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福澤諭吉從偏遠的鄉下村莊挖來的少年淳樸熱情,為人處世都很真誠。
“也有懸賞!!!”中島敦雙眼放光。
“而且秋先生和太宰先生相識多年,想要破解太宰先生以前職業的話,從秋先生入手是不錯的選擇哦~”
宮澤賢治笑眯眯地提示比他更新的新人中島敦。
中島敦忽然鬥誌滿滿:“好。拿不到太宰先生的賞金,拿到秋先生的也不錯。請讓我試試!”
這少年,既然都拿不到太宰的懸賞金,怎麼會覺得可以拿到我的懸賞金?
而且人虎身價都有七十億了,他本人卻一副這麼貧窮的樣子,好慘。
我說:“你試吧。”
“等等,秋就算被猜中工作也不會承認的吧?”國木田道,“正是因為你沒承認過,所以懸賞才掛了兩年……”
“不是。我沒承認是因為沒有人猜中,如果有人猜中的話,我不會否認的。”
在港黑的職業就是我自身的一部分,這是事實,沒什麼好分辯的地方。
中島敦一怔:“……啊,太宰先生也說過這樣的話。”
然後他和宮澤賢治圍著我一頓狂猜。
很遺憾,兩個新人都沒有猜中;國木田甚至沒有參與,似乎認為這種瞎猜行為非常幼稚。
宮澤賢治天真地問:“秋先生能不能稍微提示一下?什麼提示都好。”
我當然不可能主動透露,便挑揀了個有等同於沒有的信息:“我和太宰先生有相似的過去。”
宮澤賢治陷入困頓,冥思苦想。
這時太宰恰巧回來了。
他推門走進事務所,打招呼道:“喲,秋,你們在說什麼?”
我:“在猜我的職業。”
“真是個生命力長久的活動。”太宰問道,“他們猜中了嗎?”
我搖頭。
太宰:“果然呢。”
宮澤興致勃勃:“太宰先生能不能也來一個提示?”
太宰想了想:“可以。我的提示是——秋曾經差一點就成為了我的部下。”
中島敦:“然後發展辦公室戀情?”
我吐槽:“Boss都同意了,太宰先生沒同意。”
太宰:“那時候明明不在一個部門,秋還是想儘辦法要和我一起出外勤呢。”
我:“然而您總想儘辦法甩掉我,最後還趁著我出差一聲不吭地跑路了。”
太宰:“……”
太宰嘟囔:“不是說不翻舊賬的麼?”
我保持淡定:“是您先提起來的。”
宮澤賢治聽得津津有味。
“我知道了!”中島敦豎起一根手指,自信滿滿,“肯定是在某家公司裡!”
太宰:“No~No~太寬泛,不成立!”
宮澤:“是類似於村委會的東西嗎?”
太宰:“這個好像離得更遠了呢~”
中島敦:“太宰先生和秋先生這樣的人怎麼看都和村委會沾不上邊吧!”
太宰撲哧笑了。
中島敦:“我再猜一個……秋先生是不是特殊部隊的人?就是維護和平、救人於水火之中那種。”
他越猜越像,甚至列舉出證據:“所以才有那麼好的身手,並且對自殺愛好者相當有耐心!”
我:“……”
還維護和平,還救人水火。能把暗殺者的身份往完全相反的方向猜,少年你也不容易。
“錯了!”
太宰替我回答道,“我和秋的過去是隻有彼此才知道的秘密。放棄吧少年~”
中島敦被打擊得垂頭喪氣。
國木田:“猜不到就彆猜了,動起來,還有很多事沒忙完!都怪暴力的Mafia……秋,沒說你,你是客人。太宰!不要躲到秋後麵去,我雖然近視但還沒有瞎!”
太宰被發現了,隻好探出頭來。
“那麼聰明的國木田君,你認為秋最不可能的職業是什麼呢?”
國木田剛剛還在指揮乾活,被太宰一問就帶跑了思路:“最不可能的?……反正不可能是Mafia。”
*
我和太宰麵麵相覷。
太宰:“如果是呢?”
我瞬間明白了太宰的意思。
港黑和武偵衝突在即,我的身份也到了隨時會大白的地步。
武裝偵探社其他人都好說,隻是兩年下來,我們知道國木田獨步對“理想”中的正義最為苛求,為了他的心臟著想,還是稍作鋪墊為好。
誰想,國木田毫不猶豫道:“你放屁。”
他的態度是如此堅決,以至於把太宰的話完全當作一個糟糕的玩笑,還怒瞪了太宰一眼。
太宰:“……”
我:“……”
看來這兩年我給國木田留下的印象太過根深蒂固,他的思維已經無法扭轉了。
太宰乾脆對我說:“你接下來去哪裡?回Mafia嗎?”
我:“先在家裡等您,有消息再回去。您小心一點,阻礙了芥川的任務,他記恨著您,可能會對您下手。”
太宰:“嗨~”
中島敦和宮澤賢治看了看直接攤牌的我和太宰,又看了看國木田,兩人俱是一臉迷茫。
我表麵冷靜,內心免不了有些緊張。
相識那麼久,國木田會不會……
然而,那個男人隻是不爽地叉腰道:“喂喂,秋你不要這麼自然地配合他演戲啊!”
我:“……”
演個毛線啊。
他這麼一說,中島敦恍然大悟:“啊,哈哈哈,原來是演戲啊!如果秋先生真的是Mafia,他怎麼可能坐在這裡和我們聊天呢,肯定把我抓走了吧!”
宮澤賢治的反應和他差不多:“不愧是不尋常的同居關係,秋先生和太宰先生真有默契呢!”
這年頭,實話都沒人信。
太宰:“看來比起凶惡殘忍的Mafia,秋正直的模樣更適合我們這一邊呢。”尾音上揚,語調輕快。
我無奈道:“您彆開玩笑了。”
逮著機會又誘惑我跳槽武偵?就算森鷗外答應了,福澤諭吉也不可能答應啊。
和我的聲音一同響起的是國木田獨步的訓斥聲。
這位眼裡容不下沙子的、品行高潔的理想主義者此刻真的升起了怒火,他嚴肅地警告道:“太宰,有些玩笑不要亂開。”
“就算秋不在意,誣蔑他人身份仍然是令人不齒的行徑。”
氣氛有些凝結,兩位新人少年都沒有吭聲,太宰不以為意地道歉:“嗨~我錯了,我道歉,我閉嘴。”
他暗中拍了拍我的手背,示意我不必放在心上,也不必解釋。
我內心不由歎息。
我非常感謝國木田對我的維護,然而事實上,太宰並沒有對我的身份進行任何誣蔑。
國木田獨步維護的不是真實的我,是他從我身上看到的那個“正義”的影子。
……
宮澤賢治突然道:“國木田先生對太宰先生說話的樣子,好像我們村裡為了乖媳婦而指責頑劣親兒子的婆婆。”
淳樸的鄉野少年一開口就語不驚人死不休,所有人都驚呆了。
我:“……”
中島敦:“……”
太宰:“……呀?”
乖媳婦?頑劣兒子?惡婆婆?
這樣嗎,那希望婆婆國木田君知道他的兒子兒媳通通做過Mafia乾部之後不要把我們打死好了。
國木田獨步抓狂:“賢治君,不會打比喻就不要亂打!這會讓人非常困擾!”
宮澤賢治撓了撓頭,爽朗地哈哈一笑:“是嗎,好的,我知道啦!”
作者有話要說: 稍微預警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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