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真的沒有!沒有想喝那個人的血吃、他的肉……太臟了……怎麼可能,我怎麼可能那樣做呢?”
我抓著酒杯的手指收緊,用力到指尖和關節都泛白。
“我隻是……太害怕了。”
怕他就在那裡死去。
阪口問:“你有將這些告訴太宰嗎?”
我說:“沒有。”
阪口:“為什麼不告訴他呢?”
我:“怎麼可能在他麵前說得出口。”
我注視著麵前吧台上模糊的空酒杯,艱澀道:
“正因為是太宰先生,在他麵前我才無法保持自己的想法。當他在我麵前倒下,我便無法神誌清醒地思考,更沒辦法不去複仇。
“他厭惡這樣的我,我清楚。
“可是我能怎麼辦呢?無論重來多少遍,我都會這樣把傷害他的人撕碎。”
“哈哈哈哈哈……”
我捂著臉,慘笑道。
“我的愛就是這個樣子的啊。”
“我根本無法克製自己,因為——”
“我愛他啊。”
從誕生於世,愛他至今,一成不變。
*
阪口安吾推了推眼鏡,打破了苦悶的沉默:“竹下君是我見過情感最濃烈、也最執著的人了。太宰君真讓人羨慕啊。”
我:“可惜他並不認為這是值得羨慕的事。”
阪口:“終歸是好事,怎麼會有人不願意被全心全意地愛著呢?”
“……”
“再說,你現在不是分析得很清楚麼,條條有理、邏輯清晰,也不見得有太宰說得那麼誇張,什麼瘋狗野獸之類的。”
我苦澀地咽了口酒:“也就喝醉了才這樣。總不能一見太宰先生就喝酒。”
這回阪口無言以對了:“……”
織田歎了口氣,道:“如果你平時對著太宰也有醉酒的頭腦就好了。”
阪口深以為然地點點頭。
我深以為然地點點頭。
我說:“等我醒酒後,會完全忘記這時候的事。請二位為我保密,千萬不要在太宰先生麵前提起。”
我坐在圓凳上認真地請求他們。
“那是必須的。”兩人道。
阪口道:“我還是第一次見這樣的竹下君呢。和在外麵聽到的傳聞大相徑庭。”
我用酒保遞來的濕紙巾擦了擦眼淚,斜眼看他:“怎麼?你又聽見什麼傳聞了?”
阪口剛才大氣都不敢喘,現在終於安心地抿了口酒,道:“外麵現在傳得厲害,幽靈暗殺者發狂暴走,一個人滅口了一個組織。
“‘幽靈’性情凶殘,嗜鞭屍。死者死狀淒慘,不留全屍。
“行跡神鬼莫測,每次現身必定帶走一條人命。他的眼睛是來自彼岸的吸魂燈,眼眶裡盛著沒有波動的幽藍色的血……”
我:“……”
港口黑手黨哪個文學鬼才寫的。
“……中間那段聽起來有點耳熟。”
阪口:“是的,‘死狀淒慘,不留全屍’,上次也這麼說。可能是傳流言的人詞彙積累不足,找不到新鮮的措辭了吧。”
我:“……”
阪口安吾,你他媽真是個吐槽鬼才。
剛才難堪又悲傷的情緒借酒宣泄一通已經發泄得七七八八,被阪口安吾這麼一打岔,我也沒有什麼勁繼續痛哭了。
我讓酒保給我加了半杯酒。
“乾杯嗎?”
“為什麼乾杯?”織田問道。
我:“為了今天也像狗一樣活著的幽靈暗殺者。”
阪口:“為了將來某日幽靈暗殺者對他的心上人表白成功。”
織田:“嗯……為了醉酒後變得囉嗦的幽靈暗殺者。”
我:“還為了太宰先生早日康複。”
阪口:“這個聽起來不太容易。”
我:“你閉嘴吧。”
“哈。”
三個玻璃杯杯沿砰在一起。
清脆的一聲——
“叮!”
作者有話要說: 我對你的崇拜無知又魯莽
你對我的拒絕殘忍又堅決
但還是要敬這不顧一切地勇敢地愛著你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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