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堆雪人嗎?”孟見琛的額頭抵上她的,唇角不自覺地上揚。
陳洛如呆呆地點頭。
說是要堆雪人,陳洛如卻幾乎沒什麼經驗。
孟見琛捏了一個鉛球般大小的雪球,然後把這個雪球放在雪地上慢慢地滾。
陳洛如的腦袋清醒了些,她眼睜睜地看著這個雪球越滾越大,覺得甚是奇妙。
她歡欣鼓舞地說道:“放著我來。”
她把這個雪球滾了好幾圈,終於變成足球大小,“這是雪人的頭。”
那邊孟見琛聚攏了一堆雪做成了雪人的底座,彆看孟見琛平日裡不苟言笑,總是嫌陳洛如幼稚,可真要玩起來,陳洛如未必比他會玩。
他在北京長大,北方孩子能有幾個不會堆雪人的?
他和祝明嶠等一眾發小,小時候一下雪就相約去打雪仗。
他們最愛的是抓一大捧雪,趁著誰不注意,從衣領那裡灌進去。
那滋味,透心涼,心飛揚。
孟見琛又捏了一個雪球遞給陳洛如,說:“你滾個大點的,做雪人的身子。”
陳洛如得令,立刻開動,她推著雪球從院子這頭滾到院子那頭,又從那頭滾到這頭。
孟見琛看她認真的神情,忽然笑了。
他平日裡笑起來總是嘴角有一彎淺淺的弧度,可這次卻是連眼睛裡都漾滿了笑意。
陳洛如從他這不同尋常的笑容裡察覺出了什麼難以言表的意味,她問道:“你笑什麼?”
孟見琛搖搖頭,道:“沒什麼。”
可嘴角依舊是上揚的。
“你肯定在笑什麼?”陳洛如眉頭一皺,發現事情並不簡單。
“真沒,”孟見琛假意咳嗽一聲,說道,“你繼續吧。”
“快說!”陳洛如不依不饒。
“不說。”孟見琛搖頭。
“你是不是偷偷在笑話我?”陳洛如將自己上上下下檢查一遍,沒覺得哪裡有什麼奇怪的地方。
“沒有。”孟見琛道。
陳洛如望著麵前男人這副欠打的模樣,頓時來了脾氣:“孟見琛,你不說,我就跟你離婚!”
孟見琛總算收斂了笑意,“大過年的,離什麼婚。”
陳洛如急了:“那你快說!”
孟見琛無奈,隻得說道:“我隻是覺得你推雪球的樣子,有點像……”
陳洛如:“像什麼?”
孟見琛沒有明說,而是換了個說辭,“有一種小動物,特彆喜歡推小球。”
陳洛如:“……”
他居然覺得她像屎殼郎!?
一時之間,陳洛如又好氣又好笑。一方麵她覺得還真有點像,另一方麵她又覺得她的人格受到了侮辱。
她抓起一捧雪砸孟見琛,怒嗔道:“你才像!你全家都像!”
孟見琛:“……”
她這罵人罵得,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她大概忘了,她也是他家人。
果不其然,陳洛如剛罵完就發現自己罵錯了。
孟見琛一把抱住跳腳的陳洛如,說道:“我錯了,我來幫你滾雪球。”
說著孟見琛就推著陳洛如滾到一半的雪球繼續在院子裡滾動。
陳洛如發現,孟見琛推個雪球都很注意形象。
相比之下,自己果然是沒有滾雪球的經驗。
可陳洛如平白受了孟見琛的揶揄,心底又有些不甘心。
於是她說道:“我問你個問題,你要是答不出來,你就是大笨蛋。”
孟見琛:“你說。”
陳洛如清清嗓子,說道:“什麼動物是白的黑的白的黑的白的白的白的白的白的?”
孟見琛:“……”
孟見琛:“你口吃?”
陳洛如:“我才沒有!你快回答!”
孟見琛:“你再說一遍,風太大,沒聽清。”
陳洛如重複道:“什麼動物是白的黑的白的黑的白的白的白的白的白的?”
孟見琛:“……”
他真是被這個問題給難倒了,這世上有這麼奇怪的動物嗎?
“白的黑的白的黑的……”孟見琛試著將這個問題複述一遍,問道,“後麵都是白的?”
陳洛如趾高氣昂地點點頭,“是的。”
孟見琛思考了半晌,著實想不出這是個什麼動物。
他的專業好歹跟動物會有不少接觸,如果連他都答不出這個問題,那恐怕也沒人能答出來了。
“我不知道,”孟見琛一邊滾著雪球一邊搖頭,說道:“你告訴我。”
他並不認為陳洛如會知道什麼連他都沒聽說過的稀奇動物。
陳洛如忽然哈哈大笑,她說:“大笨蛋,這是企鵝從雪山上滾下來!”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