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拉過舒薇的手,把它們合在自己的掌心,請她原諒他並信任他從現在始,無論再有任何狀況發生,他都將恪守自己的責任,再不離開她了。
我轉過臉看著彆處。
認什麼錯呢?他一點錯都沒有,他是被蠱惑了。昨夜蠱惑的氣息那麼強烈,人又是多軟弱,多容易受蠱惑的動物。
陳新平安無恙,大家都平安無恙,這就是最好的結果。這一夜的風波,無論醒的人在受驚嚇中度過,醉的人在混沌中度過,都過去了。縱然魔鬼的確在昨夜涉足了人間,除了死了的兩匹馬和他們的主人,誰也沒受到傷害,誰也沒損失什麼。
就象,誰也沒得到什麼一樣。
繼續逗留在這鬨鬼嫌疑的村子裡明顯是不明智的。趁時間尚早趕回下寨,把這邊的情況讓外界知曉,這回要是那位文人村長兼布摩再耍花腔,我們直接就向鄉,向縣,向區,向省裡報告,請工作組,請地質隊,請陰陽師,請精神病醫生,各行各當的專家來會診,這一塊地麵和這一塊地麵上的人究竟出了什麼差錯,——特彆是那溫泉,究竟含得有什麼致人精神錯亂的物質?現在差不多可以認定,村民的瘋狂與溫泉有關。還有柔軟得象橡皮泥的鐵矛頭,還有單單繞開將軍墓和村莊的怪風……
儘管除了陳新,每個人都十分疲倦,我還是催促大家趕快走。村長的陰鷲態度和言談中的玄機,尤其是臨走丟下的那句話總讓我惴惴的。村長神智清醒,條理分明,言談舉止都符合一個處世經驗豐富的中年人,精明持重的村官,可他的眼神曾有一刹那讓我感到,他也是瘋的,就在我們對峙的一刹那,我清晰的感受到一種如同昨夜身處絕境,在焰火照亮的叢林中麵對步步進逼的神兵一般的膽寒,甚至,還要膽寒。村民、神兵的瘋狂是昏聵和麻木,而村長的瘋狂,卻是清醒,而且理智。但願那隻是我的錯覺,否則,一個清醒的,能夠控製彆人的瘋子,將比一切胡塗而受人控製的瘋子更可怕百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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