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他:“您今晚打算去Lupin嗎?”
又是提前的詢問,織田好好地考慮了一會兒才說:“去吧。”
穩了!他去的話太宰先生肯定也去!
我:“如果今夜無客,請容許我到場打擾。”
“不打擾。”織田說。
*
完成今天的訓練和工作後,我照例去醫院檢查、買藥、換藥。
櫃台的護士都對我很熟悉了,打招呼道:“竹下君今天也要這幾種藥品嗎?”
“是的,還想掛號預約一下外傷處理。”
既然是織田給我提的建議,那便嘗試一下吧。
護士臉上泛起擔憂的光芒:“讓我來吧。怎麼了?”
她看到我身上刀傷槍傷擦傷摔傷交錯的累累傷痕後,倒吸一大口涼氣,消毒時心疼地碎碎念道:“我的天,怎麼會這樣,這也太過分了吧!……竹下君你還好嗎?會不會很疼?”
“還好。”
頂多被消毒的一瞬間特彆刺激。
護士的動作愈發小心,但手不如織田那樣穩和乾脆。
“請不必顧忌我,我不怕疼。”為了讓她放開手腳,我說道。
“唉,怎麼傷成這樣了還在工作,您的上司也太冷酷無情了……”她埋怨道。
我不得不維護一下中原的名聲:“不是上司的問題。”
“……那是您自己?!”護士大驚,“您千萬彆學太宰乾部那三天兩頭自殺的糟糕愛好!!我們知道您崇拜太宰乾部,但自殺行為完全不值得學習與提倡!”
我:“……也不是自殺。”
為什麼她會認為我在學太宰先生自殺?
她似乎越想越覺得是那麼回事:“您最近購入的繃帶量和乾部也差不多了,但總纏著繃帶也不好,不利於傷口愈合……您要不還是入院治療一下吧這得有多疼……”
我:“停。”
護士的碎碎念戛然而止。
我說:“感謝關心和建議。但我認為,每個人有自己的選擇和生活方式。”
我清楚每一次將“機密”帶入虛空意味著什麼。
在港口黑手黨水漲船高的地位、被橫濱眾多黑社會組織深深忌憚的名氣;同時,和這些相伴而來的危險,就是我要承擔的後果。
護士歎了口氣,神情複雜,道:“您當然可以選擇。我隻是認為您不必過於勉強自己。竹下君看起來……太辛苦了。”
我沉默。
我也想讓那些暗殺我的人彆來了,他們能答應嗎?
最後我什麼也沒說。
背部的傷口處理完畢,我拒絕了她幫忙處理其他傷處的提議,向她道謝,然後提著藥物離開了醫院。
最近被暗殺的頻率大幅度降低,來人的水平也不如之前的殺手,不知是不是他們放棄了。
我為這個苗頭暗暗高興,從醫院出來後把藥物往住所裡一丟,飯都沒吃就趕去了Lupin酒館。
*
我坐在酒館最深處的角落,從傍晚待到深夜,喝完第三盒牛奶之後,終於等來了太宰先生。
他一進來就看向了這個角落,像之前一樣沒有管我。
太宰一個人坐在吧台發呆,然後織田作之助和阪口安吾也到了,三個人沒有任何約定,陸續到來聚在這裡。
龍頭戰爭時,之前我追蹤過的阪口安吾被拘在港黑地下會計事務所做會計記錄之類的工作,不知怎麼認識上了太宰和織田,三人成了酒友。
每次聽見他無所顧忌地吐槽太宰先生和吐槽織田不會吐槽,我都很妒忌——妒忌他這個後來者那麼自然地融入了太宰先生他們之中。
可是想起阪口安吾敢於潛入港黑做臥底的膽識和手段,他能得到太宰和織田的欣賞似乎是理所當然的事。
他們在深夜的酒館裡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
阪口安吾突然提了句:“最近橫濱有位‘幽靈暗殺者’名聲很響,聽說就在Mafia。不知是真是假,你們見過麼?”
太宰:“……”
織田:“……”
我:你個做情報出身的能不知道是真是假嗎?政府間諜阪口安吾先生。
你不僅見過,還曾經讓他半個月沒睡覺呢。整整半個月!
不行,越想越氣。
果然還是找機會半夜折騰一下阪口安吾吧。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咩、糖南瓜、宅什、姬墨羽灬四位小天使的地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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