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不是稀罕那些祝福,她隻是想讓更多的人知道她在聖家堂舉辦了婚禮——說出去可以吹一輩子呢!
“怎麼叫隻有兩個人?”孟見琛扯了扯嘴角,他伸出一隻手貼上她的小腹,在她耳邊道,“你忘了這裡還有一個呢。”
陳洛如的臉紅了紅,肚子裡是還揣著一個呢。想到他們的孩子也會見證這場婚禮,陳洛如心裡頓時像開滿了小花一樣。
在懷孕初期,陳洛如察覺不出自己有什麼變化。
她的小腹依舊很平坦,難以相信這裡竟然孕育了一個小寶寶。
“你說寶寶是男是女呢?”陳洛如問。
“都好。”孟見琛道。
“我希望是個男孩。”陳洛如道。
“為什麼?”孟見琛問。
“因為男孩子很可愛啊。”
“女孩兒不可愛麼?”
“你隻能寵我一個女人。”
“哪有和自己閨女吃醋的?”孟見琛把陳洛如摟進懷裡,說道,“我會一直寵你,有了孩子也一樣。”
“你的愛肯定會被孩子分走的。”陳洛如的腦袋靠在他肩上,鼻尖縈繞著一股淡淡的木質冷香。
“那我不愛孩子,就愛你一個?”孟見琛嗤笑道。
“不行!”陳洛如又不高興了,“我辛辛苦苦給你生的孩子,你怎麼能不喜歡?”
“喜歡,當然喜歡。”孟見琛的指尖拂過她柔軟的長發,又道,“有了孩子以後,我的愛會變多,你的那一份不會少。”
這個回答總算讓陳洛如稍稍滿意。
她心性太過於年輕,一時之間很難將自己擺到母親的位置上。
在做母親的這條路上,陳洛如還有很多需要學習——亦或者說,母性是潛藏在每一個女性體內的天性,等到真正有了屬於自己的孩子,也許她就無師自通了。
抵達巴塞羅那的第二日,天高日晶,雲淡風輕。
陳洛如起了個大早,有化妝師和造型師來為她打理妝容和衣物。
而孟見琛先行一步,他們舍棄了很多不必要的婚禮環節,隻保留了最精華的那一部分。
中午十一點,陳洛如驅車前往教堂。
車子穿行過巴塞羅那的街道,窗外儘是歡聲笑語,濕潤溫暖的空氣裡湧動著著一種難以言述的熱烈。
最終,車子停在了聖家堂附近。
陳洛如甫一下車,抬頭便見到高聳入雲的教堂塔尖——這是世界上最高的教堂。
在異常恢弘莊嚴的建築麵前,芸芸眾生都是渺小的。可即使渺小如塵埃廢土,也能擁有獨屬於自己的那一份幸福。
陳洛如提著婚紗裙擺,款款向教堂走去。
周圍布置了火紅的玫瑰花束,空氣裡浮動著濃烈的玫瑰芬芳。
整座教堂的外牆就是一部栩栩如生的《聖經》,聖家堂有三個立麵,分彆展現了耶穌的誕生、耶穌的受難與上帝的榮耀。
而每一個路過這裡的人,仿佛短暫地走過了這一生。
陳洛如從誕生麵進入教堂。
這是高迪生前親自設計完成的立麵,高迪本人葬在教堂的地下室,他永遠長眠於斯。
她從拱門裡走過,這些設計繁複的拱門,充滿了奇妙的大自然色彩。
飛翔的白鴿、蔥鬱的樹木、葳蕤的花朵、奏樂的天使,都被浮雕定格在了這裡。
陳洛如不是第一次來這裡,可她每一次都會被這座教堂的美麗所震撼。
教堂內部猶如一片秩序生長的森林,又如一個神秘莫測的洞穴。
圓粗的立柱好似原始森林裡的參天大樹,以枝丫分叉的形狀支撐起教堂的穹頂。
陽光被教堂的彩窗所柔和,星星點點的彩色光斑鍍上牆壁,整個教堂瑰麗得如同萬花筒一般。
她左顧右盼,尋找孟見琛的身影,腳步聲在空曠的教堂裡顯得尤為清晰。
這時,教堂外傳來唱詩的聲音,渺渺似天籟。
陳洛如在高大的立柱前駐足凝望,據說耶穌曾被釘死在十字架上,他從死去到複活,僅僅用了三天時間。
而人類一生穿行在浩瀚的宇宙洪流之中,又要用多久方能尋得真理呢?
陳洛如回頭,驀然發現孟見琛站在距她咫尺之遙的地方。
她忽地鼻頭泛酸,不顧裙擺曳地,向他奔去,猶如一隻翩飛的白色蝴蝶。
隻此一生,她的愛與真理,與他難舍難分。
作者有話要說:啊,其實這才是我心目中的正文結局(* ̄? ̄*)
婚禮我覺得寫到這裡就足夠了,你們認為呢?
下麵我會放一個防盜章,明天晚上替換,可買可不買,總之先買了也不會虧。
好久沒法紅包了,這章發50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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