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97” target”_bnk”>97</a>)村裡的情況正合三哥和布傑的探哨。人們各忙各,昨夜的瘋狂蕩然無存,對我們的到來視若無睹。從大朝門到場壩,到處乾乾淨淨,場壩上的銅鼓已搬走,銅鼓架子已拆除。隻有小學校的一樓門窗皆毀,被村民們圍攻時留下的創痕,無法在倉促間補全,遂成為昨夜那場風波的唯一補證。
村裡的寧靜氣氛不特教人安心,倒處處滲透另一種不安的詭異。我們的心始終懸著,和人說話也隔著距離,隨時準備奪路而逃。
到處找不到陳新,也打聽不出他的下落。人人都象失憶,全忘了昨夜自己和旁的人都乾過些什麼。心揪得越來越緊。忽然三哥一拍大腿說道
“嗨喲,咋這麼笨,找他們村長噻!”
一句話提醒了大家——怎麼單把村長給忘了呢?留宿我們的是他,指揮村民抓陳新、追趕我們的也是他,陳新下落不明,當然先該找他說話。
眼前浮現出銅鼓旁側,手持竹片的白衣人他從容不迫的敲著鼓,他側過頭向這邊望,他舉起竹片朝小學校一指……
我暗暗吐了口氣,縱然昨夜當真有鬼附身,此刻他也該和彆的村民一樣,元神還陽了吧。
照村民的指點,我們先去村公所找他。村長不在那裡,我們便直奔他的家。
村長家如昨夜動靜皆無,門閉著,這回卻沒有掛鎖。一接近村長家,大家都緊張起來,一行人悄悄挨到門邊,我止住其餘的人,將耳朵貼在門上聽了一會兒,屋裡悄沒聲的,我輕輕推門,推不動。
從裡麵鎖上了?我稍微使了點勁,誰知那門隻是關得很嚴,卻並沒有死鎖,突然蓬的一聲便朝裡大開了,我收拾不住一步跨進門裡,險些被門檻絆倒,等我站穩腳抬頭一看,頓時吃了一驚隻見村長衣服齊整,端端正正坐在堂屋正中的八仙桌旁。
村長看見我們,毫不吃驚,也不站起,繼續坐著喝他的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