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撞破秘聞(2 / 2)

田媽媽一愣,旋即笑道,“姑娘年紀尚小,這個時候學管家自然是早了點。不過這話也不能說的太絕對彆家的女子像姑娘這麼大年紀便開始學管家的,也不是沒有。”

薛樓月垂著眼睫看地上鳳尾竹的倒影,又道,“那女學之事呢”

田媽媽覺得今晚的薛樓月有些奇怪,笑了笑道,“老奴聽說,當今皇上下了旨,叫各個世家大族送女兒去讀書,並沒有規定送長女還是送次女大小姐一向不愛讀書,本是不想去的,但皇命難為,主母又顧忌著姑娘身子弱,隻能送大小姐去女學了。”

薛樓月聽了這一席話,攥著帕子的手漸漸鬆開,不動聲色道,“媽媽說的是。”

次日,國子監女學正式開學。

昭閱堂中,書桌、坐席擺放著地井井有條,三十位貴女身著院服,坐滿了學堂。

為了避免生員相互攀比,國子監依照慣例統一著裝,除了要求生員穿院服之外,還明令女學學生不得佩釵環珠寶,隻能以銀簪束發。

昭閱堂中,貴女們皆身著院服,月白輕紗銀線格子院服外衫配上裡頭絲麻藍色的交領衫,遠遠看去,一片淺藍月白之色,倒也清爽宜人。

女學負責講授課業的五位上師中,除了三位大學士整日都在女學中,徐顥、裴勍二人乃是朝中重臣,得了獻慶帝準允,每逢一才來女學講習課業。

裴勍才名甚高,徐顥也是年輕臣子中的佼佼之輩,故而今日開學第一天,國子監祭酒特地安排了二人來講授開學第一課。

學堂裡按照生員人數,橫五縱六,共設了三十張桌案。

薛亭晚一進學堂,便徑直走到最後一排的角落裡落座,不料坐席還沒焐熱,便被德平公主一把拉到了第一排正中間的位置。

這位置正對著上首的講台,彆說交頭接耳了,哪怕做個細微的小動作,都會被先生納入眼底。

德平公主將書兜瀟灑一甩,施施然坐在薛亭晚身後第二排。

薛亭晚回頭,無語凝噎,“不是說好的來打醬油嗎不至於這麼拚吧這可是第一排正中間”

許多貴女為了就近一觀兩位上師的姿容,鉚足了勁兒想搶個前排中間的位置,不料竟是被德平公主和薛亭晚搶了先。

幾個貴女正忿忿不平之際,聽了薛亭晚埋怨的話,心中妒意更甚,當即對兩人側目而視。

所謂你之蜜糖,我之,不過如此。

“小聲點”德平公主一臉討好的笑容,“一會兒第一節課就是徐顥的課,不坐的離講台近點兒,我怎麼看清他的麵容就辛苦你坐我前麵兒,給我打個掩護”

薛亭晚磨牙,“昨天還說和我情如姐妹薛照,你忒狠毒”

德平公主伸了蘭花指,抬起薛亭晚明豔的小臉兒,“本宮這不是想叫縣主離講台近一些,好聆聽上師教誨嗎眾所周知,裴卿之才,豔冠天下,這第一排的位子,可是機不可失,失不再來”

“你對我可真好。”薛亭晚瞥她一眼,扭頭坐直了身子。那廂,徐顥已經捧著一摞課件進了學堂。

徐顥生的溫潤端方,一襲群青色直綴更襯得他麵如冠玉,他行到上首講台上的桌案後落座,微笑著環顧學堂裡的學生,隻是看向德平公主的時候,眼神兒略有些閃躲。

徐顥講課深入淺出,通俗易懂,再加上他為人親和,臉上總是掛著溫和笑意,一節課下來,許多貴女看徐顥的眼神兒都變的亮晶晶的,就差把傾慕寫在臉上了。

課間時分,德平公主懊惱捶桌,“早知道就跟父皇說不讓徐顥來執教了隨便派個大學士來不就行了瞧瞧那些貴女的樣子,看見徐顥就像狼看見羊了一樣”

薛亭晚優雅回首,冷哼一聲,“不派徐顥來執教,隻怕九匹馬也把你拉不到女學來吧嘖嘖嘖,真是知女莫若父啊。”

前段時間,謝公子墜馬身亡的流言蜚語傳遍了京城,德平公主對徐顥的一腔愛慕可謂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

獻慶帝知道自己的女兒心儀徐顥已久,奈何徐顥似乎從未表露出對德平的情意,獻慶帝疼女兒,旁敲側擊問了徐顥兩次“可否有心儀的貴女”,都被徐顥誠惶誠恐地岔開了話題。

獻慶帝身為天子,自然知道強扭的瓜不甜的道理,更何況,徐國公府也是高門,獻慶帝若是不顧徐顥的意願隨便指婚,那和前朝昏君的舉動有什麼區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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