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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們回去了,”丫妹望了一眼窗外,拉開一床薄被替雅溫蓋好,又把遮住她頭臉的長發小心分開。雅溫沒有事,她隻是耗儘精力虛脫了。丫妹她告訴我,雅溫的身體本來很硬朗,但自從村長將她從木屋搬移到家中之後,就一日比一日迅速的衰弱。
這兩個月中,雅溫吃得很少,幾乎不睡覺,每天叫丫妹將村中的狀況報告給她,特彆要留意陌生人的到來(尤其是一個叫李度的)。餘下的時間就在床上打坐冥想,沉浸在她的交通天人的世界裡。有時丫妹想勸說她躺下來休息一會兒,她總是固執的拒絕:
“我這就在休息了。我是一棵樹,一棵樹需要躺下睡覺嗎。”
我看著床上那個瘦削到極點的人形,她臉朝裡躺,看起來被子裡幾乎是空的,隻有一部濃密的長發從被口鑽出直鋪瀉到地板上。
她的確象是一棵樹,殘軀為乾,長發為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