟見琛:這不合適吧?】
陳洛如要是知道他偷偷用小號視奸她,估計能像隻被激怒的小公雞一樣支棱起全身的羽毛。
【祝明嶠:這有什麼不合適的?本來就是發布在公共社交平台上的內容,陌生人看得,老公看不得麼?】
【孟見琛:……我得想想。】
這邊孟見琛謀劃著怎麼哄好小嬌妻,那邊小嬌妻滿心滿念地都是要跟他離婚。
陳洛如把孟見琛踢出臥室之後,坐在床頭委屈地直掉眼淚。
她以為他搞出那麼多愛心是想告訴她,他愛她,結果倒好,他不光不說愛她,還要批評她。
她的小心臟哪裡經得起這樣的大起大落啊,她今天晚上都做好要跟他那個的準備了。
陳洛如越想越難過,她的婚姻果然就是一場悲劇。
【陳洛如:這日子沒法過了。】
【陳筱:我說陳小公主,現在還沒到十二點呢,你這卡打早了。】
【陳洛如:他根本不愛我!】
【陳筱:怎麼可能呢?又是心形荷包蛋又是心形花束,不是愛你還能是什麼?】
【陳洛如:不知道他從哪裡知道了我的匿名投稿,他對我說的“心形石頭”耿耿於懷,他隻是想用這些東西來報複我羞辱我!】
【陳筱:……】
能不耿耿於懷嗎?換作是陳筱,那麼貴的禮物送出去被說成這樣,是誰也咽不下這口氣啊。
【陳筱:我說,你們這對夫妻,還真有趣。】
【陳洛如:你住口,我沒有他這樣的老公!我宣布我現在是單身!】
【陳筱:什麼單身?】
【陳洛如:精神單身。】
【陳洛如:我要跟他離婚。】
【陳筱:那你倒是離啊。】
【陳洛如:我要是能離了,還會像現在這麼痛苦嗎?你根本不知道我過的是怎樣水深火熱的日子。】
【陳筱:我看你每天買買買不是挺開心的嗎?】
【陳洛如:你還不準我苦中作樂了?】
【陳筱:……準。】
陳洛如取出一張紙巾擦擦眼淚,她在心裡告訴自己,渣男不值得仙女落淚。
【陳洛如:你說男人最不能接受什麼事?】
【陳筱:你要乾什麼?】
【陳洛如:既然他不肯接受我離婚的請求,我就要讓他主動跟我離婚。】
【陳筱:……你要來真的?】
【陳洛如:當然是真的!我就不該對渣男抱有任何期待!】
【陳洛如:曾經的陳洛如已經死了,現在站在你麵前的是鈕祜祿·洛如。】
【陳筱:我覺得你得好好想清楚這件事,戀愛是兩個人的事,婚姻是兩個家庭的事。】
【陳洛如:不用想了,我已經想得夠清楚了。】
【陳筱:emmm……我沒法給你建議,你就算在外麵找個野男人,你老公為了維護兩家人的麵子估計都不會跟你離婚的。】
【陳洛如:野男人?】
【陳洛如:你說我要是出軌了,他身為一個男人怎麼能忍呢?】
陳筱在心底暗叫不妙,她隻是隨便舉個例子,哪成想陳洛如居然當了真。
【陳筱:我勸你打消這個念頭,你當我沒說過,行了吧。】
【陳洛如:不,我覺得你說得很有道理。】
【陳洛如:當初要不是我姐把他綠了,他倆差點就結婚了。可見他這個人,是不能忍受被戴綠帽子的。】
【陳筱:求求你了姑奶奶,你千萬彆這樣想啊。】
【陳筱:你要是出軌,對你沒好處的。離了婚你也是聲名狼藉,何必呢?】
【陳洛如:誰說我要出軌了?】
【陳筱:你自己。】
【陳洛如:我找一個男人扮演我的出軌對象不就好了嗎?】
【陳筱:這沒差彆啊。】
【陳洛如:我自有分寸。】
陳筱隻覺得要大難臨頭了,陳洛如這個人作天作地無所不能,她能有什麼分寸。
之前她覺得陳洛如鬨離婚就跟小孩子過家家一樣,她也沒當回事。
可看今晚這架勢,陳洛如是真的想離婚。
*
陳洛如躺在床上,胸腔中憋著一股氣,隻覺得這日子再過下去,她遲早被孟見琛給活活氣死。
雖說自古紅顏多薄命,可她陳洛如怎麼能英年早逝呢?
她越想越睡不著覺,她拿出手機,看了下時間,晚上十一點了。
她漫無目的地刷著手機,心裡難過極了。
狗男人,把他拉黑了就真的不聯係她了!
剛腹誹完,一條短信發了過來。
【孟見琛:把我從黑名單裡放出來。】
她氣呼呼地回複了一條短信。
【陳洛如:我不。】
【孟見琛:發短信要錢的。】
【陳洛如:你還能再摳一點嗎?】
先前是不給她吹空調,現在跟她發兩條短信都嫌浪費錢。
三分鐘後,陳洛如收到了一條來自電信供應商的短信。
【您已和號碼為138xxxx8888的用戶綁定“暢聊無限”情侶短信套餐,每月10元,愛你無間斷。】
【孟見琛:不放就不放吧,這下隨便聊。】
【陳洛如:誰要跟你聊了?在鍵盤上撒把米,雞都比你會聊。我要睡覺了。】
【孟見琛:晚安,我也睡了。】
陳洛如覺得自己很矛盾,一方麵她不想跟孟見琛說話,另一方麵她又希望他來哄哄她。
她看向空蕩蕩的身側,雖然她嘴上說不想跟他睡一起,但是這些日子睡下來她已經習慣了。
現在孟見琛不在,她反而睡不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