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不去下寨,”陳新乾脆的說,“走旱路,從騎馬的那條山路走回石板哨,再找輛驢車去火車站,直接搭火車回省城。”
我心中一沉,最後的分彆提前了。舒薇叫道:“什麼,直接回省城?那李度呢,他還有事情沒辦完呢!”
“他可以從石板哨去下寨呀,你忘了嗎,有公路通,還有馬騎,那裡的馬本來就是要去下寨的。”
“咱們還得把這裡的情況通知下寨呀,還有,也許李度需要我們幫忙呢?”
“李師兄,需要我們幫忙嗎?”陳新轉過頭問我。
舒薇也看著我。
我一萬個想說需要,終究卻是搖了頭。
“謝謝,不必了,你們幫不上我的忙。這裡的情況,我通知下寨就可以了。你們走你們的吧,我自己從石板哨,和三哥他們一道去下寨……咦,他們過來了,跑得那麼急,莫非找到船了不成?”
三哥和布傑兩個慌慌忙忙的朝這邊跑來了,我們趕忙迎上去,三哥氣喘籲籲,臉色煞白的連說:“出怪事了,出怪事了!”
三哥和布傑帶來新的壞消息,不但船找不見,我們從石板哨騎馬來鎮山村的那條小路也走不通了。大風斷路,昨夜席卷墳山的狂風照樣光臨了河邊樹林,才走到樹林子的邊界,便看見狂風肆虐的遺跡:比大朝門外破壞更烈,樹木十倒七八,橫倒的大樹和泥石堆塞如山,完全阻斷了道路。村外的樹林被毀滅了,而臨近村莊以內,生長在石屋之間的樹卻都基本完存,隻被吹折了幾根枝條,吹掉了一些葉子。三哥的話沒有錯,真象是曾有一座頂大的罩子,在起風時把整個村莊遮蔽住的。被毀滅的樹林中亦是濃霧彌漫,十幾步遠處的景物便不可目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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